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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世子今天跑路了吗》 70-80(第6/18页)
宁离不妨这里还能打听打听,连忙道:“什么,那曲子原来还有讲究的么,快说来与我听听?”
张鹤邻微愣:“您不知这曲子?”
宁离:“……”
宁离顿时垮了脸,他不读书的事情也不必人尽皆知的罢!
见着小郎君面色乍变,张鹤邻暗骂自己失言。他也是不曾想到,宁离从前竟没学过这琴曲。但是应变也快得很,他道:“宁郎君不知晓,陛下已经许久不曾弹琴了。”
“先皇后师承名家,为萧夫人关门弟子,陛下自幼得皇后娘娘教导,在古琴一道上,也颇有造诣。只是后来皇后娘娘去了,陛下也被上皇打发去了幽州。那时节不好,过得艰难,陛下也甚少抚琴了。”
张鹤邻叹道:“世人皆称,魏王琴艺惊人,一曲可引来百鸟相迎,又有谁知道,那把‘月露知音’其实是陛下的呢?”
宁离一句一句听进耳朵,可是他分明听懂了句子意思却没有明白,心里不知怎的有点发涩:“……魏王的琴是他的?”
“可不是么,您说说,夺人所爱,这是什么理儿?”张鹤邻叹道,“那把琴是当年元熙帝赐给陛下的,后来却被上皇夺去,赐给了齐王……是奴婢忘了,上皇夺走后赐给了罪人裴旻,又被魏王讨了去。”
宁离伫立在玉阶上:“裴旻不会弹琴罢?”
张鹤邻道:“君子六艺,皇室子弟,哪个不是精心学习了呢?会自然是会的,只是当年赐琴时,他与陛下同在,元熙帝赐给了陛下,什么也没有给他罢了。”
那未尝不是教齐王摆正心思,是警示,亦是告诫,谁知元熙帝一朝宾天,上皇即位,不仅将“齐王”之封赐给裴旻,甚至将那把琴也夺了去。
宁离沉默些许:“他在幽州的时候,过得很难罢?”
张鹤邻“哎哟”一声:“难不难的,都过去啦,也是奴婢糊涂,今天听陛下重拾兴致,和您说了这些……其实也只是些旧事罢了,陈麻烂谷子哩。”
当真过去了么?
……只怕未必罢?!
宁离面前不禁浮现裴昭清峻而温雅的面容,已经病成了这般,却连去白帝城治病也去不得。
生父不慈,兄弟不悌,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想要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贪婪狰狞的,想要敲他的骨,吸他的血。
前夜里裴昭与他讲的那个故事彷佛又回响在耳边,宁离终于一一对上。
偏心偏到家的是上皇,一度威胁了裴昭地位、迫使他远走幽州的是齐王,还有两个夺嫡死掉的不曾见过,最后留下那个在建邺做吉祥物的是魏王,听说着风|流俊郎、才艺卓绝的魏王。
呸!
明明是脂粉捏造的一团粉|腻相貌,纵使五官生的有几分相似,神骨却截然不同。
鱼目岂可混珠?。
他心里有些难过,蓦地转身,就要向着来时去。然而迈开脚步,又生出了些踌躇。
哪有主意多变成这样的?
他本来气性上,是说要出宫的,但这刚刚出来,难道还不曾出宫门,又匆匆的回去?只是……自己本也不是定要出这一趟的罢,使人回家,将东西送来也就是了,陵光与他收拾好的。但也还有一些,须得他亲自处置。
“宁郎君?”
宁离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回过神来,见张鹤邻还在他身边候着。因为他停下脚步,于是也在这风口上,被那冬日的寒风扑面。
道旁尽是披甲森严。
他望着巍峨宫城,雄伟帝阙,忽然间问道:“奉辰卫……都要做些什么?”
张鹤邻心道,哎哟我的爷,陛下哪里是真要您做什么呢?找个由头,能日日见着您罢了。
正这时,见着一紫袍青年行在宫道上,身形高大,脚步甚是匆匆。
张鹤邻望见,当即一笑:“可巧,萧统领来了。世子若是入奉辰卫,日后便是在萧统领手下做事的,世子可要去问一问他?”
宁离:“……”
可别,可别罢!
他可不想与萧九龄打照面,就算自己以后日日都要在萧九龄手底下混日子,但至少不是现在。
宁离脚下一抹油,立刻就想要开溜。孰料这时候萧九龄倏地看来,刹那间就要与他对上。
萧九龄行得极快,眨眼间便到了阶上,那转来的目光似有些诧,又有些疑。
宁离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见过礼后匆匆的去了。
74.2.
萧九龄是从宫外进来,怎么也没想着,竟然会在式干殿前,见到宁离的身影。最初见着那蕉红衣袍的小郎君时,他还当是自己花了眼,走近再一看,没想着当真还是。虽然只匆匆见过一面,但那张明秀昳丽的面容,哪怕只有一面也不会忘记。
而且还有张鹤邻陪在一旁?
萧九龄当真糊涂得很:“这是宁王府的世子罢,他怎么在这里?谁放他过来的,如今他又要去做什么?”
张鹤邻道:“难道薛统领不曾与你说么?”只怕这位直愣子一会儿面圣说错了话,赶紧道:“是宁王世子替陛下暂且压制了毒,萧统领若还有疑惑,也请先记着这一桩。”
萧九龄一愣,沉声道:“黄泉竭?”
“正是。”张鹤邻点头:“统领快去罢,只是千万要记得,可说不得世子的坏话。”
萧九龄:“……”
他心道这叮嘱的什么,那世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吗?怎么张鹤邻郑重成这般。又想这世子哪来的法子压制黄泉竭的毒,他与薛定襄两人都做不到哩,莫不是扯些幌子来骗人的。
就这样满脑子狐疑的进了式干殿,见得陛下着了身家常的袍子,虽然还在病中,心情瞧着倒是很好。
还笑着道:“九龄来了。”
萧九龄向来言语比脑子快的,立刻道:“陛下如今气色倒好,属下听张总管说,黄泉竭暂时压制住了?是那宁王世子做到的?”
这问得直愣愣的,裴昭也不与他计较,道:“是,如今朕觉得松快许多……先前遣你去审问,解支林招得如何了?”
提及差事,萧九龄连忙道:“好得很,属下略略使了点儿手段,教他招了个一干二净。原来是三月前上皇秘密遣人联系了他,教他混在铁勒商队里进京,见机行事。”
“解支林胆大包天,便乔装改扮,潜入大雍。当时陛下不是正做出将属下与定襄都派出去的假象?果然解支林按捺不住,意图行刺陛下。上皇允诺他,事成之后,会认大王子乌兰撒罗为铁勒王。”
解支林为铁勒大王子舅父,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若是解支林为此铤而走险,也是半点不稀奇。
如今不过是佐证先前猜测罢了。
裴昭并不意外,轻呷一口茶汤:“……他这样狂悖行事,铁勒王可知晓?”
萧九龄答道:“解支林只道铁勒王不知,言语提及铁勒王时,颇有些不敬,似乎十分不忿铁勒王欲将幼子扶持上位。”
裴昭不置可否,忽然冷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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