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新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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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只是意外,不肯立案,宋淮安的父母气不过,去别处上诉,然而官官相护,并无结果。

    甚至因此彻底惹恼了县令,勒令小舅子赶紧解决了这不识好歹的麻烦一家。

    宋家父母无奈之下只能想到去京城上诉,然而省都没出,在野外被“流匪”追杀。当时清点尸体,并无一遗漏,就此放心。

    直到十数年后,白龙匪军突起,头目之一宋淮安将身世公之于众,才知他命大,当年逃走时恰好遇到草丛间一具乞儿的尸体,身量年龄看着相仿,他便将衣物与乞儿调换,由此躲过一劫。

    宋淮安幼有“神童”的名声,后来虽隐姓埋名、颠沛流离,没再正经上学,但底子在,更天生脑子好,与秦青一文一武、相辅相成,白龙军以极快的速度突起,在一众混乱的匪军里显得格外不同。

    但再怎么与众不同,也不过那样。

    顾裕骐此番南下,母妃的目的只在于捏些软柿子给顾裕珩镀金,他却有野心要生擒宋淮安。

    *

    捷报再来!

    早前说白龙匪军统合诸多匪军,由秦青亲率迎击朝廷的军队,令人担忧,可二皇子运筹帷幄,如有神助,几番交锋,胜多败少。

    另一边的孙瑛趁机出城,直击内务空虚的白龙匪军,虽对方有所防备,并未让孙瑛占到大便宜,多少还是退出了一座城的距离。

    顾裕珩的面上却丝毫没有喜色,甚至铁青一片,肉眼可见的愠怒非常,下完朝去母妃宫中,一言不发就先将上前奉茶的小宫女踹飞泄愤!

    因为,都在说是二皇子。

    京城的街头巷尾都知道了,是二皇子顾裕骐,不是三皇子顾裕珩。

    从前两日起,突然间传言四起,顾裕珩冒认顾裕骐南下剿匪功劳的事大白于天下。就连以往的种种也都被翻出来了说。

    菅贵妃一面叫人抬走宫女处理,一面安抚儿子:“你先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顾裕骐那儿我已传信去骂。他近来是招摇了些……”

    “骂有什么用!你根本不知道今早朝会上发生了什么!”

    顾裕珩吼道,“老四叫人传话,就在朝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也钦佩老二,若老二能歼灭白龙匪军,为父皇除去心头大患,秦王的称号他愿让给老二!他让个屁!好像已经是他的一样……他还愿让给老二?!那是我的!”

    司马忠良平静道:“三皇子息怒。四皇子无非是在伺机挑拨离间。就连近日京中的流言,也很可能是四皇子的手笔。”

    顾裕珩冷笑了一声,欲言又止,看了眼司马忠良,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老四?他看不然!今早老四那让称号的话他倒是知道是伺机挑拨,可京中那些流言,呵呵,恐怕是老二传的。

    老二坐不住了,打了些胜仗,兵权在手,翅膀硬了,心也野了,想自立为王……不,恐怕不止是区区一个秦王之位,而是太子之位、皇帝之位。

    可老二也配?

    *

    自回谢府“小住”,已经数月。顾望笙早已回了大皇子府,谢善淩仍留在谢府。顾望笙没催,谢善淩也不主动走。

    佘郡主觉察出不对劲来,私下里催了几次,让儿子过后再回来小住都好,别一住不走啊,这叫外人看了得多少猜疑。

    谢善淩装傻充愣。

    佘郡主不得不直接问:“你又和大殿下吵架了?”

    “没。”谢善淩说。

    佘郡主明显不信,苦口婆心:“娘跟你说过许多遍了,当初嫁是你自己说嫁的,好在大殿下对你那么好,他长得也颇英俊……唯一不足在流落民间没什么学识,但不算大事儿,日常礼节没什么错处。他自幼不易,如今与你结发夫妻,自当相互扶持,你别总欺负他,天可怜见的。”

    “我没欺负他。”谢善淩说,“说很多遍了,那日不是我打他,是他抓着我的手打他,我们在逗着玩。”

    佘郡主忍不住白他一眼,问:“我跟你爹怎么没这么玩过?”

    谢善淩神色略略微妙:“这我哪知道?又不是夫妻就都得这么玩。”

    自打他成亲后,母亲在他面前提起父亲的时候都多了起来,意思他明白,就是希望感化他去和顾望笙也举案齐眉。

    可顾望笙怎能和父亲相提并论?

    虽他未曾见过父亲,可人人说起父亲都是温润如玉、斯文有礼,连母亲也是这么说,可见不是作假。

    顾望笙呢?!

    以往那些蛮横不讲理、粗鲁的地方暂且不提,此人还性情多变、反复无常,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多。

    洞房夜甜言蜜语,戴凤冠逗乐自己,哄自己心甘情愿……一夜之后却只因自己发烧时说的梦话就问也不问地冷落自己。

    后来问是问了,态度极差,还强迫于自己。

    谢善淩念在误会重重,自己确实也是嘴硬,渐渐顾望笙态度软化,他就劝自己别太计较,只当没发生过。用顾望笙的话来说就是凑合过吧。

    可那夜过后,顾望笙又开始作,主动说回大皇子府去,让他好好在谢府和家人团圆,不必急着走。

    说话时规规矩矩,与谢善淩始终保持一步以上距离,眼睛不是看地就是看别处,总之不看谢善淩。

    顾望笙都这么了,谢善淩还能如何?

    那之后,顾望笙常会叫人往谢府送宫里赏赐之物,他人也偶尔过来谢府吃顿饭,在人前装出一副依旧夫妻亲密的模样,只字不提接谢善淩回谢府。

    他不提,其他人都不好提,否则说起来跟嫌弃谢善淩似的,这自然不是。

    谢善淩自己也不好提,否则说起来跟自己多想回大皇子府似的。

    想来想去,顾望笙脑子有毛病。

    又或者是……起初确实是为了公事暗地里去南风馆,见识到了温柔可意风情万种的手段,不由动摇,乐不思蜀。

    ……随便他。

    “母亲,我要和他和离。”谢善淩冷冷道,“若不能‘和’,我写休书。”

    “……”佘郡主深呼吸。

    *

    孤枕难眠!

    虽然装奢靡享受的派头,让丫鬟在铺床时提着香薰的小炉子在床帐里逡巡几遍,被褥上略微能沾上些热气,可到底比不上大活人。

    就算那个大活人是冰山一座,到底还是活的,活气儿多少有一点温暖。

    可如今大活人不在。

    顾望笙又翻了个身,迟迟不能睡着。

    但是不能去接回谢善淩……也不是不能接,就是……就是不能接。

    接回来之后呢?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得怪谢善淩。

    原本谢善淩跟自己对着干也就罢了,把自己气急了下黑手多少有些理直气壮,可谢善淩突然软化,用那样纯良澄澈的眼神看自己,什么意思啊?

    顾望笙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反正自己不好意思了。自己原本也不是真那么蛮横不讲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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