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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病弱昏君,但万人迷(重生)》 50-60(第15/16页)
, 出于对名满天下的萧御史骨子里的钦佩和敬意, 他多问一句, “若是文侯有要事当面奏禀…”
按着萧元倾当日满脸悔恨的做派, 少不得又要在他面前解释诉请, 以便重得他的信任,南荣宸作戏作倦了,当下不打算再管萧元倾的仇恨值, “没事多学学你们陆将军的智计,多给萧元倾备些纸笔还能不够他奏禀的?”
杜桓自知比不上他们陆将军的雄才伟略,反应过来不该多管萧元倾的闲事,“臣遵命。”
神应泉又安静下来, 吓跑的鱼儿却没能游回来,南荣宸撑着红木栏杆回看谢尘,“巫神这是什么眼神?孤坐这王位为的就是王权, 不想见萧元倾就不见,科考如何生乱都比不上孤的心情要紧。”
看透南荣宸一直在筹谋求死之后,谢尘如今大约猜出南荣宸为何屡屡说这些昏君话术,按照世人的说法,见到心悦之人如此,他会心疼,可惜他的心不在,无从考究。
他循着本能开口,“自然是王上的心情为上,萧元倾要奏之事,我奏与王上也是一样。”
“本座在巫神殿被王上口中的“信奉”骗了多年,早就无可救药到王上说什么都信,除了一事,我不信灵均能狠下心来做个昏君。”
含元殿之乱前,南荣宸便亲笔写下数份殿试试题,又离京拜见因不愿困于宦海,自请归隐山间的当世大儒荀知。
那是当年太子年幼时的开蒙恩师。
他当时于巫神殿得见此事,只当南荣宸第一年登基,请荀知出山坐阵殿试,以便向天下读书人证科考取士的公平。
却没想到,南荣宸是在安排…身后之事。
南荣宸终是放不下临越。
既然放不下临越为何要求死?南荣宸在巫蛊之案、战场之上乃至东宫一日不停的斗争中都不曾退缩半步,往往向死而求生。
究竟是为何?
南荣宸说完就已经后悔,他觉得自己有病,早知谢尘会这么冠冕堂皇地圆上此前“当为明君”的虚言,却还是多嘴这几句。
只有一点让他满意,他拇指上环着的血玉温热起来,泛起的流光比池中鲤鱼身上的金鳞还要粲然夺目。
若不是做过太多眼瞎心盲、识人不清的蠢事,他都要信了巫神的掏心剜眼的真心,“可惜,孤还没到因为巫神色令智昏的地步,不会全信巫神。”
他没看谢尘,能让萧元倾亲自来找他奏禀的,多半是南荣承煜和周衍知不方便处理的事,要借他的手杀几个人平息这场乱局。
下令杀人这等事,会污了主角的贤名,他来做最合适。
放榜之后出现的乱局,要么是南梁举子过少,南梁读书人不甘不服,进而生怨,要么是南梁举子过多,临越读书人质疑科举已经沦为拉拢南梁旧民的工具。
上辈子发生的是前者,主考官萧元倾他自然不会怀疑,换了一批考官加上当年科考前三甲,再次阅卷。
众考官皆为临越高官,在官场数年的老狐狸突然没了眼力见,看不出他的用意,梗着脖子上奏“南梁士子文采鄙陋,不通策论,实在取无可取。”
这无疑是对王权的挑衅,更于新旧两朝融合无益。
萧元倾在第二日秘密上奏,“有考官与南梁有旧怨,故意把陋卷呈给王上。”
涉及朝政,他还算谨慎,又着人去查,最终信了这套说辞。
可他当时不知道,他的人与太后、周衍知一众纠葛太深,早就不可尽信。
总之,如主角团所愿,他下令杀斩杀三名考官,其中之一就是丁放。
自巫蛊案后,丁放检举有功,升入御史台为官,不是巧合,是萧元倾的设计。
萧元倾插手这事的理由很简单,却让南荣宸记了很多年,因为宫灯之下,萧元倾头次抛却什么“太子”、“臣”之类称呼,与他凑得极近,“巫蛊之案灵均受了委屈,我会替灵均出气。”
这于旁人或许只是寻常,可南荣宸因此陷得更深:科举之案萧元倾作为主考官处境艰难,却还给他制造机会斩杀丁放,他又感动又欣喜。
也就完全不会想到,最后他的一条罪状是,为杀丁放寻私仇,不惜扰乱科举。
可笑到极点。
但这桩事他不后悔,打下南梁之事他没少费心,用一条身后罪名换南梁文人心归临越,何其划算。
左右少这一条罪名他也还是昏君。
他这具身体如今应该已是强弩之末,撑着栏杆喂会儿鱼都觉得疲累。
南荣宸没为难自己,准备到临近的偏殿去等萧元倾的折子。
谢尘难得一路无话,直到整个殿中只剩他二人。
南荣宸转头就见谢尘手里多出一卷锦帛,一并递到他面前的还有一个精巧的骨哨。
他没去伸手接,“巫神给的孤就就要收下?这两样入不了孤的眼。”
同样的招数得逞两次也该见好就收,谢尘还真当已经摸清他的喜恶了?
谢尘半点没恼,挥袖一展锦帛,露出其上不断增加的墨色文字。
南荣宸随意扫过去几眼,是萧元倾的字迹无疑,他不会认错,看来萧元倾当真在钦天殿临场写折子。
连折子都不带着,不知哪来的自信笃定能见到他。
谢尘没多解释,他知道南荣宸已经信了他这锦帛上的文字。只把那只骨哨递上前去,“钦天殿初见之日,我烧了灵均一条同心结,今日暂且补上这枚骨哨。”
那条同心结烧得很对,但他遵从本能想填上南荣宸所失之物的空缺。
他不想让南荣宸再见萧元倾,世人称他这想法为“吃醋”。
骨哨落在掌心,南荣宸才记起谢尘说的是哪枚同心结。
看在这枚骨哨通体莹白、与其上系着的红绳相得益彰的份上,再加上合掌收下比扔了省力气,他屈指手下谢尘的指骨。
按照锦帛上所书,此次殿试之后,前三甲均为临越学子,南梁学子竟无一人登科,气愤之下当街拦住正在游街受贺的举子队伍。
看来是上辈子的科举之案提前了。
*钦天殿境止门内侧的厢房中,萧元倾按规制穿一身绯红官袍前来面圣,执笔端坐案前,挥毫之间笔下矫若游龙,与官袍上团绣的白鹤遥遥相对。
杜桓在他身后看得十分佩服,天知道他小时候因为一手烂字挨过多少手板。
萧元倾竭力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笔下的奏报上,却怎么也压不下入镜止门以来愈加清晰的话声——
“孤与老师恩义全消,仇隙更是没有。”
“可孤看不上…”
写到“丁放”二字,他不受控地想到不该属于他的记忆:
南荣宸端坐御座之上,脸上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意气风发,“孤很高兴,能见老师的私心。”
大半篇折子下来,有胀痛从右肩传来,他不得不暂时搁笔。
他曾试过强行忍着捱过去,最后的结果是,整条手臂都会知觉全无。
当日太医曾委婉断言,他这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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