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卿: 21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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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意思。

    嫘沉默下去,一动不动,如一尊纤美的雕像,只有发丝在海风中轻摇。

    谢挚知道,她现在内心必定正处于极大的震荡,也不去打扰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过了许久许久,直到谢挚觉得崖下的海洋似乎也停止了声息,变得寂静如冻之时,嫘才终于出声。

    她声音很轻:“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

    “我们那里有五大州,分别叫西荒,东夷,北海,南沼,中州。五州的外部,则是包围着一片广袤无垠的星星海,里面有无数星辰,也有无数正在生长成熟的小世界。”

    “至于我,则来自西方的一州,名叫西荒——不过我们本地人,更习惯叫它大荒。”

    “大荒有星罗十六部,受另外一州的君主管辖,而我便来自十六部中最西方的雍部,氏族名叫白象氏族。”

    对她这一问,谢挚并不意外,尽可能说得详细而又浅显易懂。

    “……怪不得你当初说自己来自白象氏……”

    嫘喃喃地说,神色黯然,她那样博学,也从未听说这个名称,“原来是这个白象……”

    谢挚默然。

    愧疚感蒙上心头,她不知道该如何答这句话,更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嫘的泪眼。

    “你是怎样长大的,后来遇到了什么,又是怎样来到……我们这里的?”

    嫘脸色苍白,还要强撑着心情继续询问。

    “都告诉我,好不好?”

    她勾着谢挚的尾指,恳求似的:“我想知道。”

    第218章 谜底

    “……之后,眼睛婆婆为救我,神话屋的房间受到了损坏,我承婆婆之托,这才进入神话屋修复。”

    “没想到凤凰神王的谜题太难,提示又太过模糊……我愚笨,怎么也解不出来。”

    谢挚转过脸来,面向嫘,神色平静。

    “到今天,我已经在神话屋中,困守了十年了。”

    一阵清风拂来,翡翠似的海浪在崖下哗的一响。

    她们刚来到山崖时,月亮才刚刚西出;现在,明月已经升至了夜空的正中央。

    已近凌晨了。

    谢挚答应了嫘的请求,告诉了她自己的全部过往。

    谢挚虽然年轻,可是她的过往无疑颇为起伏跌宕,真要述说起来,恐怕一晚上也说不完;

    她不愿过于强调自己所受的苦,也觉得自己的过去实在没什么可提之处,因此只是挑拣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来讲,将迄今为止的人生经历勾勒出一个大致轮廓,至于那最惊心动魄的潜渊身死,她反倒说得轻描淡写,几句话揭过了。

    但终于讲完之后,谢挚还是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松快。

    她总算也没有骗嫘姐姐。

    嫘自谢挚开始讲述时,便完全沉默了下去,并不插言,只是默默地仔细倾听;现在谢挚讲完了,她还是久久没有声音。

    还在垂着头,身躯轻微地颤抖。

    猛地说这么多,对神话屋的原住民来说,果然还是冲击太大了吗……

    谢挚有些不安,她怕嫘接受不了,自己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居然不是真实,而只是一个神话故事,不由得紧张地去寻女人的答复:

    “嫘姐姐……?”

    将嫘发颤的肩膀扳过来,对上的是一双含泪的眼睛。

    温婉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饱含怜惜地顺势倾身过来,满眼盈泪,怕将她触碎了似的,轻轻抚她脸颊:“疼吗?”

    “……哪里疼?”

    花朵似的馨香接近了她,谢挚恍惚了一下,一时没明白嫘在问她什么。

    “全部。”

    嫘抚摸着谢挚的脸,手掌往下,虚虚地覆在她脖颈的金印上,用指尖一点一点描摹罪字的笔画,动作慢而轻柔,好似在想象谢挚被刻印的时候有多疼。

    太近了……

    嫘姐姐离她太近了……

    这是危险距离。

    谢挚呼吸一紧,僵硬地绷紧了肩背,一动也不敢动。

    她感到被女人抚到的地方,都微微地麻了起来,阵阵发痒。

    “当初刻印的时候,疼吗?”

    嫘仰起脸,心疼地问她,目光中含着无限怜惜。

    “这里……”

    手指划下去,点到谢挚胸口,谢挚整个人都抖了抖,“还有这里……还疼不疼?”

    说的是她当年剖心取种的伤口……

    “不……”

    谢挚咬唇,心中慌乱而又无措,稍稍后仰了身体,好离嫘远一些,也让自己不那么心慌,“不、不疼……我……习惯了……”

    她之前也想过许多次,倘若自己告知嫘姐姐真相,嫘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她想过嫘会震撼,会不相信,会失望于她的隐瞒,从此与她断绝关系,甚至最差,会因为难以接受而陷入疯狂,但她怎么也没想到……

    嫘姐姐知道了一切之后,竟然别的什么也没有追问,只是问她“疼不疼”。

    她什么也不在意,就只在意这个。

    她更没想到,嫘姐姐会伤心哭泣,只是却不是因为自己所处的世界是神话,而是因为……她。

    谢挚心中发颤,眼眶发酸,也几乎要落下泪来——嫘姐姐分明是外柔内刚,看似柔弱,其实最坚强骄傲的人啊,在最困窘的时候也从没有流露出一丝脆弱,可是现在,嫘姐姐却因为她而流了泪。

    当初宗主逼她剖心的时候,也没问过她一句疼不疼,没想到,今日却是被一个别人问出了口。

    她何德何能,能得嫘姐姐如此爱重珍怜。

    “别哭,小挚,别哭……是还疼吗?姐姐不该问你的……我不问了,不问了好吗?”

    直到女人温凉的指尖贴上眼睑,慌乱地为自己拭泪时,谢挚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掉了眼泪,她慌忙低下头去,不让嫘看见自己哭的样子。

    在她整理情绪的时候,她始终感到一股目光正在担忧地注视着自己。

    是嫘。

    谢挚听到女人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极轻极淡,好像要化在海风中被吹走一般,遗憾且又落寞。

    她再抬起头时,嫘已经恢复了平常温柔可亲的姐姐模样,见她望向自己,便朝谢挚轻轻一笑。

    如果不是她眼眶还有些发红,谢挚几乎要分不清,是不是之前嫘的哭泣,只是自己的臆想了。

    嫘将一块洁白的手帕递给谢挚,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给你,小挚,擦擦吧。”

    “嗯……”

    谢挚一时有些辨不清嫘现在的情绪,一边惴惴地揣测,一边将手帕接过来,擦了擦眼下,又乖巧地递回去:“姐姐,我好了。”

    嫘便温柔地笑。

    头顶的月亮很亮,海水仍旧在轻轻地摇,精卫鸟夜间也不休息,还在不停地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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