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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惜奴娇》 90-100(第20/21页)
,这他自己清楚。不过人非畜生,有念想又如何,总不至爱什么就必要弄上手。
他们本是两条道儿上的人,若就这么走下去,一辈子也没个交叉;可她偏来会他,走他的道儿。
那股火渐渐变了个味,烧在他绷得紧紧的脑中那根弦上,烧得一干二净。
折柳腕上一紧,却是单铮停住,反攥住了她,目光灼灼,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在爱。欲前所剩不多的理智。他却又多了三分认真,“你要跟我?不反悔?”
折柳笑了,眸光轻动,掀起春色潋滟。
她轻解披风,幽暗中显出一段玉莹莹的白,在这暖热如春的内室里,一点一颤,真如盛放荼蘼,就这么显露风姿,曲毫毕现在他面前。
单铮呼吸猛地急促,眼中多了些深沉而凶狠的意味,攫定她,全失了大段的言语,只喑哑地挤出一个字:“……好。”
他一把她打横抱起,因常年习武而粗粝的手掌硌在她肋下腿弯,那里如最好的绸缎丝滑,却生出一袭温温的幽香。
折柳陡然天地横转,只来得及哼一声,便颠荡着被扔到了床上。
一个滚烫的身子伏来,单铮粗哑而笃定的声音从头顶掷下:“跟了我,便不许再有别人。”
折柳觉得他太啰嗦,舒展了身子,毫不羞怯,耸上他掌心,伸出一双玉臂,将他勾进缠绵不尽的温柔乡,“愿与君今生永为好。”
愿与君今宵一夕欢,愿与君今生永为好。
云雨高唐,梦里神女留香枕,引人间至乐。单铮受用,翌日醒转,见朦胧天光之中,在他怀中沉沉而睡的美人,秀面微有憔悴,颈项雪脯,落尽梅痕,方悟昨霄狂浪失态,脸面红了又红,却胸臆里填满了一股酣畅温柔。
折柳被他闹了大半宿,好容易睡了个囫囵觉,天色蒙蒙,半醒不醒的,又觉那躯体滚热,一个又一个绵长的吻在她眉眼唇上,无穷无尽似的。
见她微醒了,单铮注目凝视了一会,心里高兴,却又有些愧疚,低低地开口:“我愿与你结两姓之好,却不能立时就相娶。我答应你,待宁德军功成,我必敲锣打鼓地娶你做妇,可好?”
折柳睁开慵困的眼,听了这话,也不应好或不好,只是随口问:“若不成呢?”
枕边人一时未作答。她正不理会时,却听他再温和不过话语:
“若不成,我早早为你备些金银,你自去了便是。”
她一怔,忽解了这意。
“呸!呸呸呸!大清早的,你怎么说这样晦气话!”折柳一怒之下全醒了,腾地坐起身,也不羞臊,就这么半遮着被褥,长发丝丝缕缕垂散丰谷之间,身段妖娆,眼里却有火,“你便不敲锣打鼓,我如今也是你妇人,是你三族,还怕牵累怎么着?你……你这就去摆一桌酒,把亲近的几个兄弟都唤来,将我过了明面,我改口叫他们叔叔!”
单铮仰躺,定定望着她发火时生气勃勃的脸红模样,面上含着笑,候她说完歇罢了,伸手一拉,一个翻身,将她覆在身下。
“我本已习惯……如今你来了,真好。”他伏身在她耳边亲吻,见她柔顺并不不允,再次炽涨起来,蓬发的身躯肌肉紧绷,将她牢牢锢住。
不知多久。
折柳喘了口气,脸如春霞,发间细细的热汗,嫌弃地推他,“比半大小子还毛躁!真个被你牛嚼似的……”
单铮神清气爽,星眸点墨,尽是与她的温情,抱着她不放,“我今日快去快回,便摆酒请几个兄弟过来,也好做个媒证。”
“怎么,你当真要过明路?”折柳却惊讶,却也有几分动容。
“昨霄过都过了,你还想怎的?”单铮一皱眉,道,“你难道是戏弄我,只寻我耍乐?”
