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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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时愿也保持着沉默,微昂下巴,像在问“你有什么事”。

    欧阳钰悄悄推了把凌睿,“这是我认的干弟弟,刚才听他说,才知道他和纪小姐是高中同学,缘分这种事情可真是说不好。”

    纪时愿本来不想搭理她,思考了会,又觉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索性顺着对方抛出的话茬往下接:“既然你是他干姐姐,那就顺便帮我解除一下我和他之间的误会吧。”

    欧阳钰笑眯眯地回道:“您请说。”

    凌睿眼皮一颤,心下惶恐不安。

    以前他只知道纪时愿家世显赫,但具体到了什么程度,他怎么也打探不出来,而欧阳钰是他成年后遇到的最有钱的人,在他认知里,金钱能代表一切,也因此,他浅薄地认定纪时愿背后的纪家比不上出手阔绰的欧阳钰,这也是他敢在在片场挑衅纪时愿的原因。

    现在欧阳钰的态度直接击碎了他的认知,单是她这声“您”,就足够让他明白她和纪时愿之间不可逾越的阶级差距。

    纪时愿扫了眼凌睿后才说:“最近老有传闻说我高中时霸凌了他,可我怎么反思,都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就是不知道你干弟弟是怎么想的。”

    欧阳钰没想到两人还有这层恩怨在,微顿后连忙赔笑,“这肯定是误会,小林刚才可是跟我说他很感激高中时候纪小姐对他的照拂,是不是小林?”

    凌睿如鲠在喉,僵硬地挤出一声“是”,“那会纪小姐和我两个人私底下确实开过几次玩笑,估计是被不知道真相的人误解了,才传成现在这样子。”

    纪时愿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又问:“那你也觉得那会我偷你作文去参加比赛,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还是说你在跟我开玩笑?”

    凌睿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欧阳钰连忙接上:“这不是玩笑还能是什么?”

    纪时愿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可我不觉得是玩笑。”

    早就听说纪大小姐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骄恣倨傲,今天接触下来,欧阳钰发现她这脾气更像是阴晴不定,让人摸不着头脑。

    音乐已经停了,四面阒然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他们这儿,包括刚来不久的几位十八线小花。

    权衡过后,欧阳钰有了主意,维持妥帖的笑容,“您别生气,我让小林给您赔罪怎么样?”

    她并不在意过去究竟谁是谁非,满脑子只有如何才能让纪大小姐消气。

    欧阳钰将警告的眼神递给凌睿,确认对方接收到后,重新看向纪时愿,“纪小姐,我家弟弟平时很听话,要是让他扮条乖顺的狗,他就绝对不会冲你乱吠,您想看看吗?”

    凌睿瞬间面色惨白,连忙叫了声:“欧阳姐。”

    欧阳钰压成气音威胁道:“你要是还想在娱乐圈混,就给我闭嘴。”

    纪时愿一阵好笑,又觉这场面没什么稀奇的。

    资本无心又无情,愿意付出精力和金钱博你一笑,不过是看在你身上有他们需要并渴求的价值,一旦投入产出达到不合理的比例,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抛弃一切对自己的不利因素,企图用你的牺牲换取及时止住他们亏损的可能性。

    最为讽刺的是,精明的是他们,愚钝的是却是被压榨的那一方,就算最后能认清他们的邪恶嘴脸,本能的求生和恐惧意识也会促使弱势者自己不断向对方服软、求饶。

    好比这一刻的凌睿。

    也像沈确曾经说过的:

    猪到死都不会明白,手拿尖刀杀它的人,和给它一日三餐的人,是什么关系。

    纪时愿正

    要开口说些什么,耳边响起一道声音:“玩笑话都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既然说了不该说的,那这张嘴也该受些惩罚。”

    分明是置身事外的语气,却带着一种杀人不见血的锐利和残忍,听到这话的人纷纷将目光黏了回去。

    只见男人举起桌几上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手一松,杯子碎成几片。

    “把玻璃碎片吞了吧。”

    纪时愿视线倏地飘向沈确,他的神色依旧看不出太大情绪起伏,但她心里很清楚,这句并不是在开玩笑。

    第20章 20“接个吻?”

    纪时愿收回视线,看向凌睿死灰一般的脸色,在沉寂到极点的氛围里,忽然拿着包起身,顺势将不远处的玻璃碎片踢开。

    什么意思昭然若揭。

    她无视了凌睿错愕的眼神,顶着又冷又臭的表情,抛出一句“真无聊”后,从众人聚焦的视线里直挺挺地穿过。

    没几秒,沈确跟了上去,走出包厢后说:“顺路送你回去。”

    语气平淡到仿佛不久前那句狠辣的话并非出自他的口中。

    纪时愿侧头睨他,“你要是省略前两个字,我说不准还会对你感激一秒。”

    “不省你就不坐我这车?”

    她咧开一个假笑,“有顺风车不搭是傻子。”

    锦瑟会所富丽堂皇,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窟,长长的走廊,却像阴暗潮湿的甬道,不仅望不到尽头,吃人还不吐骨头。

    纪时愿半清醒半混沌地停下脚步,又朝沈确投去一瞥,“我不回家了。”

    成年人之间的对话没必要太明白,有时甚至只需要一个能看出留白欲念的眼神。

    沈确接收到,也不将话挑明,反给她选择权:“去酒店,还是庄园?”

    纪时愿独辟蹊径,“我要去明轩居。”

    司机一直在地下停车场等着,沈确发消息给他,让他把车开到正门口,上车后,沈确忽然起了个话题:“心里痛快点了吗?”

    结合最近的流言蜚语,他已经猜出纪时愿和凌睿之间究竟有何怨仇。

    纪时愿很快反应过来,不以为然,“痛快什么?我又不是为了报复他,才故意对欧阳钰说出那些话。”

    如果她真的想要报复,高三那会,她就会使出浑身解数,不让凌睿安稳毕业,而不是只当着所有人,撕碎他从她那偷去的劳动成果,结果反遭他利用,害自己陷入霸凌他的不实传闻中。

    至于今晚,她也不会通过摆谱离开的方式,替凌睿解围,让他的喉咙免遭碎片荼毒。

    “姓凌的干的那些事,我差不多已经忘了,要不是岳恒翻起这旧账败我风评,没准等我两脚踏进棺材前,都记不起来,可既然记起了,这次我就没法再当成无事发生,怎么着,也得给自己讨个说法,顺便抚慰一下过去的自己。”

    报复他人和取悦自己,在这件事上称得上殊途同归,最后的结果只会让凌睿陷入不利困境,但仅从出发点看,南辕北辙,而这也更符合纪时愿的性格。

    望着她为己时骄矜的模样,沈确扯唇轻笑,在锦瑟喝下的那几杯烈酒忽地有些索然无味了。

    片刻,他将她见到他后的第一个问题反抛给她,“你今晚怎么想到要来锦瑟?”

    他无法确定她的出现是不是完全和岳家那些事有关。

    “你都还没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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