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图鉴: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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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似老树成精,钳住欢鹂的手臂越收越紧。

    他凹陷的脸也越来越近,近乎是顶着欢鹂的鼻尖,露出一颗金牙。

    “姑娘再硬闯,休怪咱家不近人情!”

    他的指甲嵌进欢鹂的皮肉里,钻心的疼。

    双手一软,小灯笼落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欢鹂吃痛地叫喊出声,刚好被怒气冲冲地世子看见。

    “给我松开!”

    欢鹂还是第一次听见世子大声说话,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发火。

    原来天家震怒都是这般有气势。

    世子走近些欢鹂才看见他苍白的右脸竟然多出了两道红痕,他人本就看着虚弱不堪,如今感觉像是漏了风的窗户纸,几乎能用苟延残喘来形容。

    右耳的碎发都散了下来,世子除了身上的袍子还整齐外,整个人狼狈不堪,他一把揽过欢鹂怒瞪老太监,“不要碰她!”

    世子刚说完,欢鹂就感觉眼前明晃晃一片,那些刺眼的灯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像蚂蚁出巢喷了出来,她眯着眼睛躲在世子怀里只敢稍稍抬头。

    她看见了好多人,足足得有三四十个,个个都穿着猩红的袍子,戴着高帽像戏本里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簇拥着一个华服加身的人。

    那人的面庞被灯笼照的金光闪闪欢鹂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他背后墙上的影子老长,长到一直伸出了墙外,影子的顶端有一金冠,那金冠的金头就像是沉重的宝塔。

    “放肆!谁允许你抬头看亲王的!真是污了贵人的眼。”

    欢鹂闻言哆嗦了一下赶紧将头垂下,可亲王自打走到后院自始至终没说过话。

    只金光闪闪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气的佛像。

    那些灯笼只围着灯笼转,整齐的脚步声在欢鹂周围绕了一圈又一圈,等脚步停下来时,世子松开了欢鹂的手。

    还算温暖的怀抱消失,只剩世子一声短急的叹息。

    “等我,我过两天就回来。”

    什么?

    等欢鹂睁开眼睛时,金灯笼的光束消失了,世子被那一群猩红色的怪物围簇起来。

    不见灯笼光,只见影子长。

    那么多的影子,齐齐打在别院的白墙上,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接着一个……

    张牙舞爪,高耸细长。

    欢鹂一个人站在拱门里,风不吹了,鲤鱼沉塘了,她看见大队人马钻进夜色白雾,唯独看不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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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鸳&华雀】

    “呦!团练今儿来怎么不打声招呼?”

    “滚开!”

    “哎呦!”

    鲁团练几乎是踹开了笼馆的大门,紧接着又一脚踹翻了前来迎接的龟公。

    被他踹进池水的龟公捂着屁股喊叫,围观的宾客个个背身无人敢扶。

    一把寒刀铮铮作响,鲁团练提着刀红了眼,径直冲向笼馆顶层。

    所有人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金露酒倒在桌下都无人敢捡,生怕下一刻那把寒刀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

    谁也不知道鲁团练今晚发了什么疯,一个武将如果红了眼不大开杀戒都不算完,此刻就算是来十个曹忌都顶不住。

    “臭婊子!”

    烛鸳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硬闯进来的鲁团练一巴掌扇在地上。

    “曹忌在你这儿干的事儿还真不少啊!”

    鲁团练站在烛鸳面前犹如泰山压顶,烛鸳跪在地上只感觉眼冒金星,脑后的头发被人狠命拽起,然后连着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嗑在桌上!

    咚地一声嗑地烛鸳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好像要马上吐了出来。

    她都没来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鲁团练已经关上了门步步逼近,拔出了他腰侧寒刀。塞北的尖叫呼啸而来,烛鸳半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响。

    “华雀姐姐!不好了不好了,鲁团练他要杀人了!”

    阿芸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后院,一把抓住华雀的手,整个人汗津津地直发抖,“鲁团练的眼睛都红了,现在在烛鸳房里,里面叮咣乱响,还有拔刀的声音!没有人敢进去啊!”

    “这这这……这怎么……要死人了吗?”

    “我看是梅州的天要变了。”

    “别说梅州,这世道怕是都要乱了吧。”

    几个客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也不敢叫姑娘,连端起的佳酿也迟迟不喝,只悬在半空抖出了半盏。

    他们面面相觑多余的话再不敢多说,本想赶紧扔几张银票走人,刚抬起屁股就见华雀风风火火地提着裙子从后院冲了出来,一连上了几个台阶,直向着烛鸳的房间而去。

    “娘咧,这是不怕死吗?”

    华雀爬到笼馆七层已是气喘吁吁,跪在楼道口只喘了半口气,便冲向烛鸳的门口疯了似的拍门,“团练大人!团练大人这般会出人命的!”

    华雀几乎是喊破了嗓子,诺大的笼馆刚刚还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等鲁团练一来倒个个做了哑巴,只有华雀在这儿震天响似的拍门。

    可她越敲,里面的声响就越大。

    烛鸳是个哑巴,她发不出任何喊叫,只有鲁团练如熊状地黑影在只点了一盏蜡烛的房间里摇晃,伴随着身形摇晃的是酒盏瓷杯砸在地上的声音,好像所有的家具都被推在了地上,华雀站在门外,都感觉双脚下的震动。

    “团练大人!”

    她喊了几嗓子里面的声响仍不停止,华雀喘着粗气望着煞白的窗户纸,在这样下去,她待会在窗户纸上看见的可就不是鲁团练的影子了,该是烛鸳的鲜血了!

    “姓鲁的!你他妈开门!堂堂朝廷命官在这里折磨娼妓算什么本事!给老子开门!”

    华雀一脚踹在门上,梁上的木屑都能落了下来,红木插销也变了形。

    可还是无济于事,里面的鲁团练甚至变本加厉。

    咚地一声!

    好像是有人的脑袋撞在了门上!

    “姓鲁的,你开不开门!你今日要闹出人命我会再送状书交给指挥使,我把笼馆的娼妓都拉过去作证!说你杀害娼妓,草菅人命!”

    华雀一怔,回头看赵明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侧,照着门闩就是一脚,破口大骂,嚷嚷要送鲁团练去官府。

    她还没来得及问赵明熙怎么来了,双手一松,两扇门被忽地打开,迎面是寒风灌注人的口鼻。

    团练身上肃杀的气息霸道地让华雀和赵明熙后退了一步。

    鲁辟哈出的气都是白色的,衣带松垮地挂在腰上,而腰侧别着的只有空刀鞘,华雀看见头皮发麻,赶紧望向屋内。

    那把寒刀直插在地板里,深了有足足两寸。

    烛鸳就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怒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脖子一道粗壮的红痕,要不是还在喘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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