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表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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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前两天沈夷清问自己,程家与陆家是否有关系,就是因这些信?

    那时候沈夷清就看到了这些信?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信?

    他打开第四封信。

    第40章 第40章当头棒喝

    这封信,没再说禁考之事了,说的是字,是画,是钱塘潮水,是西湖夜月,是九里云松……以及陆九陵在看着潮水盛景时的所思所想,有关人之渺小,世界之广袤。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有些想继续自己的脚步,去它地游历,却又恐家中双亲惦念,所谓“父母在,不远游”;白雪则非常赞同他的想法,鼓励他继续游历,告诉他若他能此生有所寄托,双亲也会为之高兴。

    从这时候开始,他们会谈论每一个陆九陵去过的地方,会互相交流看过的书,会谈论洛阳的生活,犹如知音。

    这样的感情,在后面的信里开始慢慢变得浓厚,陆九陵会特地为给她寄信而绕道某个地方,会给她带礼物,而她也会向他诉说自己的烦恼和困惑,两人的言语中大有一种“若我能在你身边就好了”的感觉。

    秦谏从中读到了强烈的克制,信中两人都在克制,句句无男女之情,却句句都含情,就好似……“恨不相逢未嫁时”所流露的无奈苦楚。

    信是排好了顺序的,一封一封按从前往后的时间排列,白雪的字也在慢慢变化,到最后,上面的字已逐渐和她现在的字迹重合,一模一样。

    跨越三年的时间,一共是二十一只信封,却总共有八十九封长短不一的信,因为许多信就放在一个信封里。

    这证明她每隔几天就会给陆九陵写信,写了没有机会送出去便放着,过几日再写,最后得到了送信的机会,就一起送出去。

    信应该是托人捎带,所以没有地址姓名,具体是什么人捎带,他很快就想到姚望男。

    姚家生意和商铺遍布许多城市,姚望男会让走商伙计帮她把信送出去,陆九陵则会绕道去取。

    他将信看完,在书桌前坐了良久,最后将信放回锦盒,揣了锦盒便出门去。

    沈夷清在夜半被叫醒,下人告诉他,秦公子过来了。

    他立刻就想到那盒信,却没想到秦谏竟能连夜跑过来,只好一边吩咐领人进门,一边穿上衣服起身。

    他打着哈欠到前院书房,一进去,秦谏已经等那里。

    他将锦盒拿出来:“这是从哪里来的?”

    沈夷清有些忐忑地问:“你都看了?”

    秦谏再次问他:“从哪里来的?”

    他只好回:“巧合,衙门里搜到的赃物,一个窃贼偷的,看盒子好,以为里面有好东西就顺了,最开始上面用的子母锁,一般人开不了那个,是衙门里的能人开的。”

    “那窃贼可有审问?他说的话可信么?会不会这是有人假冒笔迹了栽赃?”秦谏认真问。

    沈夷清没料到他会往这方面想,很快回道:“肯定可信,这种毛贼我们见得多了,不难开口,赃物在此,他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而且……就

    那个字,一般人也仿冒不了吧……”

    秦谏略顿一会儿,又问:“那窃贼在哪里顺的?”

    沈夷清觉得秦谏现在认真冷静得可怕,有些势弱地回道:“许……许昌。”他小声补充:“就陆九陵在的那里。”

    秦谏不说话了。

    事实似乎很明显,这信在陆九陵手上,陆九陵用锦盒保管着,结果却被人偷了。

    见他久久未言,沈夷清劝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几封信而已,我看上面什么都没写,而且后面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没写了,他们现在应该是没联系了。”

    秦谏看向他,喃喃道:“我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她要嫁人了。”他缓声道。

    什么叫几封信而已呢?如果他们清白,如果她问心无愧、心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她就不会在出阁前突然停笔。

    正是因为不清白,因为问心有愧,她才会停笔。

    但她仍然忍不住,在来京城后开始写手札,寄与明月君。

    明月君是天上那个明月,又是远方那个明月,而远方那个明月在她心里又何尝不是天上那个明月?明亮,皎洁,美好,却无法触碰。

    当她望着天上的明月,心里想的又怎会是天上那个明月?而他们在不同的地方望向明月,不就是同望明月,遥寄相思么?

    谁说他们再没有联系,他们明明有。

    沈夷清不知说什么,想了好久才解释:“我原本犹豫很久要不要给你,都已经打算捂在心里的,但我见你对她太用心,以及……她在许昌这么久也没回来,我就有点担心……

    “当然,前天大雨,一定是道路不通,你等她回来,好好问问她就行了,不管怎么样,只是几封信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秦谏没说话,拿了锦盒就走了。

    沈夷清急得在屋里打转:秦谏的样子,比他想象得可怕。

    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他对他夫人那么用心,到时候他夫人哄他几句,撒几句娇应该就没事了。

    对,一定是这样,不会有什么事。他如此劝慰着自己,一步三叹回房去。

    秦谏回家,去了绿影园。

    丫鬟过来侍候,他将丫鬟打发走,然后自己点了灯,拿出她收藏的那本手札来看。

    再看一遍,他发现果如他所想,她许多话都是既对明月说,又对陆九陵说,表面看是天上的月亮,实际是她的明月君。

    那么多信,那么多手札,没有一句是提到她的婚事、她的婚期、还有他。

    似乎,这是一个他们不会触碰的禁地,是两人心中最伤痛最无奈的事。

    他一下一下翻着手札,待第无数次看到之前没注意的落款,猛然一惊。

    落款上再没有白雪,所以他之前没有去追究明月是什么,白雪又是什么,但上面有日期。

    他仔细核对日期,发现一件事,有好几篇竟是他们当晚欢好后他睡下了,她又起来写的。

    但凡这样的手札,就会有些淡淡的哀愁与无奈情绪……所以,那是针对他的吗?

    和他行房这件事,让她哀愁,让她连觉也不睡,起来向远方的明月君诉说愁绪,寄托思念?

    恍惚中他想起来,她从未正面回应过他的感情。

    他问她是不是喜欢他,她说他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这是敷衍与回避。

    他问她对他是否满意,她说他比她想象得还好,这不是说他好,而是说她想象中的他更差。

    以及……无数次的朝夕相对中,她从未主动过,因为她做得无可指摘,所以将她的消极与敷衍掩盖了,她从不因他而喜、因他而怒,她只是擅长做“贤妻”这份工而已,而他误以为她也爱他。

    从来没有,一切都是假的。

    她真正的所思所想全都写在信上,写在手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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