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反派揣了我的崽[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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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人都蜷在被子里,连个发顶都没留给他。

    余佳霖识相地递了报告单过去,简明扼要道:“具体怎么回事儿我还没问,反正是跟魏梓豪有关, 你回头自己看着办吧。

    “这次要住院观察几天, 你白天,我晚上,怎么样?我待会儿九点过来。”

    傅柏宁思索了半分钟, 没有异议。

    他当然想一直陪着谢存秋,但余佳霖这么说,十有八九是两人已经商量过,另外,这次的事情既然跟魏梓豪有关,那就不可能善了,他需要时间处理。

    等余佳霖出去,他仔细翻看完病例才稍微松了口气,轻微脑震荡,观察个三五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是万幸。

    放下病例,他走到床边,没去拉扯被子,缓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回应他的是纹丝不动的被子包。

    他停顿了半分钟,继续道:“那就喝粥吧,我去见见赵主任,待会儿回来就吃饭,还有,记着留条缝,别给我的啾啾捂坏了。”

    等他见完医生回来,餐厅刚好把点的餐送到,他走进病房时,床上还是那个一动不动的被子包。

    他顾自把晚餐摆好,坐在床边,在谢存秋肩头的位置拍了两下,“吃饭。”

    谢存秋顿了好一会儿,这才把被子扒拉下来了一点,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开口道:“对不起。”

    傅柏宁看着谢存秋凌乱的发丝,蒙着层水雾的眼睛,还有这个低低的委屈吧啦的语气,叹了口气道:“道什么歉?也不是你自己想出事进医院的。”

    谢存秋摇摇头,继续道:“我没第一时间联系你……”

    傅柏宁微一怔,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给谢存秋理了理头发,道:“紧急情况优先联系医生是应该的,医生又联系了余总,这很正常,我没怪你。”

    给人理好了头发,收回手时他在谢存秋眉心轻轻戳了两下,无奈又宽纵道:“我是担心你。

    “再这样下去,我是不是要把你绑在身边走哪儿带哪儿了?这么让人担心,不是生病就是出点什么意外,我这心脏早晚要被你吓出毛病来,你可得给我负责。”

    谢存秋被逗笑,从善如流地应道:“好啊,我给你负责到底。”

    傅柏宁给谢存秋调好床头高度让对方能靠着,“先吃饭吧。”

    “嗯。”

    谢存秋稍微蜷起了腿,把被子拉高了点,好遮掩住没用束腹带的腹部。

    这次的情况挺危险,有少量出血,好在很快控制住了,不然很有可能引发流产,还不到二十七周,孩子妥妥保不住。

    也因此医生说住院观察时他很配合。

    至于脑震荡的那份病历,自然是伪造的,能长时间卧床还不严重的症状,这个最合适,不过这样一来,他好像真变成随便磕磕碰碰就会生病受伤的水晶摆件儿了。

    傅柏宁照看着谢存秋吃了带东西,看对方精神状态不错,才问道:“魏梓豪今天去谢氏找你,说了什么?”

    监控他看了,有遮挡,只能看到两人起冲突后拉扯了几下。

    谢存秋靠在床头,简短道:“他在你那里没讨到好,就想反过来拉拢我对付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

    说到这儿他顿了下,眉眼微一扬,继续道:“你放心,不管他说你之前怎么样,我都不会往心里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确实看不上以前的‘你’,这一点我不会混淆。”

    甚至于对方发生转变的节点他都很清楚。

    听到谢存秋后面的强调,傅柏宁的心情有些微妙。

    对方这话说得意有所指,但指向了什么?

    应该没人猜得到他的来历,即便猜到了也不会相信,最多不过是以为他觉醒了什么副人格才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大部分人只会认为他是开窍了、转性情了。

    他稍一敛思绪,道:“他们俩对我来说已经是切切实实的过去式了,既然他们没打算一别两宽,我也不可能放任他们时不时出来膈应人。”

    谢存秋知道傅柏宁这就是有想法了,问道:“你想怎么做?”

    傅柏宁拿出手机,播放了一小段录音,接着道:“之前一次宴会上贾书宁来找我,想挽回我这个‘优质备胎’,说对我不是没有一点感情,这话我录下来了——

    “现在刚好发给魏梓豪。

    “他是花心风流,但对贾书宁确实有感情,怎么可能忍受对方说出这样的话。”

    谢存秋听完,对这一茬还有印象,他的嘴角牵起一点冷嘲的弧度,“真无欲无求反倒不好对付,有感情才好,真扎心了才会知道疼。”

    傅柏宁也是这个意思,道:“这只是开始。”

    “后手呢?”

    傅柏宁淡定从容地笑了声,“就这几天时间,搞定了跟你说。”

    谢存秋点点头,没再追问,傅柏宁这方面不需要他多操心,对方之前说要彻底搞定魏梓豪,想必就已经在布局了,今天的事情大约是提前了这个过程?

    眼前人对他的在意无需质疑。

    接下来五天,白天时傅柏宁在医院陪谢存秋,对方这次真的很乖,让卧床休息就卧床休息,除了去卫生间就没下过床,工作则是集中在两个小时内搞定,都不像个工作狂了。

    省心得让他有点不适应。

    但还是会要他哄睡,要抱抱,粘人得很。

    他乐得宽纵,而且非常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谢啾啾这个样子,对方如此可爱的一面只能是属于他的。

    而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余兴泓夫妻俩每天都来,十分上心,对此他乐见其成,父母走得早,叔婶虽然远远不能替代,但总归是一份慰藉。

    在长辈面前,谢存秋懂事得很,说什么应什么,乖得不行,只是对方叔婶看他的眼神总让他有些莫名,说挑剔吧也不全是,左右是看不太懂。

    好像还有点欲言又止?

    长辈走后他问过谢存秋一次,对方只是抱着杯子淡定地喝着养生茶,让他放宽心,叔婶对现在的他很认可,没问题。

    对此他无奈地笑了笑,算是明白了,这些微妙的感觉都跟谢存秋瞒着他的事情有关,想知道,只有等对方坦白了,对此他确实很好奇,但称不上着急。

    该知道总会知道的。

    这几天谢啾啾的乖觉让他放心不少,不过晚上没法陪着到底有些遗憾。

    夜深人静时分,处理完各项工作,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别墅区静谧的夜色,开始想念谢存秋那间公寓繁华热闹的夜景了。

    他其实很想一直陪着对方,哪怕会累一点,可他一直陪着,其他的家人呢?他没有资格夺走其他家人陪伴谢存秋的权利。

    家人,即便是最重要的家人,也不是唯一的。

    他垂下眼,平日里温暖明亮的眸色越发深沉晦涩起来,什么关系是唯一的、最重要的呢?那当然是伴侣了,事到如今他很清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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