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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凭什么你当主角啊[穿书]》 210-220(第23/28页)
爬满绿藤。除了新植,处处显得陈旧。要不是楼下有病人在散步,还以为是某个已经荒废的危险楼房。
她在这里出生,本来应该会被直接丢掉,或者如法炮制扔到福利院门前,但是却在某个邪念的影响下,被强行塞入了那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家。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如果包茵陈没有那样做,她可能会像那个小妹一样,像个蟑螂生活在城市角落。
虽然现在看来也没有多好。
在决定来这个小镇之前,她详细询问了包茵陈自己出生时候发生的所有事。
十来年前,那个女人由于怀孕抛下了保姆工作,跟随丈夫回家修养,两个人都不学无术,挣来得那点钱很快败光。
面对势必越来越糟的未来,丈夫连夜跑了,女人因为肚里的血肉被钉在了原地,到最后人财两失,只有一个刚出生只会哭叫的婴儿。
也不对,不能叫做丈夫,毕竟没扯证。
那时她听到主人家孩子出生的事,在朋友圈看到那张皱皱巴巴笑起来的小脸,想到这个孩子以后将得到多少人的宠爱与无限财富,她就忍不住嫉妒到啃咬指甲,想方设法要破坏这一切。
幸福的人们居然能把幸福延续,而她却只能遗传贫穷。
把本来会以苦难开头的女儿扔进了富贵家中,扰乱不止一个人一个家庭的命数,她感到痛快。
她这么做的理由倒也不是让亲生女儿幸福,她只是想看那些人发现白养孩子之后,一切落空后的不幸而已。
到底是被怎样的恶意推动,她才抱着孩子拖着没康复好的身体,坐上大巴,坐上火车,啃咬着指甲,毅然决然去实现那个计划的呢。
把憎恨当做推力的话,做事会更加坚定吗?
慕千昙把整个镇子转了一圈,蹲在唯一一个通往城里的公交站台上,用手揪地上的干草叶。
不得不说,她的性格里有不少与包茵陈重合的部分,善妒,极端,小心眼,在某些时候的神态简直与那人如出一辙。
这是根本无法磨灭的血缘链接。
公交车一个小时一趟,恰好有车过来。慕千昙上了车,准备了两个硬币,塞进收钱箱里。听着硬币碰撞声音,她坐到第一排,靠着窗,看到公交车站后大片青绿色草地。
这里土地干裂,是只有野草能旺盛生长的地方。
她把所有关于未来的幻想留在那里,一片即将死去的城镇,正好承载她同样即将死去的梦想。
既来之,则安之吧。
按照同样的路线回到那座城市中,慕千昙在火车站外数了数身上仅有的七十块,用十块买了碗面吃,十块钱当做回去的车费,二十块留作明天的车费和吃饭费用,剩下三十块,去超市买了把新菜刀。
老房子里久久没开灶,别说菜刀,连袋没过期的调料都没有。
不在外面停留的径直冲进家门,慕千昙再次点了钱。
钱包里零零整整的钱全被包茵陈拿走,这回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没了,吃不起,住不起,更别提两个月后是否能联系上学校去上学。复读的高四,还是考上的大学,都是泡影。
她把压箱底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翻出来,想从中撕碎,手都捏上顶部了,还是下不去手。
这是她熬了无数个大夜努力出来的成就,就不说为了得到承认感,只是为了她付出的心血,都不想放弃,可到头来一切都这样白费。
实在不甘心啊,她再点开学校官网,查询了学费,那应当已经是她这辈子都难以挣到的数额了。关闭手机时,她的眼泪以及通知书金黄的碎片一起飘进垃圾桶。
这一年,她要搞定户口和学校的事,而后其他什么都不做,只用来挣钱。
明年再去复读,没关系的,这些都难不倒她。
冲出屋门,她掏出刚拆封的菜刀,抵上包茵陈的鼻梁:“戒毒吗?”
小妹看见寒光闪闪的刀,吓了一跳:“姐姐!”
被刀指着,包茵陈并不慌张,仿佛已经丧失了情绪波动的能力。她道:“已经戒了,我之前是在打工,上班呢,夜班,就没回来。”
慕千昙冷着脸:“下次再偷我的钱,我就砍了你的手。要是让我发现你碰毒,我就杀了你,或者把你送局子里。你想拖累我,不可能,我宁愿共沉沦。”
她说得恶狠狠,大有做不到就一起毁灭的架势,没人会怀疑她的极端性。包茵陈越过刀背看着她,沉默片刻,道:“还以为你在那种家里被养废了,其实还是有点气性的。”
再三逼问,得到女人发下的毒誓,慕千昙把菜刀扔去了厨房。
必须要有收入来源,不然很快就要断粮,时间紧迫,工作就不能挑着找了。
她只是个刚刚成年的高中毕业生,能考虑的工种很少。在又一天的搜寻里,她在为数不多的选择中,找了家餐厅后厨洗盘子的活。离家近,包吃不包住,加班有加班费,这家店是少有的良心。
上班第一天,她换上工作服,被关入沾满各种油污的白色地狱,站了整整九个小时。刷碗,打饭,拖地,倒垃圾等等,除了吃饭没有一刻闲时候。
第一次从事服务者的角色,她发觉表面的有条不紊往往是幕后的手忙脚乱,并不是现实体验带来了什么感想,只是她从头到尾大脑都被那一句话填满。
等忙完一天她脱下工作服时,腰疼,脚疼,腿关节肿起来了,脸都是僵硬的。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她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时间流逝并没有让她习惯这种生活,而是在繁重的劳动下。身体崩溃。她得了一场重感冒,钱没赚多少,吃药倒是不少花销。
只歇了两天,她便又回到岗位,找到店长,想说服他再去找一个店员。
结果当然是不行的,不仅没有多助力,还多了一项上菜任务。她无法反抗这小小权威,继续埋头干活,拖着近乎浮肿的腿进出厨房。
当一位客人对她言语调戏时,她终于再忍不住,把铁托板砸向了那人的脑袋。
咵嚓一声,店长下巴掉地上。
最终,她被开除,好在钱结清了,且那人没受伤,也就没要赔偿。
她悬着的心放下了。
以前不是没进行过更严重的报复,她从来没担心过被找茬。可现在她发现,曾经对别人肆无忌惮的反击,竟然是因为那个想要逃离的家,对她的纵容和庇佑。
但难道离开了,她就没办法了?
怎么可能。
慕千昙捏着新鲜的红票子回家,在床上昏天黑地睡了两天,醒来踩上体重秤,被那数字惊到。
生病加疲倦,以及不太充足的休息,她像是被抽走了生命源泉,半个月瘦了七斤。
扶着额头下秤,慕千昙发了会呆,准备早饭多吃点。
看吧,总有解决方法。
可能会遇到性。骚扰这事,让慕千昙有一段时间不想去做需要和人打交道的工作,要么躲入后台,要么戴上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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