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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忍冬逢春时(重生)》 60-70(第15/19页)
谢沉舟轻点了点头,旋即收回视线。
想到隋阳的境况,容栀无奈地拍了拍她细弱的手腕,温度冷得瘆人。她皱眉叮嘱道:“切要保重身子。”
谢怀瑾脸色骤变,眼里浮现出懊恼与薄怒,虽很快隐去,但显然失了方才的冷静。
他阴沉着脸开口道:“既关心隋阳,你就该帮她。我与她青梅竹马相伴多年,谢氏出了事,她也脱不开干系。”
容栀下意识去看商九思。
只见交椅上的人一怔,显然也未料到,她印象中温润端方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其实商九思心中清楚,知晓容栀即便不帮,也是情理之中。与圣意相左,所冒风险不小。
回味半晌,似是觉得那席话颇为好笑,容栀便也未拘着,扯了扯唇。她瞥了眼商九思愈发惨白的面容,唤道:“红缨,扶着殿下去里屋歇息,别吹风受凉。”
红缨动了动身子,眼神在几人间转圜几圈,面露难色,不知应不应听候容栀差使。
谢怀瑾仔细盯了商九思一会,看出她脸色确实不佳,才发话道:“扶郡主进去。”
有他的首肯,红缨才算挪动了脚步,将商九思从交椅上扶起,“殿下,不如就将这边交给谢郎,您早时受了惊吓,是该歇息歇息。”
商九思身子不适感一直未散,若不是为着谢氏,她也快撑不住,便也没再逞强。
容栀安抚一笑:“待会药铺送些药膳药膏来,你多少用些,暖暖身。”
商九思点了点头,一一应下。就在容栀以为她要走时,她却突然凑近了。
很轻的气声,商九思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量道:“阿月……倘若为难不想……便不要答允。”
商九思自小锦衣玉食,周围人无不唯命是听,除了谢怀瑾,她何时为别人考虑过?
容栀愣了愣。再回过神,偌大的前院只余下四人。
“如今郡主不在,有些话也不必避讳了。”她静静地凝视着谢怀瑾,似要透过他的皮囊,将他看穿。
“在下想不明白。”谢怀瑾索性也诡谲一笑:“谢氏所给的条件不错,镇南侯府就这么忠心不二?你我本可以联手,以文武垄断整个大雍。”
他继续道:“倘若我没猜错,明和药铺不久会向外扩张。谢氏盘踞江都,整个江夏的水路都被谢氏把控。这一臂之力,可是许多人都求之不得的。”
容栀不吃这套,直挑眉道:“阿月不才,适时听说了些传闻轶事。江夏水路似乎不全是谢氏掌控?江都还有另一派势力。”
如愿以偿地,她成功戳到谢怀瑾的痛处,他的脸愈发阴郁,脖颈青筋都有因不忿而暴起。
谢沉舟无意识舔了舔唇。她在说悬镜阁。要怎么形容这种微妙的感受?他心底微微发痒。
那是他所做的事业,而在某一时刻,偶然成了她不必妥协的底气和筹码。
容栀淡道:“我之所以改变心意,还留在这里,并不是为听你说这些。”
她动了动手指,“我只好奇一件事。”
“何事?”
她一字一顿道:“你方才说与隋阳郡主青梅竹马,自由相伴。你是真心愿意娶她为妻?还是权利交换,各取所取?”
第69章 在劫难逃 那个不合时宜的吻。
隋阳左腿的隐疾, 谢怀瑾不知晓么?他们私下来往不少,以谢氏的手段,消息怎么会闭塞?为什么他从未阻止过, 任由隋阳经年累月喝那些伤及根本的药?
她只管问了, 也没奢望谢怀瑾真的回答。然而比回应更快到来的,是谢沉舟略微意外的眼神。
何必多此一举?谢沉舟捻了捻指腹,一时竟不知容栀的意图。她想确认的是谢怀瑾的态度?不, 不是。
谢怀泽不知搭错哪根筋, 骤然替谢怀瑾解释起来:“阿兄待郡主自然是真心的。日后阿兄接手谢氏,谢氏主母的身份自然也是郡主的。”
容栀笑了,那笑却没有几分真心:“谢大郎君也是这般想的?”
“重要么?"并不似容栀所想般思虚再三,谢怀瑾答得格外轻快。“县主也不必意外, 我同县主某种程度而言, 都是一类人罢了。”
而门洞之外,商九思推开了红缨搀扶的手。她面色略白,却少有的静然。“你先回马车,我想自己歇会。”
红缨未注意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只顺口道:"殿下,谢郎说了……”
商九思这次没给她说罢的机会, 难得厉声道正色道:“本宫所言, 还需得第二遍不成?”
商九思的娇纵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平日极依赖着红缨, 鲜少对她以身份施威。可皇族与生俱来的威严此刻却压得红缨一颤。
虽心里不安,但也不敢再劝些什么, 只灰溜溜地行了个礼,便不见了踪影。
商九思探了揉腿心,慢慢贴着墙角挪动。支开红缨并不是为着什么, 她是真的想去厢房歇息。
可广济寺厢房众多,阿月也没说教她去哪一间,商九思便选了间最近的。
进屋,靠着墙角坐下。商九思正欲脱下鞋袜检查左腿。这间厢房间隔花厅不过数尺。如同命运使然,恍惚间,商九思听见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潜意识内,她需要回避这些,子通不会希望她掺和的。可不知为何,她却未动身子。
“你同逐月之间,满城皆知,人人都传你们两情相悦。可辞花节那日,县主不也没选择他。镇南侯怎会甘愿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予一个无名小卒。”
厢房发生的变故,谢怀瑾自是不知。他只理所当然道:“世家望族的嫁娶,从来不是心悦欢喜就足够的。县主应当再清楚不过。曾经谢氏根基不稳,隋阳于我有助力,我们之间的婚事再自然不过。”
商九思唇角刚挂上的一丝笑意,突然消散下去。她不介意谢怀瑾接近她的动因是权势亦或是别的,只是……什么叫做曾经?
“曾经?”容栀笑意比他更冷。
谢沉舟沉默地望着她。他脑海中猛然浮现出昨夜厢房共度时,她冷硬又悲悯的脸。他不自觉摩挲上刀柄。心里烦闷犹豫时,他常常如此。
直觉使然,他总觉着容栀打听这些,与自己脱不开干系。
还未来得及深想,墙角桅子丛传来声响。像风拂过却并不尽然。谢沉月面色如常地将刀柄推紧。
是商九思身上的异香。她在附近?谢沉舟今日用了抑制的药粉,因而商九思即便接近也并未诱发血翳症。只是那股香味对他而言太过特殊,他格外留意罢了。
他不关心商九思为何偷听。这俩人倘若反目,他也算乐见其成。
“隋阳的病情,县主应当也清楚。”说出这番话时,谢怀瑾并未错过容栀的神情。明和药铺多次暗中向隋阳下榻的别苑送去药剂,真当他不曾察觉么?遑论容栀也通晓医术,看出隋阳的病情并不难。
可惜并不如他所愿,容栀巍然不动,更别说沉静如水的面色。
“阿兄”,谢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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