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与杀猪刀: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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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失色道:“大人这是干什么?咱们好歹还结伴走过一段路,至于如此翻脸?再说我一没抢二没偷,你纵是要拿我,也得跟我说个缘由,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李桃花从许文壶身后探出头来,冷笑道:“好意思说呢,你们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把一个大活人生生糟践成狗样,我杀个猪都得先把猪敲晕,你们对待同类,怎么能恶毒到那种地步!”

    老金看到那张如若桃花的美貌面孔,愣了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忍不住破口骂道:“我知道了!昨天夜里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把那条狗给藏起来了!老子就不该信你的话!”

    他转而面上堆笑,对许文壶谄媚道:“我以为多大点事情,不就因为那条畜生吗,您是大官,是明白人,还能因为这点屁事同我结仇不成?”

    他竭力挣开衙差的力度,朝许文壶伸出三根手指,暗示:放了我,我给您这个数。

    许文壶一眼未看,转身便道:“带走。”

    老金无计可施,狗急跳墙大骂道:“好你个狗官!你翻脸不认人啊你!有你这样当官的吗!”

    ……

    公堂,许文壶现翻了遍大梁律法,对照着上面道:“按照大梁律法,拐卖孩童致残极其严重者,抄其全部家产赔给受害之人,判斩首示众,参与者一律同罪。”

    他抬头,扫了眼跪在堂下的众多之人,“尔等可认罪?”

    老金一脸不服,吹胡子瞪眼道:“不认!我不认!”

    许文壶视若无闻,命衙差摁住他的手强行画押,验过供词点了下头,“带下去。”

    刚退堂,兴儿便跑来通传,说人已经醒了。

    许文壶不再耽误,直接回房。待抵达房间,他见榻上之人着急起身的样子,连忙道:“你不必动作,也不必急着说太多话,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显然多年虐待已让他无法坦然接受他人的善意。他低着头吞咽了许多下喉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说:“洛笑恩,我叫笑恩。”

    许文壶:“洛阳的洛,一笑泯恩仇的笑恩?”

    对方点头。

    许文壶松了口气。

    能清楚记得自己的名字,便说明这个人的脑子还没有被伤到。

    这时,洛笑恩突然流出泪来,可他连流泪也是没有声音的,只能看到布满伤痕的肩膀在微微抖动。

    许文壶慌了神,忙道:“别哭,你放心,那些坏人都已经伏法了,等我们把你的伤治好,就把你送回家乡,让你和亲人团聚。”

    洛笑恩哑声道:“我没有亲人,他们都死了。”

    许文壶呆了一下,正思考如何安慰,洛笑恩便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大盯向许文壶,“对了,那块卧佛!那块卧佛在哪!”

    许文壶连忙跑到案前取到卧佛,又回去把卧佛交到他手里。

    洛笑恩没有手,只有两只光秃秃的肘柱,他用肘柱托用墨玉卧佛,低头用干裂的嘴唇去感受玉佩的温度与纹理,眼泪一串串往下落。

    许文壶坐立难安,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只能干看着洛笑恩流泪。直到洛笑恩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无声泪流到嚎啕呜咽,许文壶才逐渐鼓足勇气,对他说:“你尽管去哭,想怎么哭怎么哭,但等你哭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与玉佩的主人,究竟是何关系?”

    ……

    膳堂昨日的鸡汤还有剩下的,李桃花特地热了一碗,端着走到书房外,正好见许文壶出来,见他神情不太对,便道:“你怎么了?脸色沉成这样。”

    许文壶一副茫然的表情,仿佛自己都还懵着。

    他看着李桃花,道:“案子有线索了。”

    李桃花不由睁大了眼,“这么快,那堆尸骨到底是谁的?叫什么名字?”

    许文壶:“若不出所料,尸体的名字应叫田咏,是洛笑恩之父洛满的随从。”

    “什么?”

    李桃花一脸见鬼的表情。她感觉这句话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突然就让她不懂许文壶在说什么了。

    *

    二人回到房里,李桃花喂洛笑恩喝下鸡汤,因他的牙齿都没了,鸡肉只能用勺子碾碎喂他吞下,一顿饭吃得颇为艰难。

    洛笑恩诚惶诚恐吃完饭,大气不敢出一下,低着头守着墨玉卧佛,良久维持一个姿势,仿佛不会动的石头。

    直到许文壶让他将自己的来历和他与这卧佛的渊源仔细说明,他才像收到命令似的,颤然开口说:“我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但我记得,那一年,我好像才只有六岁。”

    “我偷偷骑了我爹的马,差点被摔死,是咏叔及时把我救下。我爹很感激,便将随身佩戴的卧佛送给了他,他很高兴,抱着我说,佛陀会保佑他长命百岁……”

    洛笑恩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继续道:“在那不久之后,我爹便带着咏叔前往柱州采买玉石,我家是做玉雕生意的,生意做的不算大,但在金陵也算是小富之家,日子过得并不拮据。”

    “我印象里,那个时候娘长得很胖,头发也乌黑发亮,逢人便笑。姐姐穿的衣裳都很漂亮,料子又软又滑,手指头轻轻一碰便能勾出丝来,因为我爱抓她裙摆,她没少朝娘告状,说我毁坏她的衣裳。”

    “家里的侧门是从早到晚敞开的,常来教姐姐弹琴下棋的师傅,也常来许多客人。那时娘每日都要见好多人,她常抱怨,说我家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坏了。我那时尚且不懂何为媒婆,只记得爹临走的前一晚对娘说,他这次带足了银钱,准备多买些玉料,留着成色好的,给姐姐当嫁妆……”

    “可是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开始的前半年,我娘派了许多人前去柱州打听消息,都没有我爹的下落。她担心的一病不起,人也消瘦了下去,头发也变得花白起来,不似过往那般乌黑。这时候,家里还是常来人,但来的不是媒婆,而是我几个脸生的叔伯。”

    “我不知他们对娘说了什么,只记得娘后来发了很大的火,是让下人拿棍子把他们打出去的,人走以后,我娘抱着我与姐姐便大哭起来,一直哭到半夜。”

    “再后来,没过几天,家里便起了场大火,好多东西都被烧没了,房子也没有了。娘带着我和姐姐去投奔外祖,却被几个舅舅赶了出来,他们还对娘说了很难听的话,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有扫把星三个字。”

    “娘当了随身穿戴的衣裳首饰,租了一间小屋子,靠给人洗衣服换钱,养活我和姐姐。”

    “她瘦的好厉害,手腕都还没有我的手腕粗,头发也一把一把掉,夜里做梦总是哭醒,一直在喊爹的名字。”

    “这时又出来许多讨债的人,他们骂娘,打我,还要抢走姐姐,娘扑到他们其中一人的身上,咬下来了一块肉,被那人打了一巴掌,昏迷了过去,我哭得很凶,冲上去要和他们拼命。”

    “许是怕闹出人命,那群人很快走了,没带姐姐,姐姐抱着娘,一直哭,一直哭。”

    “后来娘醒了,房东大娘也来了,她给我和姐姐带了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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