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下九流谁嫌弃谁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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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怎么被一纸契书买断身体,现在还是怎么被买来买去。一道黄铜锁咔哒落下来,里头涂了油,古制在其中娓娓运转:师父一句话大过天。

    师父对他有天大的恩情,本就该一句话大过天,差使你做点事怎么了?他也确实怕辜负了师父的委托,勤勤恳恳地当着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掌刑师兄。但是心里还不能有点牢骚吗?

    我不喜欢半大孩子。我不喜欢管教别人。他们也不高兴,这地方哪里都让他们不高兴,然而最恨的还是我。重要的是我花了好多时间精力,没有额外工资。

    席玉麟自己都要恨自己了:师父把你养到这么大,你替他做事还想要工资。

    又想起上回大师兄那句“能不计较的,便不要计较了”,他居然还久久难以释怀。有什么好说的?大师兄从来都是用笑脸把对漱金的影响降到最小,你给他惹了事,还怪他息事宁人。那时还设想若换做大师姐他会如何处置狼心狗肺的东西,大师姐如何待你的,你居然敢设想换做她会怎样?

    做人怎么就这么难。他恍惚地想,怪不得他们平日都不爱和我说话。

    此时走到了穆尚文面前。

    她缓缓抬起头,向里咬着嘴唇肉,睁大眼睛看着他。

    席玉麟定了定心神,眉目冷淡下来,“那日你去哪儿了?”

    她摇摇头。

    他于是一指长凳,“趴上去吧,三十下。”

    第35章 肖方杀船穆尚文足足有三天必须趴……

    穆尚文足足有三天必须趴着睡,走路恨不得只动脚踝、不动大腿,跟个鬼一样飘着走。这种时候王苏从不惯着她,只道是她活该。

    她们回来的第二天,鲁七也来了。

    霍眉原以为鲁七一个卖苦力的,费劲巴拉地总往漱金跑、与王苏维持这段毫无共同语言的朋友关系,必然处于下风。谁知王苏刚从看门的学生那里得了信,立刻就穿戴整齐迎出去。

    门口的牛车上坐着个人,大饼脸上两道细缝似的眼睛,笑起来很憨厚;身材偏矮胖,臃肿的旧袄上沾的都是草屑,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热烘烘的牛味儿。

    两人先是互问了近况,然后王苏拿出一顶针织圆帽,一定要送给他。一番推阻后,鲁七还是笑着收下了,又转向霍眉,“这位便是霍小姐吧?你的鞋和鞋垫都卖的很好,我也不懂得怎么喊,但他们过来一人一双,就给拿完了”

    他说着,从车上拖下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各种面值的铜元,丁零当啷重的拿不动。“总共十二块大洋。”

    霍眉已然喜形于色了,回了八块多的本,赚了三块多。

    “鲁大哥,辛苦你!这两块你拿着——”

    鲁七连忙回绝,并说当初王苏托他办事时,已经硬塞了两块的辛苦费。不过是顺路的事,如何好意思再拿这钱?

    她暗想:大师姐这人可真厚道,此事也没跟我说啊。当即把两块还给王苏,王苏倒也没推辞。又想拿额外的钱给鲁七,“我这些天又做了一批鞋子,不知能不能再劳动你?”

    鲁七爽快道:“没问题!以后我每月来就是了。不过霍小姐你不必再给了,许多小商贩都会让我捎一脚货物,从这里到码头的距离,一百文顶天了,何况鞋子又轻又不占地儿。”

    于是霍眉在这桩小本生

    意上是越做越起劲。

    几日后张大娘告假回家,听说是媳妇快生孩子了。霍眉便送了她一双婴儿小鞋——自然不是虎头鞋啦,那玩意儿工艺太复杂了。但面料用的是锦布,绝对柔软,不会磨坏婴儿细嫩的皮肤。

