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娇: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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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块玉坠,是皇子从小佩戴到大的。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萧彻应该佩戴了这枚玉坠十八年。

    十八年……那么多个春秋,这块玉坠,该是彻彻底底地浸满了萧彻的气息。

    她不是,一直很想要沾染萧彻气息的物件么?

    花无百日红,何况是被折下的花,养在水里,至多不过半月光景。

    半月之后,花也就败了。

    花败之后,它身上属于萧彻的气息自然也就消散了个干净。

    又怎么比得上萧彻经年累月佩戴在身上的玉坠?

    她自从得了怪病,便时时需要萧彻的气息安抚,偏偏她与他向来不和,他实是她不折不扣的死对头,要想汲取他的气息实在多有不便,可倘若有了这个玉坠,岂非便如同他时刻陪在她身边,一劳永逸?

    一劳永逸……这对她实在是太具有诱惑了。

    她将玉坠放至鼻端,淡淡的沉水香,果然萧彻身上的气息。

    熟悉的气息又勾起体内的躁动,隐隐像是发病的前兆。

    她难耐地咬着唇瓣,呼吸陡然变得急促,眸底渐渐浮上水汽,显出几分迷茫……

    明明才和萧彻分开,怎么会……

    她发病的间隔,好像越来越短了……

    但好在眼下手上有沾染萧彻气息的物件。

    她连忙颤抖着将手中的玉坠又凑近了些。

    源源不断的气息钻入鼻腔,独属于萧彻的气息像是一味奇药,很快熨平了她体内某种隐秘的躁动,暂时填满了她的渴念。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决定将玉坠据为己有。

    这个做法的确不太光彩,但她眼下别无选择,更何况萧彻此人,讨厌至极,从前那样欺负她,如今赔她一个玉坠,又怎么了?

    想到此处,她咳嗽了一声,环顾一圈,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将那枚玉坠藏于襦裙之中,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双手交叠,缓步离去。

    玉坠贴于胸前,紧邻着心脏。

    玉质温润,触之并不觉寒凉,怪不得说玉养人,佩戴久了,触感便与主人的体温相似……就好像这块玉坠,还残留着萧彻的体温。

    许是做贼心虚,颜嘉柔的一颗心忽然跳得极快。

    第27章 第27章如今连他最爱的女人,也……

    紫云阁内,萧珏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一支玉板白,此乃牡丹的名品之一,花瓣层层掩映着黄白花蕊,其色如玉,气度雍容,担得起一句国色天香,也是往常颜嘉柔最爱的牡丹品种。

    因着这点,他每年簪花礼上所用的簪花品类,都特意选的玉板白。

    也只为博她一笑罢了。

    听她特意来到紫云阁,捡起他投掷的玉板白,之后依偎在他怀里,甜笑着说一句,太子哥哥选的牡丹花最漂亮了。

    可今年的簪花礼,她没有来。

    萧珏摩挲着细长的花茎,眉心深深地陷了下去。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来人行至萧珏身后,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停下,躬身行礼道:“殿下。”

    是东宫的一名内监。

    萧珏微微侧过脸,余光瞥向来人,喉结滚动,只问:“她去哪儿了?”

    内监抬手暗自擦拭了一把额间渗出的冷汗。

    这里所说的“她”,指的自然是颜嘉柔。

    在东宫当值的都知道,这位嘉柔公主与太子殿下有着怎样非比寻常的关系。

    她不过是占了个公主的名号,自小被养在宫中长大,既未入玉牒,又与几位皇子毫无血亲,与东宫这位举止向来亲昵,既无兄妹之义,自然,是男女主之情。

    这原也没什么,他二人两情相悦,也算是一桩良缘。

    只是今日那嘉柔公主不知为何,竟没来这紫云阁找太子殿下。

    要知道从前每回簪花礼,她都不曾缺席。

    这也就罢了,殿下吩咐他前去打探,他向来机灵,宫中的太监宫女大多熟识,倒也确实打探到了,只是打探的结果,他却不敢回禀给殿下。

    须知东宫这位,在人前一向是温润有礼,待人谦和,可只有他们这些东宫里伺候的老人才知道,这位人前温和的太子殿下,背地里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大抵是人前总要时刻保持温和,积压得久了,渐渐扭曲,背地里自然要想法子宣泄。

    而他们这些内监宫婢,自然成了最好的宣泄对象。

    但他大多时候,还是一个温和宽宥的主子。

    只有当他受了某种刺激时,才会性情大变,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

    却并非打骂。

    东宫只有一种刑法,便是针刑,用竹签或者细针插入内监宫婢的指甲中,既足够折磨人,供萧珏宣泄心中的不快,又能不留痕迹,免得他温和谦逊的美名不保。

    照理来说,萧珏身为储君,应当没几个人敢给他不快,事实也确实如此,普天之下,也只有魏元帝能训斥他了。

    虽然魏元帝每回训斥他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他抽丝剥茧,最后总能将其归咎于贵妃母子——

    便是因为父皇偏心,被兰陵族人的魅术迷惑了心智,只喜爱江氏母子,想让萧彻登上储君之位,才会对他百般挑剔,处处看他不顺眼。

    究其原因,都怪江沉鱼与萧彻!

    所以他受到的所谓让他性情大变的刺激,与其说是来自魏元帝,不如说是来自贵妃母子。

    他恨毒了贵妃母子,这是东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说他对贵妃是纯粹的怨恨,那么对萧彻的感情,便要微妙许多。

    一方面,他压根看不上萧彻,他在他面前有着天然的优越感,只因他的血统纯正高贵,而萧彻,身上流着一半卑贱的兰陵族血统,说穿了,不过是个小杂种罢了!

    他自然看不上他。

    可另一方面,他却又疯了一般的嫉妒他,只因除了血统,他居然没有一点能胜过他。

    文治武功,他哪一样都比他强,便是女子看他的眼神,都要比看他时更加羞赧炙热。

    父皇偏爱他,自是不必多说,就连往后有极大可能嫁与他,成为下一任皇后的崔氏嫡女崔令颐,似乎也更属意他。

    崔令颐明面上与他更为亲近,而对萧彻十分不屑,毕竟是顶级高门出来的贵女,自然瞧不上兰陵族这种卑贱的血脉。

    他原以为她跟他对待萧彻的态度是一致的,直到他发现只要有萧彻在的场合,她的目光总

    会偷偷地投向他。

    原来自恃身份的高门贵女,也是这样的虚伪。

    他并不喜欢崔令颐,却仍是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尽管他心里清楚为了家族荣耀,崔令颐不可能会选择萧彻,选择他无异于背弃了整个崔氏,而且萧彻的血统,注定当不了下一任继任者,可她崔令颐必须做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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