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喜欢你了,狗皇帝: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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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然好奇,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跟上去探查,只能耐着性子和姐妹们聊些胭脂水粉的话题。

    身体里那残留的药效越来越淡,而生辰宴也快到了尾声。

    国公府的管家八面玲珑,招待的很周全,但是主角一直不在,还是给人一种怠慢的感觉。

    离席时,一路都有人在问,能让国公夫人如此失仪的事是什么小事?

    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准确说法。

    就在盛则宁和姐妹几个准备登车时,旁边有人低声与同伴说了一声。

    「……和一名新寡的夫人被发现昏在同一张塌上,满屋子都是那些催情的味,听说那卢夫人的夫家制香一绝,背地里还卖那种见不得人的香……」

    「呀,这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谁说不是呢,弄了这些阴损的香,结果迷倒了自个……」

    盛则宁足下一顿,回眸看去。

    两个并不熟悉的小娘子边说着话边走远。

    魏平和卢氏……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魏平给她设的陷阱,那他们两个怎么会自己中招?

    白氏带着另外几个姑娘很快就收拾启程,盛则柔在马车里挑着帘子问道:「三妹妹我们不走吗?」

    盛则宁回过神正要应声,从另一侧传来一道讨厌的声音。

    「三姑娘。」是顾伯贤。

    原以为她们小心躲着总不会遇上,没想到这一出门就碰上了,盛则宁心里直呼晦气。

    「顾世子。」

    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盛则宁不想丢人现眼,不情不愿地屈了屈腿,向他问好。

    顾伯贤对于她的冷落有些尴尬,伸手摸了下鼻子,眼神往旁边流苏尚在摇晃车窗方向窥了窥。

    「你是与二姑娘一道来的?」

    盛则宁轻呵了一声。

    「世子有事吗?」

    顾伯贤自从上次与盛则宁发生了一些冲突,就有些悔恨,管修全虽然是他的朋友,但是眼下他已经尽废,二十年不能参加科考,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用处了。

    他实在犯不着为了他,与盛家交恶。

    顾伯贤清了清嗓音,十分诚恳道:「上一回的事,是我识人不清,错把草芥当知己,不知道管修全竟做了这猪狗不如的事,好在他已得到了应有的惩戒!」

    盛则宁听着顾伯贤义愤填膺的表态,心里好笑。

    好一个落井下石的朋友。

    「常言道同气相求,朋比为女干,你和管衙内还真是知友。」盛则宁实在忍不住要讽刺。

    顾伯贤脸色微沉,他已经够和颜悦色、低声下气地跟一个小娘子说话了,偏盛则宁如此不给他颜面。

    「三姑娘这是何意?」

    「顾世子有这个空闲来与我说这些无意义的话,倒不如去问问七娘的腿伤好了没有。」

    想起这个男人以前嘘寒问暖的样子,盛则宁觉得虚伪可恶。

    他一心想要抛弃朱七娘,就连她伤了腿,只能卧病在床也不闻不问,还穿得花枝招展在这里准备给谁看?

    「三妹妹,我们得回府了。」盛则柔的声音恰是时候从车里传了出来。

    打消了盛则宁还想和顾伯贤掰扯的心思。

    盛则宁又闲闲道了句:「背信者,不可留。」

    顾伯贤脸色铁青难看,但又不能当着人前拦着她这个小娘子,只能目送马车离去。

    马车还没有赶上盛府的队伍,车壁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宁宁!」

    盛则宁吓了一跳,还没出声。

    谢朝宗又开口道:「不要装作不在了,我看过了,前面的马车都没有你。」

    这疯子。

    盛则宁已经想到他定然对四叔母和其他姐妹的马车做过什么。

    「谢郎君,请自重!」外面的护卫来阻拦,推搡的动静和马不安的嘶鸣交织。

    盛则柔紧张地拉住盛则宁,朝她摇摇头。

    是叫她不要理会,交于护卫处理。

    虽说谢家以前住在盛府的隔壁,但是打小她就不喜欢谢二郎。

    这人忒任性妄为,一点也不听别人的意愿行事,尤其喜欢缠着盛则宁,再大一点本该有男女之防的时候,他也敢夜探深闺,无法无天。

    盛则宁虽然也不想理会谢朝宗,但是又害怕他大庭广众之下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比如斩马什么……

    盛则柔的胆子不见得比柳娘子大,她不想惊扰到二姐姐。

    盛则宁叹了口气,拍着车壁,朝外喊了一声,「停车。」

    第48章分寸

    看见盛则宁下了马车,谢朝宗满意了。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塞给就近的一名护卫,盛府的护卫捏着谢朝宗塞过来的缰绳,气得差点没翻眼。

    竹喜紧跟着盛则宁身后,一双眼紧张兮兮地盯着谢朝宗,颇像是老母鸡见着小鸡跟黄鼠狼见面,提心吊胆的。

    谢朝宗环视一周都是对他防备满满的人,抱胸对盛则宁道:「怎么说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你防我的心比防魏平那狗东西还厉害,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盛则宁被他逼下马车,心情不太美妙,再听他提起魏平,就勾起更不美妙的回忆。

    不是她不想防着魏平,而是她没有想到有人会胆大到在自己母亲生辰宴上搞事,再说各府的护卫是带不进魏国公府。

    不过说起狗胆,与谢朝宗比起来,这个魏平也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听见谢朝宗这样问自己,盛则宁十分无语。

    他就从来不知道反省自己的吗?

    「谢二哥有事?」

    谢朝宗跨前一步,两边护卫随之而动,都拦了上来,口里还请他自重。

    谢朝宗不爽地嗤笑了一声,「瑭王殿下叫你去,你就敢去,我只不过走过来一步,你就要他们这样拦着我,真叫人伤心。」

    「你怎么知道?」盛则宁倏地把眼睛抬了起来。

    她被人诓骗走的事应当并没有多少人注意,谢朝宗怎会知道女院这边的事?

    谢朝宗挑了挑眉,用手推开两边的护卫,把一张的脸凑都到她面前。

    「这个很难知道吗?」

    盛则宁心下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不成魏平留有后招对付她,他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声拖累,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别露出那样为难的表情,区区一个魏平,他算个什么东西。」谢朝宗阴沉道。

    盛则宁心里一跳,「今天下午的事是你安排的?」

    卢氏与魏平总不至于笨到玩火,自己坑了自己。

    这些定然是有人安排的。

    谢朝宗站直身,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盛则宁,嗤了声道:「我?我可不会做这样复杂的事,你且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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