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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小师妹为何那样》 100-110(第17/19页)
是最好关在山上永远不要下来。毕竟人不染红尘,红尘自染人,瞿不染贵为大师兄,不也照样动摇了?我说他不如赶紧散尽修为重新来过吧,免得到时来不及了。”
其实她说的有理。徐行时常担忧瞿兄再这样受气下去,某天误以为自己金丹大成,取出来一看发现是结节。
条件交换完毕,一人一妖都没有什么异议,十分愉快地便敲定了这初次的交易,甚至还极为友善地互相交换了灵信。徐行垂眼一看,对面的昵称是“甲甲甲狐妖专卖”,不由沉默一瞬,委婉道:“也不是什么都可以发卖的。”
六道又“啊哈哈!”地笑起来,一边说着“开玩笑开玩笑的”,手下利落地将昵称改成了“收稿千字文五百灵石不要师徒”。
徐行道:“千字文五百灵石真假的?我可以写啊!”
寻舟:“凭什么。”
“……”
一人一鼠这般愉快地在鬼市里玩了一阵,六道还尽了地主之谊,给二人身上多糊了几层妖气,还买了最近的席次请徐行看表演——男宠隔壁自己坐一桌。徐行凑近了听那犬妖唱歌,终于明白了以前有人骂别人唱歌难听就说“唱得像狗叫”是什么意思了。然而,她视线踌躇不去,却是另有用意,少顷,笑眯眯开口道:“族长和鬼市之主可有交情呢?”
“你说他?有,但不深,一般般熟悉。”六道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便是在评估她和黄时雨是什么关系了,又似乎在怀疑自己的情报网,为何都快把徐行底裤扒掉了,竟然还漏了这一层关系。但她今日心情尚好,便不打机锋反复试探了,只道,“他神出鬼没的,谁都找不到人,接管鬼市,不要珍宝法器,也不要药材名花,似乎只为了打探一件事。那件事才是难查,至今都快一千年了,也不知道究竟在查什么。你若有兴趣,到时有他踪迹了告知你便是。”
离去之时,徐行忽的听六道叫自己名字。
“我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六道没再笑了,远远的抬眼时,才看得出眼皮上一道冷淡的折痕,有点疲惫,但更多的是藏在热情下的无谓和疏离,“这件事解决的办法,便是离开东境,等个半年一年的再回来——那时候什么事都迎刃而解了。除非你想和我一样,在乱子里捞点油水。”
……
出鬼市时,天边已露鱼肚白。
徐行维持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妖形,还要控制住自己的气息不泄露,只感到自己全身骨头都像是被打折了重新再装上一遍。
熹微晨光下,寻舟一步迈的稍大了些,正巧踏住了一团干涸的血。
徐行正疼着呢,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拉长寿面似的将自己浑身上下抻了一遍,昏昏道:“我需要休息。”
寻舟歪头道:“师尊,背你?”
徐行道:“……为师似乎还没老无力到那种程度吧!”
她是懒得走了,随便找了个干净点的地便坐下,叫了法器过来,反正这个时间还在外边晃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看到也无所谓。
两人并肩而坐,徐行抬眼,忽的道:“听懂她的意思了么?”
寻舟轻声道:“自然。”
“清官难断家务事”……都是人精了,徐行还能听不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是,那“掷愿亭”能在少林眼皮底下如燎原火般一下猖狂起来、又如何按也按不下去的原因之一,便是背后的势力至少有一方,正是少林的破戒僧!
第110章 对坐自苦是苦,自伤是伤,强求己身,……
#110
东曦既上,霞光熹微,然而,仙鹤还没有到。两人没有说话,都在想着什么,片刻后,徐行打了个哈欠。
寻舟道:“师尊可以靠着我先睡一睡。”
“不要。你身上硌死人了。”徐行无情道,“更何况,我看是你想睡吧?”
寻舟笑而不语。
窸窸窣窣几声,徐行还是靠了。只不过,她的靠不是将脑袋搁在对方的肩上,这样梗着脖子并不舒服。她干脆转了身,将整个背都压在寻舟身侧,抬目看天上的云。
她背对着寻舟,自然没感受到他流连在自己侧脸的目光,只听他缓缓道:“纵然找到了黄时雨,师尊又想问些什么呢?”
其实徐行也并没有想好要问什么。问好么?一千年了,已经一千年了,沧海桑田,人心易变,她难道要问,虎丘崖一役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在鬼市中执着追查着什么?当结局已经摆在脸上,再去追根究底只是庸人自扰罢了。
然则,徐行内心深处却明白,她真正想出口的话。
……掌门册中,那一位神机妙术,举无遗策的“四掌门”当真是亭画吗?如果不是她,那她在哪儿?虎丘崖一役的功劳算在亭画头上并不过分,徐行从不在意荣光究竟照在彼此之间谁的身上,但,若是那“大掌门”才是她,她二十六岁便死了,那自己又在哪儿?
徐行想得到答案,又不想得到她不想得到的答案。越想越茫然,越想越慌乱。但是,沉溺在记忆中,只会阻碍前行的脚步,于是她不再想了。她很轻地吞咽了一下,像是将什么苦果吞了进,喉间一疼。她轻快道:“没什么。打个招呼总要的,毕竟那个时候的熟人,除了你就只有他了啊。”
寻舟叹了一声。
清风徐过,徐行很快闭上眼,但没能睡着-
回到驿站,各自小憩片刻,一行人便又马不停蹄地奔走起来。
徐行之前尚因偷偷在心底嘲笑瞿不染金丹可能是结节而感到有些心虚,但她很快便发现此人不愧是白玉门首徒,在如此逆境之下依旧能如此自洽,如此百折不挠——徐青仙不肯将钱袋还给他,他便不去少林了,就这般帮徐行查起掷愿亭的事情来,回回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十分肃然、十分认真。
以至于徐行难得良心发现,将他叫到一边,递出五块灵石,正色道:“瞿道友,这是坐法器的钱。”
神通鉴:“你敢不敢多给一点。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徐行自己也很穷呢!
然而,瞿不染并不走。有两个原因,一是,徐行本就要去少林找人,到时他跟着一并前去也是一样,二是,他正在暗暗与徐青仙较劲。
这实在很难看出来,但有心人就会发现其中异样。不过,徐行觉得他这全然是在自找死路。大师姐的讨人嫌浑然天成,这是一种可贵的天赋,后天是怎么学也很难学的,果不其然,接下来十五天里有十天瞿不染被气得抓剑便走,借机在外搜寻情报,再风尘仆仆地带回来。
可惜,带回来的全是坏消息。
这势力背后有破戒僧撑腰互相打掩护,像只没了尾巴的猫似的难逮的要命,那位嫌疑操偶师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找不着踪迹。局势越演越烈,十五日之间,又死了两个人。
徐行略微调查了一下两位倒霉死者的生平,发现这两人当真缺德到无药可救,全然是个少时打娘壮时打妻老时拄着拐也要作威作福的主儿,而且,都是家中有些背景的,有一个还是十里八乡的商绅之家,才能供的米虫风光了半辈子,这下死时倒也风光了,脑袋险些炸到衙门屋顶上。
这可当真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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