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控: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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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顶的缠枝百子纹,愈加耻辱难熬。朱缙指蘸药膏,白雪胜于地上霜,直搽向病患最盛处,禁欲恰似他平日握笔批阅奏折一样,侧脸流淌着冷静的月华。

    “嘶……”

    她熬不住,表情石膏凝固。

    “别动。”

    朱缙轻摁住她的脚腕,完全束缚住她的动作,认真地将药膏涂个淋漓尽致,严丝合缝不带半分缩水。

    林静照心情复杂,他相当于上峰,主子,完全和丈夫两个字不沾边,如何做此密事。

    可她不能抵抗,毕竟他恩威莫测,喜怒无常,前几日还准备赐死她,不知哪个举动就触怒了他逆鳞。

    她竭力调整着呼吸,脱离现实,幻想陆云铮在给她上药,使破碎的身子心安理得一些。

    世间所有的喧嚣声皆被吸进了秋日墨蓝的夜中,空气静默,抬眼是文绮帐幔,幔角金箔绣痕在昏淡的烛光下仍鲜明璀璨,彰显着独一无二的皇家用度。

    良久,方上完药。

    朱缙命人重新将灯烛剔亮,自顾自地净手。林静照拢着衣襟凌乱地躲在卧榻之中,体内异样感还未散去,与他的视线淡淡碰便即收回。抹药而已,宛若经历了一场浩劫。

    “朕亲自给你上药,你倒拿乔上了。”

    他斜眼冷冷撂下一句。

    “臣妾岂敢。”林静照无言以对,心中懊恼好不怏怏,低沉的声音挟着怨怼。

    凉丝丝的药膏开始发挥效用,在她肌间咝咝啦啦地沙疼,很快被体温同化。她艰难地经受着,羞赧之情始终难于摈除,宁肯伤口蔓延也不愿涂搽这药。

    殿内岑寂异常,烛火散发着安详的光。窗外月亮在缥缈不定的莲花状云影中时隐时现,乌鸦灰鸟时而掠过檐角,带来一二风声。

    朱缙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徐徐然褪了博大的外袍,缓带披襟,施施然盘膝坐到了凭几边,神色凝重清冷,姿态闲适冲淡。

    他浑然把这里当自己的宫殿了。

    禁宫的千门万户,也确实每一间都是他的宫殿。何止禁宫,全天下的寸寸土地以及土地上的百姓是皇帝一人的家俬。

    林静照抿了抿唇,自知不能再躺榻上歇息,垂着乌黑的瀑发趿鞋下地,来到君王面前,乖顺地伏跪在他膝下,强颜欢笑:“多谢陛下为臣妾上药,臣妾为您诵读青词。”

    在深宫中讨生活,读青词是她仅有的才艺。

    朱缙睁开入玄的眼,常年焚香拜箓的长指染了烟火气的檀香,剐了剐她额前碎发,“爱妃请便。”

    林静照拿起青词诵读起来,透脱细润的嗓音将青词读得有滋有味,起承转合,音调婉转,她本人在灯影下姿尽天然,微仰着纤细高傲的花颈,一长截手臂沐浴在月光中,格外白皙。

    朱缙尽收眼底。

    聆她读了半晌,招呼道:“上来。”

    林静照被他强烈的存在感所冲,青词攥紧了紧,依言往前挪动身子。朱缙径直将她抱起,细腰往下压,使她完全坐在了他膝上。

    她刹那间达到了极致的窒息体验,与帝王咫尺之距,近得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恐惧笼罩着头脑,手脚冰凉,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朱缙弹了下她圆润的鼻尖,状若无事,“继续读。”

    林静照刹那间明悟,他根本没有什么修玄的心思,手臂僵硬地搂上了他的脖颈,吐气如兰,登临于人世间最高巅之上,高处不胜寒,手中青词被汗水洇湿攥皱了。

    二人的亲密程度被大大拉近,罗裳挨蹭,抬眼能清晰看见对方瞳孔中清澄的光点。

    她假作镇定地颔首看向青词,内心被他搅得一片混乱。朱砂字迹个个在视线中飘起,脱离了纸面,原本熟识的字也陌生起来。坐在君王膝上,无形的黑洞把智商吸走了。

    五个字读下来,倒有三个字磕磕绊绊。

    朱缙好整以暇巡向她的面孔,视线比晚雾还缥缈三分,蓄意质疑道:“怎么回事,忽然不识字了?”

    林静照确实忽然不识字了,接连眨了两三次眼睛,勉强将飞荡的三魂六魄收回来。如此良宵美景,她却没有与他共相罄谈的雅兴,分分刻刻皆煎熬,在悬崖边的钢丝绳走路。

    “……”她张开喉咙试了试音节,在极度紧绷的氛围下读诵完了后半篇青词,失去了句子本身的美感。

    风生竹院,月上蕉窗,丝丝秋寒侵入殿内,殿内蜡烛淌下猩红的烛油,又冷又热的。

    最后一个字读罢,林静照微张的嘴巴方要闭合,朱缙却冷不丁钳住了她的下颚,力道不轻不重,道:“伺候朕。”

    她被他掐得有点疼,蓦然流露几缕绝望的神色。今日他大发慈悲来探望她,又温温和和地给她上药,还以为他会放过一马。

    刚要艰难地辩解说她那里受伤了无法侍寝,朱缙哂了声,一贯严冷的戏弄态度,猝然将她的念想击得粉碎:“嘴巴不是好好的?”

    她的嘴巴被他捏着,无法闭合。

    他的想法昭然若揭。

    林静照瞪大倦怠而水凌的双眼,手和脸簌簌地抖,青词已完全在膝盖上揉成一团,内心知道她绝不能做那种事,绝不能。

    朱缙目光沉静地盘落在她身上,月光也似冷暗了,催促道:“如何那般磨蹭,之前教过你一次。”

    她无所适从,“臣妾……”

    他抚着她的脊背,沉沉有了无比的重量,幽幽说:“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来朕还得再教一次。”

    她闭紧双目,只得道:“不,不用。”

    他道:“那还不照做?”

    林静照被迫接受他的苛求,缓缓从他膝上移下来,跪在他敞开的双膝之前,一颗心宛若埋进坟墓之中,人也若泥塑木雕。

    朱缙静待她的选择。

    她颤然伸出十根柔荑,解开他的帝王腰封,动作慢吞吞,美貌蕴含了忧悒,妥协的颓废,犹如一株无根的水草飘摇于月光的瀑泉之中。

    良久,朱缙沉沉舒了口气,泛着满足的纾解之色,整个人都放松了。

    她已被他调整得很好,力道拿捏适度,位置恰到好处,她一改从前的生疏青涩,犹如被雕琢后的璞玉,寸寸皆是他喜爱的样子,这过程费了极大工夫。

    她越是这般,他越免不得泛起恻隐之心,体会到她实际的价值,食髓知味。待来日找到了朱泓,他或许亦不忍将她干净灭口,留着她的性命,关在宫墙里一辈子也就是了。

    “再来一次。”

    朱缙愉快而病态地长吸着气。

    林静照的心脏沉甸甸地坠落,喉咙嘶痛至极,欲推诿拒绝,瞥见帝王渐露凶意的眼神,骨意俱悚。

    这刻,她深刻觉得活着也就那样,阴暗的日子将永无止境地持续。说来笑话,自己辛辛苦苦苟且来的生竟不如死带来的解脱。

    帝王的仁慈之性早已泯灭,她和侍奉他的宫女没什么区别,纯纯以他的感受为主。

    “陛下,臣妾很累了。”

    她仰着头,透着倔强,秀眉的眼睛攀上数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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