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探花阴湿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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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观盯着帐子:

    “药里,掺了能叫你伺候我的东西……”

    姜清杳大惊失色,官宦人家竟做这样不入流的手段!沈观还病着呢,就不怕要了他的命?

    姜清杳从屋里出来,才跑出来,就听身后屋门上闩的声音。姜清杳来不及想别的,把冬儿叫出来,让她出去找郎中,从角门回来,只说是姜家送东西来了。

    冬儿被姜清杳吓得不轻,匆匆就跑出去,很快就请了郎中来。

    大户人家总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迷信,郎中心里清楚的很,悄悄随着进来,待给沈观诊过脉,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帐子里静悄悄的,但郎中的脸色却凝重的很。他转头看姜清杳,好半晌道:

    “郎君的病症,我便不与姑娘细说了,只是郎君病中虚弱,哪里经得住这种虎狼东西?还请遣个人随我去取药,这可不是小事,也耽搁不得。往后也得仔细保养,别坏了根本。”

    姜清杳连连点头,冬儿与郎中一同去了,等拿药回来,有丸药有汤药,还有药包。冬儿急促的交代,姜清杳记下,就先取了丸药往帐子里送。

    只一个缝隙,就瞧见沈观颈间青筋迸起,牙根咬的死紧,身子绷的僵直,大汗淋漓。姜清杳顿时忍不住,内疚夹缠着心疼:

    “爷,您,您先把这药丸子吃了。”

    这么折腾着,吃了几回药,天色就渐沉了。姜清杳悄悄掀了帐子去看,沈观好容易睡着了,她也松了口气。其实她该想到的,沈观本就过的局促,但哪怕自己请郎中,也不愿意报给府中,由府里出银子请郎中来看,大约就是怕出这种事。

    但到底还是出了这种事,都因她的疏忽不查。

    这日姜清杳照旧在外稍间守夜,才睡下没多久,就听屋里些微响动,顿时惊醒跑过去,就见沈观站在桌边,正倒水喝。

    不过一日功夫,他看起来憔悴多了。

    “爷……”

    姜清杳顿时内疚的哭了。

    沈观笑了一下:

    “哭什么啊?”

    “都怨我……”

    沈观神色凝滞了一下,想起采薇上回与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说着怨自己,但一个眼神却叫自己以为,是姜清杳失手把墨泼在他身上。可姜清杳说这时候的这句话,却更明白的表达着自己的内疚。

    “没事,有没有你,这种事情也总会发生。”

    他安慰姜清杳,姜清杳想试试他还烧不烧了,却不敢靠近。沈观看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姜清杳看他过来,有些局促,又没敢动。沈观攥着她手腕,将她手掌贴在自己额头,病中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问道:

    “好了么?”

    姜清杳心慌不已,沈观额头比她掌心要热一些,却比早起的时候好多了。

    “好,好多了。”

    “嗯,我也觉着好多了。”

    他盯着姜清杳,姜清杳若真有恶意,今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时机,只要她往前一步,如今她只怕已成了他的女人。孟夫人做到这样,姜清杳也没如她所愿。

    “多谢你。”

    姜清杳不解的看着他。

    “谢你为我请医延药,谢你为我守夜。”

    姜清杳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哭了:

    “您别谢我,原就是我的过失。”

    沈观给她擦眼泪,她哭起来的样子实在可爱,咧着嘴眯着眼,那副娇媚的神态生生就没了。

    “也不是你叫我病的,那天早上你提醒了我换衣裳的,是我没听。”

    其实听了也没用。

    滂沱大雨,沈昶等人骗他去找夫子,故意把他的伞撞翻再踩坏。

    “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他说着,去外稍间书架上取了本书。

    “爷还病着,多歇歇吧。”

    “睡的多了,这会儿不困,看会书等困了就睡了。你睡吧,我在这儿看书,也只当你守着我了。”

    矮榻就在书桌旁,沈观点了蜡烛,姜清杳也确实是累,就躺在矮榻上看他。看着看着,眼神迷离,只是光影照在脸上,她总是不安稳。沈观看她眼皮子下不住的动,就拿了本书举起来,将光挡住,姜清杳很快就睡沉了。

    一大早大厨房送了早饭和药过来,姜清杳正要出去,就听见采薇在外头说话,她接了食盒进来,看沈观与姜清杳站在一处说话,且站的那样近,神色凝滞了一下,又很快笑开了:

    “爷,您好多了?”

    她惊喜的过去,摸沈观腕子还有些热,便把药端出来:

    “先吃药吧。”

    沈观接过药放到旁边:

    “还是先吃饭吧。”

    采薇把白粥端出来,连碟子青菜都没有,病中本就嘴里没滋味,沈观虽是能受苦的,可姜清杳想着要是自己,是决计咽不下去的。她跑去东厢,夹了大头菜拌了香油端过去,沈观虽没言语,但显然吃的顺口多了。

    “还是姜姑娘心细,我跟着爷十来年了,也没参透过爷的心思。”

    采薇淡淡笑着,话里夸赞,可看姜清杳的眼神却带着讽刺。姜清杳懒怠理她,采薇便与沈观道:

    “爷,药凉了,今儿我留下伺候您吧。”

    “把架子上的书取给我。”

    采薇取了本书给他,他翻开:

    “我好多了,不用伺候,你该如何还如何,拘在这儿反倒难受。”

    “您去书院了,我不在院子里也罢了,您如今在家,我还不伺候着,哪说得过去?”

    沈观想了想:

    “也是,那你回去歇会儿吧,在这儿总歇不好。”

    他朝姜清杳道,采薇看着书桌旁的矮榻,顿觉碍眼。她转头朝姜清杳笑:

    “辛苦姜姑娘了,快去歇着吧,我来伺候爷。”

    姜清杳倒是想去歇,但看着拿碗还没泼了的药,总觉着心慌。沈观看她这副模样,不觉好笑。

    “去吧,别担心。”

    姜清杳就走了。

    沈观明知药有问题,自然是不会吃的。

    停了半日的雨,又下起来。中秋就在雨中过去,也在沈观的病中过去。除了晚上大厨房送来的两个月饼,沈家热闹的中秋仿佛与沈观毫无干系。

    第四日上,沈观好了大半,就要去书院。但阿瓜虽不烧了,却咳嗽的厉害,沈观就自己提着书匣往书院去了。中午的时候阿瓜去大厨房取了饭,往书院去送。

    见耘书院是庄太傅告老后所办,名声不小书院却不大,只二三十个学生,尽是京中权贵子弟,书院供茶不供饭。

    阿瓜还没出府就咳嗽起来,食盒颠荡,饭菜撒出来,糊了满食盒。阿瓜发愁,下意识就回去找姜清杳。原想叫姜清杳去厨房再要一份,他还送去,姜清杳看了食盒:

    “还是算了,再要一份儿,你半路又咳嗽起来,还是这个下场。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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