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遇疯批: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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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律法无法奈何太子,那我就越过律法杀这些狗东西。

    她笑了笑,刀刃狠狠划过东宫詹事的脖子。

    顷刻间,血溅三尺。

    东宫詹事捂着脖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循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廊下的宫娥大叫起来,循齐恍若未闻,挟持一人:“指路,太子在何处?”

    宫娥惶恐极了,东宫詹事都死了,她们还能怎么样,她颤颤悠悠地指了一个方向。

    循齐松开她,直接朝殿宇而去。

    她的刀已沾了血,再度回鞘,来往的宫人吓得纷纷而退,顷刻间,东宫乱做一团。

    未至殿前,太子匆匆而来,一袭蟒袍,头戴玉冠,神色慌张,“颜循齐,你干什么?你身上的血怎么来的?”

    “东宫詹事的血。”循齐慢慢地靠近自己的亲弟弟,刀再度出鞘,道:“你该知道我是谁了,颜循齐杀了你,一命赔一命。如果昭惠杀了你呢,你说,会不会赔你的性命?”

    “你敢!来人。”太子惶恐,看着循齐面上的得意之色,心头乱起来,“杀了她。”

    “谁敢杀我?”循齐冷冷一笑,“陛下很快公布我的身份,我乃明帝之女昭惠公主,谁敢动我!”

    宫人们面面相觑,就连赶来的护卫都愣在了原地。

    护卫们显出犹豫之色,不止循齐所言真假,一时间左右为难,抬头去看太子,太子已显癫狂之色,不免心头一跳,循齐只怕说的话为真。

    循齐步步逼近,太子步步后退,指挥护卫:“来人、来人,保护孤。”

    循齐拿出玉令,赶来的护卫又退了回去,她将刀丢了下来,伸手去抓着太子,狠狠一圈砸了过去。

    “循齐,你敢弑君!”太子被一拳打得不知所措。

    循齐不与他辩驳,揪着衣襟就往一侧的殿宇而去,将人丢进去,怒喝一声:“谁都不准进来。”

    殿门关上,循齐拔下束发的发簪,狠狠扎向太子。

    太子哪里是她的对手,慌忙阻拦,循齐紧接着追过去,道:“要么,你我今日皆命丧于此,要么,你拿出解药。”

    “循齐,你疯了,你自己想死,别拉着我。”太子疯狂去跑,走了十来步,又被循齐追上来,一把扯过衣襟,吓得他丢了衣裳就跑。

    循齐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太子:“解药。”

    “什么解药,孤不明白。”太子喘着粗气。

    循齐上前一步,“那我们一起去死,让陛下白发人送黑发人,另立储君。”

    左相死了,她也不想苟活。既然如此,不如杀了太子。

    她心口发疼,不敢退后一步,“太子,你拿出解药,我让陛下放你出东宫,若不然,你死我死。”

    “你疯了,为一外臣,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太子怒吼,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滴落下来,“你既然是昭惠,我二人便是姐弟……”

    “所以我杀了你。”循齐打断他的话,疾步上前,太子又跑,终究是她快了一步,抓住太子的肩膀,发簪狠狠扎进他的肩膀。

    太子疼得大喊,循齐冷笑,神色癫狂,“我活不活无妨,你死了,才是我想要的。”

    “阿姐……”太子咬着牙关,“我给你解药。别杀我。”

    循齐冷笑一声,丢了发簪,朝他伤口猛地打了一拳,“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太子疼得眼前一黑,循齐趁机将人揪起来,“去拿解药。”

    “在我香囊里。”太子气息微弱,站都站不稳。

    闻言,循齐伸手去扯他腰间的香囊,里面有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张药方。

    她狐疑地看向太子,太子畏惧,踉跄一步,双腿发软,疼得摔倒下来。

    “你最好别耍花招,若不然,我可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拼尽全力也杀了你。”循齐望着她,“帝位是我的,你也别想,你尽可派人来杀我,我无妨,等着你的招数。你我二人,不死不休,但你若动陛下、若动这些朝堂重臣,你试试,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做垫背。”

    说完,她弯腰捡起发簪,转身走了。

    除了大殿,淡淡的血腥味散去,她不敢迟疑,快速离开。

    大殿内的太子痛哭,伤口疼得他浑身发软,他不信,陛下纵容她杀他。

    他要去见陛下。

    太子哭着擦擦眼泪,捂着伤口往宫外而去。

    他浑身都是血,门口的禁卫军也不敢阻拦他,毕竟他是陛下的骨肉,是太子是储君。

    他哭到了陛下跟前。

    女帝抬头,眼中闪过狐疑,只一句:“那日,你是要杀朕还是杀左相?”

    她冷冰冰的目光,让太子的泪水戛然而止。他两眼都是泪水,徐徐跪下来,声音嘶哑得厉害:“循齐三年前回来,也就意味着您早就布局,您置我于何地呢?”

    “母亲、我在您心中到底算什么呢?我是谁?我的出生是您的算计,我不过是您登基夺权的一颗棋子罢了。”

    女帝无言,叹息一声。

    太子觉得不够,膝行一步,捂着伤口,仰首看着自己敬爱的母亲:“您是我娘啊,您都不爱我,试问世间谁来爱我呢。”

    “所以,你就要杀朕,对吗?”女帝质问他。

    “不,我没有想要你的命,我只是杀颜执安罢了。”太子否认,杀陛下与杀朝臣,天囊之别。

    女帝摆摆手,无意去计较了,她亏欠循齐良多。

    当年宫变,她忍痛将循齐交给心腹,那样小的孩子躺在襁褓里,嘤嘤地朝她笑,朝她伸手要抱抱。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疼,道:“朕过循齐,也护你一回,此事作罢,回宫去吧。”

    “您以为这是恩赐吗?”太子怒极反笑,“您杀了您的丈夫,我朝的君王,你以为循齐不怨您吗?她的父亲因你而死,她本是我朝最尊贵的嫡长公主,可活得如同乞丐,她比我更恨您。”

    说完,他直起身子,笑着离开。

    女帝怅然所失,恨吗?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当年不该为家族所控制,不该嫁给明帝。若她拒绝,也不会有今日的悲剧。

    她的错,她的罪,罄竹难书。

    一步错,步步错,错至今日,已难更改了。

    ****

    循齐回府后,将药方交给原浮生,道:“我抢来的。”

    “你怎么身上都是血?”原浮生震惊,没有接药方,而是撩起她的衣摆,先把住她的脉搏。

    循齐笑了,“无妨,不是我的血,是旁人的血,您先看药方,对不对?”

    “哪里来的?”

    “我闯入东宫抢来的。”

    闯入东宫、抢来的。每个字都那么清晰,可合在一起,让原浮生开始疑惑,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她颤颤惊惊地接过药方,循齐粲然一笑,“您看看,成不成?若是不成,我还可再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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