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回响: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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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得无话可说。

    李司净皱着眉,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独孤深的一生刺目。

    “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仇人,或者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或者一家子都是做记者的?”

    “你可以查一查他的籍贯和居住地。”

    周社给出了极好的建议。

    李司净乜他一眼,意思是他为什么不查,他还笑着解释:“我没有手机。”

    没手机没手机。

    李司净拿起手机,输入了独孤深的籍贯和居住地址,还不忘加上了他们家瞩目的姓氏。

    不一会儿,网络相关的消息铺满了屏幕。

    《独县话剧团农村戏独领风骚》

    《唱好传承,演好艺术——庆祝独县话剧团成立40周年》

    一篇篇老旧的新闻报道,带着独孤和籍贯出现,李司净随便点开一篇,都能见到:话剧演员独孤海。

    是独孤深的父亲。

    再多看几篇话剧团的报道,就会见到更多熟悉的名字。

    “他家是县里话剧团的。”

    李司净的声音带着感慨,他爸妈,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至少两代人都是这个话剧团的老演员。

    五六十年代,县级话剧团如雨后春笋,纷纷成立,在那个年代成为了如今电影院一样必不可少的存在。

    李司净都能想象,独孤深的祖辈在话剧团演了一辈子的话剧,家里亲戚多多少少都做着话剧团相关的工作。

    如果不出现这样接二连三的意外,此时就读戏剧学的独孤深,也该子承父业,从事话剧工作。

    独孤深一定有丰富的话剧演出经验。

    毕竟他诞生在这样的家庭,也能称得上“话剧世家”,记事以来,应当没少接受话剧团的专业培养。

    可他们初次见面,独孤深已经彻底失去对表演的兴趣。

    或者说,失去了活着的兴趣,沉默的等待着下一次属于他的死亡。

    “他们是不是演过什么特别的话剧?”

    李司净的猜测,随着不停的报道,不停出现的逝者名字,按捺不住。

    “所以得罪了什么人?”

    “谁知道呢。”

    周社旁观的温柔笑容永远可恶,“就算知道了,有意义吗?人都死了。”

    李司净叹息一声。

    没有意义。

    只留下独孤深一个人的记忆,再去翻找出来他们演过什么话剧、得罪过什么人,上演一部绝地复仇的戏码,也换不回一排排的已故。

    所以独孤深的绝望,在所有没意义的挣扎之中,沉淀出了浓重的无力。

    李司净体会过这样的无力,他说:

    “也许顺着他们演过的话剧,能够帮独孤深找到一个活下去的执念,像是凄苦惨淡的受害者,一生都在寻找幕后黑手,有一个活下去查出真相的理由……”

    说着,李司净自己都沉默了。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这样的理由,没有这样的凶手,最后发现杀死他们的,是荒诞可笑的命运和反复无常的生活。

    独孤深又会怎么样呢。

    一个人面对突如其来的家破人亡,只有两个选择:麻木的接受人生荒诞无稽,或者,绝处逢生一般找到幕后黑手。

    所以他创作了《箱子》。

    创造了一个主角毫无求生欲,却在幕后黑手不断胁迫之下,重现找到了尘封的证据,为了真相大白、为了正义复苏、为了逝者瞑目而活下去的故事。

    观众喜欢这样的故事,荧幕盛产这样的故事,主角需要这样的故事。

    一个需要反派、需要坏人、需要凶手才能够正常推动下去的故事,永远有着继续发展的动力。

    如果生活没有反派、没有坏人、没有凶手呢?

    他又该怎么活下去。

    在李司净的沉默之中,周社随手拿起桌上的日记。

    “你跟李铭书的想法一样。他做那么多的研究和考据,在李家村待了四十多年,就为了刨根问底的,找一个几千年都问不到的结果。”

    他笑着去翻那些纸页,随心所欲的去看自己想看的东西。

    李司净见他眼眸漆黑,不由自主的怀疑他的视线带着嘲笑。

    嘲笑外公浪费了四十多年的时间,去追寻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真相”。

    李司净忽然问出自己始终无法得到解答的疑问:

    “外公为什么会留在李家村?”

    周社停下翻看日记的手,噙着温柔假笑看他。

    李司净无论翻看多少遍日记,也找不到的答案,终于找到了能问的人。

    “外公在李家村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存在留念,只会有恨。可他为什么到死,都要留在那里?”

    “这是个爱情故事。”

    周社声音温柔,说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李司净诧异看他。

    根本不明白周社这不着调的回答是什么意思。

    周社只是笑,眼眸泛着温柔的光。

    “因为,这是个爱情故事。”

    李司净等着他细说爱情故事,周社却好整以暇,玩起了愿者上钩。

    “叫声好小叔听听,我就告诉你。”

    李司净最烦他这样了。

    劈手夺过日记本,恶狠狠的放回桌面,怒斥道:“少看点爱情故事。”

    “来。”

    周社忽然心血来潮一般,伸手捉过李司净。

    “刚刚我看到李铭书说,可怕的不是你知道它,而是你无法面对它。”

    确实是外公写入日记的话。

    更是李司净魂牵梦萦忘不掉的话。

    可是周社说得好像外公刚刚给了他建议,恰好李司净很吃这套,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腕,坦然的看向他的眼睛。

    周社问:“还记得你的梦吗?”

    他一句话,令李司净愤怒的甩开他的手,却又在强硬的桎梏里挣脱不得。

    “放手!”

    李司净的恐惧、害怕,在挣扎中展露无遗。

    周社并没有放手,仍是循循善诱,“就算你不信我,也要信你的外公。”

    这时候知道装好小叔,称呼李铭书为外公了。

    可李司净偏偏吃这套。

    “你外公说,破除一场梦魇的最好办法,是直面它。”

    “你要相信你外公说的,你没必要总是困在一个人的恐惧里,自己去面对。”

    周社借着一声声外公的名义,安抚了李司净难以自控的焦躁。

    即使周社轻轻松开了手,虚圈在李司净身侧,他也没有选择逃避。

    “乖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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