    张大娘就回去半个月,没必要为此再请一个佣人,席秉诚便告诉她只管用那些学生。学生数量本就多,霍眉直接把自己的那部分活儿也分出去了,偷得了几日闲暇,快马加鞭地纳鞋垫。

    二月初一的十一点半,她跑去告诉席玉麟:“沙皮狗来了。”

    席玉麟思索了很久沙皮狗是谁,妆只画了一半就跑到外面去看,刚好看到师父从里屋出来,迎接钟擎。钟擎那一脸松弛的皮肉果真像沙皮狗一样,一层一层挤出褶子又想到,她是站在我这边说话呢。

    “新年好啊。”钟擎拄着拐杖,便没有拱手,只是略微一点头,“这天太冷了,天天窝在家里,也没意思。我瞧着今日太阳不错,便来听一出戏。”

    席芳心倒是很雅致地颔首鞠躬,“欢迎。”

    他的脸颊、四肢都明显地消瘦下来,过了一个年,肚子又再次变大,看上去极其不协调。钟擎瞅他几眼:“席班主近来身体可好?似乎不适合登台了。”

    “希庐兄说笑了,你近些年不在巴青,不知道我已久不唱戏了。唱戏是美的艺术,该让年轻漂亮的孩子来,”他微微笑道,“不过可要申明一点,漱金的孩子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我自然会管教。勿再越俎代庖,教训我的徒弟。”

    席玉麟默不做声地摸回去,把妆画完。

    今日是《肖方杀船》。他饰肖方,王苏饰严庚娘,刘靖饰金大用。饰演肖方妻子的是一个叫房春喜的女学生,自然从学生们私下的八卦消息中听闻了这位钟擎先生的作为,紧张得一直手抖,半天没下笔画眼线。

    席玉麟接过笔,几下帮她勾好眼线。

    上一次听王好运唱,听了几句霍眉便开小差去了,也不记得剧情是什么,只记得肖方不是个好东西。现在看席玉麟在台上台上吊儿郎当地晃来晃去,便觉得和王好运演得还是很不一样的。

    金大用和严庚娘夫妇欲搭肖方的船,而肖方却看上了严庚娘,欲行不轨之事,将一把长刀藏在袍子里。上船前,肖方妻拼命阻拦,又指着肖方一通比划。金大用也渐渐起了疑心,指着他袍中突出的尖锐形状问:“肖仁兄,那是啥子?”

    “哈哈哈,这个老弟——来来来。”肖方拖长了语调,勾手指,把一只袖子抛给金大用。金大用慢慢地将他的袍子拽下来,落在他手中的只是一件软趴趴的袍子,而肖方昂首挺胸站在那里。长刀凭空不见了。

    这便是川剧绝技之一——藏刀。

    妻子忍不住道:“看他脚上——”

    “嘿!”肖方怪声怪气一喊,抬腿在几人面前转圈。长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手中,在空中一绕,两个女人都吓得惊叫起来;而彼时金大用刚刚抬头,肖方左手握刀藏到身后,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请上船嘛,把细点。”

    金大用挽着哆哆嗦嗦的严庚娘上了船。

    妻子也沉默地跟着上去,路过肖方时,被用刀背打了一下屁股。肖方恶狠狠低声道:“你给老子不要喊。”

    众梢子摇着桨呼喝一片。严庚娘到底是安心不下,又听到他们说“船到无情渡抛锚下桨”,可目的地分明不是无情渡,害怕是要将他夫妻抛下江去,忍不住让丈夫去问话。

    肖方一脸惊讶:“哦哟,贤弟贤弟,你听错了!这船到无情渡,此乃是凶滩恶浪,船靠不拢岸,才说抛锚下桨。谁在说把你老弟拿去?”言罢,便对众小弟喊道“抛锚”,喊一个字顺手拍一下金大用的脑袋。

    金大用被拍得跟个地鼠似的,缩着脖子赔笑道:“哎呀,你家弟媳心中有些害怕啊。”

    “哦弟媳害怕——”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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