“我哪里敢!”
折柳口中说着,心中大乐起来。他这人怎么这样上道,不费几番功夫,便从此一个灶吃饭了。
不过……摆桌酒而已,毕竟不耽误他。她几斤几两的人,自己清楚得很。若哪一天当真有封王拜相的造化,恐怕这明媒正娶的诺誓也就不作数了。
说到底,各取所需而已。
折柳想开了,便笑眯眯在他脸上亲香了一记,又侍奉他更衣;打开门来,见外头候着盥洗的从人,抿嘴露了个笑,点点头,声儿极轻:“多谢。”
多谢
他几个昨夜不拦阻,放她进去。今后她自有好处答报。
那几个人精也不吃惊,只言笑晏晏地捧着铜盆、手巾、刷牙子、牙粉等物进去侍奉了。
单铮说快去快回,果真早了一个时辰回来,特特在自己前院花厅里叫了一桌酒席,把亲近的十来个兄弟副将叫来,备言与折柳结为相亲之事。
这些人中,自有一向视作左右手的宗契、赵芳庭,也有军师林文贵、王渡,又有一干起家时便带在身边的得力干将,诸如钱美、杨兴、李三郎之类。
都是自家人,他便没那许多顾忌,晓得他们神色不一,是在想什么,先一步拿话堵死异议:“你们是我手足,皆知我并非什么高门出身,故不要说那配不配的话。我与她已为夫妇,荣辱一体,从此她便是你们嫂嫂。往后,你们当敬她如敬我,方能显得出坦荡磊落的兄弟义气。”
他一双眼扫过在场众人,也扫过默然却咬牙不平的赵芳庭。
在场诸人一肚子言语,有那觉着不相称的,便只得不再提这话头,纷纷来祝贺。单铮又唤里头的折柳相见,与众人一一见礼,以叔嫂相称。
折柳今日打扮得淑宜端庄,梳着妇人的朝天髻,插白角梳,鬓垂珠玉,并不流于奢贵,却自有一股良秀的风韵,与往常大不相同。今日算作喜庆的日子,却又不能称嫁娶大喜,便着朱砂红的袄、松绿的三裥裙,裙上绦环叠映,压着一颗鎏金鸳鸯衔荷的坠子,动静相宜、笑蹙雅然。
若不论出身,单凭样貌,她与单铮立在一处,当真是一对刚柔相依的佳偶。
又行在赵芳庭跟前,吃了他一杯贺喜的酒,两下里相见,赵芳庭眼底几欲喷出火来,也不知怎样将那两个字挤出牙缝来:“嫂、嫂。”
“叔叔。”折柳大大方方,微露一点笑意,受了他的礼。
“嫂嫂好爽快的性子,竟一日夜,便有了依靠。”赵芳庭实在恼不过,刺了一句。
若换平常,以折柳压不住火的性子,必要反唇相讥的;今日她却不答,只眼角微瞥了瞥“依靠”。
“十八。”单铮语气淡淡。
赵芳庭忍气吞声下去,拳在袖里攥得铁紧,闷头去喝酒。
一场酒下来,众人喝得七七八八,多少都为单铮贺喜,兄嫂长兄嫂短地叫了起来。只赵芳庭一个,酒喝不到二三杯,别说笑,连脸都是臭的,拉得老长。
席散后,单铮便又单独将他留下来,不比有旁人在,要留全了他脸面,此时彼此相对,说话便少了顾忌。
“我知你心中不美,也晓得你在吴县胡闹过一阵。”单铮道,“只是十八,你需记着,哪怕是兄弟,有些事,也不得越俎。我既定了她,便容不得你不敬。你再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得憋在心里;你若耿耿于怀,乃至与她不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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