廉价爱情: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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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周寅初愈发在这个家的姿态就像自己家,她就对他急躁冒进的决定更憎恶一层。

    他甚至不需要听一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客气。

    俨然一副毫无拘束的做派。

    彼时,澈澈拿出了又一道应用题,周寅初几乎立刻心算,就得出了答案,在孩子无知的崇拜声中,他随后写下两则公式。

    铅笔在草稿纸上发出熟悉的沙沙声。

    温宁却始终静不下心来,令她更着急的还在后头,万一男人就在今夜要带走她,她又以怎么的借口离开这个小家。

    难不成日后就抛下母亲和澈澈,为了让自己过上流的生活,弃他们于不顾?

    依照温宁的个性,她断然做不出这种自私自利的选择。

    可难不成真如周寅初所言,让他留下,可这个家总共就这点大小,一有动静,便闹得全家人都知道,楼上楼下也未必全无耳闻。

    那张一米五的床压根儿经不起他的折腾,要是到时候连带着定做的木板断裂,她简直无法抬头做人了。

    温宁迫不及待要谈晚上的安排,男人却有意拖延,拉扯着讲练温宁记得大学才讲过的洛必达法则。

    几个数字公式,名词性的解释,按照平常而言,温宁估计是想夸两句周寅初表现出的非比寻常的耐心。

    可周寅初是故意的,他故意不理会自己的焦急,却和她的孩子讲解着深奥的微积分。

    以往,他这种人也和“诲人不倦”完全不沾边。

    学生时代,对于与他不相干的人提问,也总是拿出自己的解题思路,唯一“好为人师”针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教着教着……教导的内容就和书本传授的背道而驰了。

    时间总是一晃而过,华灯初上,黑幕降临。

    澈澈解完了这一册习题集中难解的数学题,豁然开朗,不再如书呆子继续啃着他的书本,也不继续向着男人虚心求教,而是问些周寅初一些和习题不搭边的。

    温宁便支开他,喊他自己回房间捎上睡衣和浴巾,去浴室洗澡。

    小洋见状,依依不舍地拎起了她的帆布包;而温母,早早地收拾了碗筷,说社区的麻将馆“三缺一”,也没打搅他们的意思,其实她原本打算将澈澈一并带走,要不是澈澈今天出了汗,着急洗澡,估摸着也不会在这屋内留下。

    “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我?”

    李澈进了浴室,小洋和温母一前一后相继离开,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以及弥散在空气中的淡淡的芝麻油的清香。

    “不夸我?”周寅初看这架势显然在邀功,“为你的小孩辅导功课……”

    他迈开长腿,将客厅的木头椅推进餐桌底下,有意为他们腾出更大的空间来。

    温宁明显感到他们之间气氛的微妙变化,自从办理结婚登记以后,他们便还没来得及单独相处过,事不宜迟,她不得不与他商讨:“周寅初,我再和你商量你今晚的去处。”

    板着张小脸毫无意趣的女人,却越是令人着迷于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些在酒店的大床中央听见的娇柔的喘息才更令人心驰神往。

    周寅初很快听出了温宁的言外之意:“你这是要赶我走?”

    “新婚第一晚就被自己的太太赶走,”周寅初肉眼可见地眸色暗沉了下去,“你认为我的情绪会很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家太小了,的确不合适……”

    温宁百口莫辩。

    “那你也完全可以跟我走,”他这简直存心逗弄她,“你应该之前和我在一起的夜晚,都不在家吧。”

    “周寅初!”他这种人怎么好意思提过去的啊?

    难道他们之间重逢的种种是可以歌颂的伟大爱情吗?

    正常人都会跳过少儿不宜的部分,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只描述相对来说正面的那些么?

    “还不是你害的我?”

    “温宁,其实有的时候,你也不能怪我一个人,”他说这句话是无疑是以性感低沉的嗓音,诘问着她同等的罪责,“人的自制力总是有限的。”

    他怪罪于她的美貌。

    可她却真的在自省,就连去结婚这件事,她并非是受到操控的傀儡,他是给出了两个令人同样望而却步的选项。

    可是她本人在这两者之间做出的决断。

    温宁的睫毛微颤了一下:“或许,我也和你一样……”

    承认罪责的女人似真在赎罪。

    周寅初:“还是怪我吧。”

    “无所谓,不过是对于恶人而言增添一些新的罪责,”他无法不直视她的难受,“温宁,把问题推给我,不要有什么没必要的愧疚。”

    “走了。”

    她内耗、纠结的模样令他食不甘味,周寅初宁愿自己充当十恶不赦的坏人,却也不曾以世俗的论断施加于她身。

    “这把钥匙通往一座经开区别墅,那里很清幽、雅致,应该会是你喜欢的地方,”周寅初掏出了一把准备已久的钥匙。“里面还没来得及装修,你可以完全依照你的喜好去装。”

    随即,又递出了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这是装修的钱,我不知道按照你的预算够不够,不够的话,和我知会一声就好。”

    “等你装修好了,晾半年左右,你和澈澈再搬进去吧。”

    仁慈的男人留下了半年之余的可供适应的时长,可女人的注意点却全落在了这张黑卡上。

    温宁没有再矫情于是否接过这张储蓄卡,而是盘问起具体的数额:

    “里面有多少钱?”

    “还以为我们宁宁这辈子都不会过问有关钱的事情了。”他这话分明是在讽刺自己。

    她蹙着眉,自认为没多大见识的女人对装修费用总归有些概念:“可我听说别墅的装修特别贵,我总不至于自己贴钱给你装修吧。”

    依旧是“精于算计”的女人。

    “四百个。”

    温宁平静地收了那张卡:“那行,我等过两天先去看看具体的户型。”

    既然都接了这个婚,未来总不能真居无定所,又或者直接让周寅初来她这里,这和引狼入室又有什么区别?

    “我让司机过来接你。”

    “好。”

    她明知故问:“那这半年多的时间里……”

    “温宁,我等得起。”

    周寅初说这话时不见得多大的深情。

    毕竟,他都已经等了十五年,等待俨然成了他骨子里恪守的习惯,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可这话刚说完,周寅初就下意识感到后悔了。

    “不过,你大可在这装修期间也来找我。”

    不安好心、露骨的笑,总是词不达意。

    温宁适时松了一口气,好似周寅初不这么说,不直接而又猛烈的进攻、侵占,她反倒不那么习惯了。

    “那你回去吧。”

    她赶人的时候是生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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