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图鉴: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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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的客人也竖了耳朵凑过来听听,嘴上说着什么别说扫兴的话,探花就探花,可一个个都想知道个中缘由。

    书生灌了口清酒润嗓,咳嗽了两声才道,“我也只是听表亲说的,说是那榜眼本来也是满腹诗书,答卷写的也颇有见地,只是这人品实在是不入流,跟那京中的名妓勾勾搭搭闹的沸沸扬扬,结果不凑巧传到了宫里,咱们当今圣上年纪大了,向来讨厌这类不端庄的事情,殿试随便问了几句,扭头就把人踢出了局。”

    “还有这等事?殿试竟这般严苛?”

    “那可不,我朝向来不是只注重才学的,要我说那位榜眼也是太不小心了。”

    “李兄说的是,咱们几个明年也要多多注意才是。”

    几人三言两语唏嘘了一番立马又高歌饮酒,听着莺莺燕燕的小曲儿,梅园人来人往,姑娘的水袖纠缠在身上香气四溢。晚间一阵秋风袭来抖落一树杏花,只是花瓣落地的声音太小,都埋没在嬉笑怒骂里,却唯独落在了珍鹭心里。

    她双手猛地发麻,刚才吹过的秋风好像吹进了她的心里,冒着凉意怎么遮都遮不住。

    那位榜眼如此,那黄慎之会不会也如此?他还尚在京中根基不稳,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事也被削去了名额?

    李书生恐怕说的是真的,不然黄慎之的来信里为何会透露出一丝的不甘和失落?他的探花是榜眼刷下去才得来的。

    珍鹭自知自己没有京中名妓那么有来头能让流言纷纷,可毕竟人言可畏,不能让娼妓的身份砸掉了探花郎的位置。

    寒窗数载珍鹭再理解不过,就算她不是黄慎之,但真等到那一天,珍鹭可能会比黄慎之本人都自责!

    “珍鹭姑娘?珍鹭姑娘,金露酒没有了,劳烦再叫一壶吧。”

    又是一阵稀疏的晚风,珍鹭接过酒壶腾地坐起来,心神不宁。

    周遭那些欢歌笑语此时她是全听不见了,她只能听见风声,冷飕飕地,好像席卷着京中的寒意打在她后背那只笼中雀的纹样上。

    “这是怎么了?横冲直撞的?”

    华雀刚从后厨出来,就险些撞上了神色慌张的珍鹭,杏花落了满头都不知道拨拨。

    她替珍鹭摘去了发髻上的杏花,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才算把珍鹭叫醒。

    可人醒了,话却不多说。

    “没怎么,我去拿壶酒。”

    珍鹭抬头看见是华雀,本能地紧张,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不光什么都没说,还不愿意多逗留,提着酒壶就去了厨房。

    华雀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连后领都乱了。

    她看了眼依旧热闹的前院,想叫住珍鹭,最后欲言又止还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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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雀&烛鸳】

    曹忌递来的纸条夹在赵明熙的账本里已有多日。

    赵明熙清楚自己的性格而且非常明确将来要做的事,踏踏实实做生意,真诚做人这是小盐老板的基本准则。

    他对曹忌的身份有天生的反感,不光是来到梅州后他才那么讨厌官场商场混作一谈,自小时候开始,看着那些络绎不绝的官员被赵府宴请,他就习惯地躲在哥哥们身后,那些觥筹交错中的言不由衷让他招架不住,久而久之他便渐渐成了赵家永远养在温室里的幺儿。

    前有世子府,后有指挥使,如果可以赵明熙两个都不想见。

    但赵明熙能听得进去华雀说的话,消息灵通些,在梅州这个地界总不是坏处。

    更何况曹忌抛却身份,单就这个人也曾照顾过赵明熙,小盐老板抹不开面也只得思虑再三将夹在账本里的纸条拿出来看。

    “笼馆小叙?”

    怎么能定在了笼馆?

    “为什么不是您的府邸,或者我家盐行,都可以啊?”

    曹忌晚上是亲自派了马车来接赵明熙,这马车前后左右封的严实,而且颜色黯淡,走在梅州傍晚的街道上很少有人注意。

    赵明熙坐在里面,隐隐约约就能听见笼馆越来越近的嬉笑声,他扭头去问曹忌,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才道,“隔墙有耳,你我的府邸都有人盯着。”

    都有人盯着?赵明熙不自觉摸了摸发凉的后脖颈,他天天住在盐行他怎么不知道?

    “笼馆热闹,就算隔墙有耳,也听不清楚。”

    赵明熙似懂非懂,也只能跟着点头,他们这些当官的讲究谨慎,跟着他们的习惯走便是。

    因为赵明熙提前通知了华雀,所以是华雀给备好的厢房,按照曹忌吩咐的找了个四楼拐角不起眼的小房间,没人在外面走动,上了酒菜便再不会有人进来。

    这厢房因为太过偏僻确实有些旧了,软塌上还有些灰尘没有来得及擦,里面的陈设也十分简单,一张桌子两把红木方椅再无其他。曹忌站在门口打量一番,确定是很久没用过的厢房后,才示意赵明熙随他一块进来。

    屋里的酒菜已经备好,其中就有赵明熙最爱吃的栗子鸡,小赵公子可没这么多讲究,忙了一天早饿坏了,赶紧坐下收拾碗碟就要动筷。

    曹忌倒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他还站在四楼的回廊处向底下望了望,趁着人还不多的时候赶紧交代交代。

    “等等。”

    他叫住马上要离开的华雀,挥了挥手让对方走近些。

    华雀不似笼馆里的其他姑娘那么害怕曹忌,不卑不亢的弯了弯身让指挥使大人有话直说。

    曹忌把赵明熙约到笼馆,华雀也没有想到,她本来是不想接的,因为这种官商政事放在她们这种窑子里,难免会惹祸上身。但拗不过赵明熙最后只能赶紧找一间要多隐蔽有多隐蔽的厢房,让他们有事快说。

    “大人,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

    “今晚鲁团练会来?”

    华雀抬头看了眼曹忌,点头说会来,估摸着人也快到了。

    曹忌深吸一口气看着笼馆顶层,好像是在看烛鸳的厢房。

    “请你给烛鸳带句话,叫她今晚务必看牢团练。”

    华雀顺着曹忌的目光看向烛鸳的厢房,又回头看了眼里面已经开始吃饭的赵明熙,心中一紧。

    “指挥使大人,我们笼馆本是伺候客人的地方,实在不是给你们插眼行方便的府衙。”

    曹忌收回目光颔首瞥了华雀一眼,他的手伸进领口里作势要拿银票,不料又被华雀按住,“大人,我说过,笼馆本是伺候客人。若牵扯政事,你给再多的银子我都不会应。”

    看来华雀不是徐阿嬷,她如此强硬的态度让曹忌没有想到。

    今天的银票算是白带了,曹忌只得把手放下,还是他那副冰冷的模样,不打算说软话,“我想你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劝赵老板来见我。”

    “指挥使想说什么?”

    曹忌是个实话实说的人,如果银子不好使他就根本不打算跟他人废话。

    “梅州如今形势混乱,你不想笼馆牵涉其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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