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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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两个空间。

    屏风内相对寂静,喻介臣与陈西平下着棋,除了端茶倒水的佣人,无人打扰。

    屏风外,众人围着缠枝莲纹毯坐在矮凳上,昕昕趴在毯子上拼乐高,围在她身边说话的大人们时不时逗弄她,或是帮她拼玩具,或是喂她吃糕点。

    最先留意喻礼进来的人是林惠卿,坐在凳子上身体轻挪,仰着脸,朝喻礼颔首问好。

    喻礼点了下头,示意谢思齐挨着昕昕坐下。

    挨着小孩子,就不会有人拉着她问东问西,她可以免于应酬。

    喻礼扫视一周,猛然对上一双漆黑深冷的眼。

    眸光微不可查一顿,她缓身坐在谢琬音身边。

    她的右手边是林惠卿,对面是喻景文,视线穿过紫檀透雕屏风,清晰看见喻介臣和陈西平对弈的身影。

    距离最远的是喻景尧。

    他独身一人坐在开得繁盛的素冠荷鼎旁,拈花品香。

    喻礼垂眸想了一会儿,让佣人上一碟烤栗子给喻景尧。

    她记得他喜欢吃这个。

    喻景尧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烤栗子,克制着心中蔓延的失落。

    妹妹是真的生气了。

    以前,她不会把他孤零零丢到一边不管。

    他漫无目的出神,忽然,袖口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垂下眼,望见一双乌黑圆润的眼睛,她直勾勾盯着他手心里的烤栗子,“二叔,想吃。”

    凭心而论,喻景文不算什么好东西,他生得女儿却很讨人喜欢。

    他轻轻点了下头,几下把烤栗子皮剥掉,将香甜可口的栗子仁递给她,“吃吧。”

    谢思齐瞥见,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拽着喻礼的袖子说:“你瞧,你二哥在给昕昕剥栗子!”

    喻礼轻“嗯“一声,语调淡然无波,“这也算值得惊讶的事?”

    谢思齐拉长腔,“不知道谁这么霸道呢,口口声声要喻景尧保证只能给她一个人剥栗子,现在,他变心了!”

    又是记忆里已经被忘怀的一页。

    是的,她曾经这么要求过他,他也笑吟吟应承她,然后将满掌心的香甜的栗子仁都递给她。

    喻礼眼睫微颤,忽然觉得花厅里逼仄得过分。

    花香伴着暖烘烘的热气涌上来,让她喘不过气。

    珠帘晃动,喻济时被秘书掺着走进门,他目光笔直看向她,嘴角轻扬了下,“我有本书落在后院了,喻礼帮我取过来。”

    谢思齐挽着喻礼的胳膊,“我陪你一起去。”

    喻济时拐杖重重点了下地,“你留下,看我跟小陈下棋。”

    谢思齐嘴巴很明显得瘪下去,闷闷道:“好吧。”

    吩咐完,喻济时抬步走向屏风隔开的内室。

    喻礼抬腿往外走,仰眸望天,终于嗅到脱离逼仄的清新空气。

    在后院见到程濯,是一件不值得惊讶的事情。

    喻礼何其了解喻济时,在他提起“拿书”的字眼时,她就知道老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跟陈西平待在一起,喻济时从不看书的,多的是峥嵘往事供他们畅谈。

    “什么时候过来的?”

    程濯绕道从

    后门进来,行踪隐秘,知道他今天来喻公馆拜访的人不多,喻礼都摸不清具体时辰。

    “两个小时前。”

    “首长应该很喜欢你,除了亲信,他很少留人讲这么长时间的话。”

    程濯倒觉得喻济时不算喜欢他。

    老首长问的几个问题都含着深深的忌惮之意。

    一见面就聊起政治,怎么也不算一个礼貌的招待方式。

    但这些话不至于跟喻礼讲。

    他指节在她脸颊刮了下,凝脂一般柔滑,“应该是这样。”

    喻礼道:“首长让我给他拿书,我们去藏书楼。”

    主要是不想继续留在喻济时的院子。

    深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药味和消毒水味,高浓度的氧气充斥着鼻腔,并不能让身体康健的人感到精神饱满,反而产生深深的压抑之感。

    室内的每一个细节都诉说着当年那位秣马厉兵、驰骋疆场的将军已经步入生命的暮年。

    一切都死气沉沉的,唯有站在眼前的青年,清冽如山间松林的风,吹散一些枯木腐朽的暮气。

    喻济时雅好读书,藏书楼便建在他住处的边上。

    一路芳草茵茵,小径蜿蜒。

    四周寂静,隐隐听到湖泊中圈养的水鸟的鸣叫声。

    喻礼一直勾着程濯的手往前走,忽然身形一顿。

    她一贯清泠柔婉的嗓音因急迫而发紧,“有人过来了,我躲一躲。”

    程濯眉目微沉,抬手要抚她发顶,刚要回一句“好”,转眼间,她身形一晃,飞快跑到林木中,身影消失不见。

    手心中只留一缕清冷的空气。

    他收回视线,抬起眼,看到海棠门后出现的那道身影。

    他一点不觉得惊讶,心中只留平静。

    只有喻景尧能让喻礼方寸大乱,一跑了之。

    喻礼对后院很熟悉,几步便穿过深深林木,藏身在密闭的房室之中。

    这里是放杂物的地方。

    开门的瞬间,天花板上掉落零碎的灰尘,空气闭塞,充斥着腐木的气息。

    喻礼坐在堆放杂物的低柜上,倾身挑开深色窗帘,透过海棠花窗,她望见圆月门前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同样的清瘦挺拔。

    喻礼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也看不清唇形,只觉得喻景尧的神色凉森森的,至于程濯的神色——

    他留了一抹修挺背影给她,她看不清。

    她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刚察觉到喻景尧过来就飞快跑掉的行为十分不妥当。

    她明明跟他说过,他们光明正大,不惧人言。

    结果到了喻景尧跟前,她却私自跑了,连一句解释都没留下。

    可是她又该怎么办呢?

    这么多年过来,担忧二哥,关心二哥已经成为她的本能。

    见他一个人在花厅里孤清冷落无人搭理就已经让她足够心疼,她又怎么能跟程濯同时出现伤他的心?

    谢思齐觉得她会因为二哥给昕昕剥栗子吃醋,殊不知,昕昕就是她哄过去陪二哥说话的。

    她不忍心看他孤零零一人无人搭理的模样。

    但,这样做,对程濯又何其不公?

    喻礼揉着额角,心底一团乱麻。

    她又想起谢琬音当年劝她的话——

    在她把那架床烧了之后。

    “你们这样也不是个样子,不如我给你们做个假身份,让你们出国,到了国外,天高地阔,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呢?”谢琬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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