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他追悔莫及: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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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仔细沐浴后,躺在床榻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中。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日。司徒征揉了揉眉心,坐起来,重新沐浴,进宫给皇帝问安。

    皇帝原本是想嘲笑他一番的,但他如此沉默寡言,神色郁郁,嘲笑起来也没意思。

    何况纪襄人不在庭州,他也有些担忧。

    没一会儿皇帝又想,如果现在世道是路不拾遗,年轻女子出远门根本用不着人担心,那该多好。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司徒征的肩膀。

    他让司徒征明日就正常上朝。

    司徒征应命,告退回家。他浑身疲惫,坐在书案前,慢慢想着这一路可有遗漏的线索,看到青筠进来,他挥手示意他退下。

    他心中茫茫,不想和人说话,也不想听人说话。

    青筠道:“郎君,您有一封庭州谢家的信。”

    司徒征立即起身,快步接过,拆信的手指甚至微微颤抖。打开后,他立刻看了起来。

    是谢小侯寄给他的。

    谢方说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他。依照那日车马的速度,纪襄是在京畿一带下车的。自然,她也可能早就走了。

    他还说,如果找到了纪襄,不要罔顾她的心意强迫她,但要保护她的安全。

    司徒征一把攥紧了信纸。

    第100章

    她竟然没有走远!

    司徒征放下了信纸,连日来麻木空洞甚至绝望的心里,反应了好一会,升腾出喜悦,转而在全身血脉里流淌。

    纪襄还在京畿一带!

    他唇角微微上翘。可他在京郊各地都命人仔细搜查过,丝毫没有纪襄的踪影。

    她真的还在吗?

    司徒征心内的欣喜稍稍冷却了一些。

    她绝不可能是死了。而要走远需要路引,她已经借助谢方的车马车夫到了她选好的地方,没必要再冒险走远的。

    他命人严密搜查过,但说实话,若真是掘地三尺式搜人,别说身边人阻拦,燕崇不准,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如此扰民,引得人心惶惶。

    而他派遣的禁军虽然都用了私人银钱加赏,但一层层派遣下去,底下人究竟有多尽心就不可知了。

    她一定还在附近。

    只要一想到她还在周遭,说不定离他还很近,司徒征就心安不少,心头涌起一阵柔软的眷恋思念,神色缓和下来。

    他在卧房内来回踱步,把青筠喊了进来,让他告诉韩岱,京城下属的几个县镇都派人驻守,继续找纪襄。

    青筠“哦”了一声,又道:“如果当时纪姑娘赶我走时,我偷偷跟着就好了。”

    “不怪你。”司徒征苦涩地笑了一下。

    “那就怪碧梧姐姐,”青筠小声道,“竟然让纪姑娘独自出门,还有她爹娘,放纪姑娘一个人出去。”

    司徒征闭了闭眼  ,小童虽然无意,说的话却像是在戳他的伤疤。她失去踪迹已经近四个月了,他那些难堪,焦急,气恼,忧愁的心绪都已经散了,能找回她就好。

    而这事要怪可以怪很多人,但他是罪魁祸首。

    最应该责怪的人。

    司徒征简略道:“不用说了,快去传话。”

    他临窗而立,对着一树绿荫微微出神。

    从前在静园,有过许多这样的时刻。

    她常说看久了公文要停下来歇歇眼睛。这个道理他自然也懂,只是忙起来就忘了。她会笑盈盈拉着他的手,一道走到窗边,推开,窗外光景一览无遗。

    绿树成荫,花影重重。

    但他现在看了好一会儿了,眼睛反而涩起来,没有一丝放松。

    就像之前和她相处,总是放松自在的。即使她发脾气,他一时不知怎么哄,却也不至于真的焦急。

    不像现在的恐惧。

    司徒征恍然,原来他从她不见之后,一直都是恐惧的。她从前想好了退婚就坚持退婚,想好了帮太子就能在御前使力,所以不想见他了,也能彻底消失。

    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怕这样的她。

    司徒征霍然从窗前离开。

    离京三月,他去给母亲请安,几个弟妹坐在一起。没有人敢问他去哪儿了,年纪小的弟弟请他指点功课。到了晚膳时分,定远侯也来了,一家人安静无声地用了顿饭。

    他从前在家里一直是这样的,知道即使他不在,家里也是这样的。

    今日却觉得万分不自在,尽管身边围着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够说说话的。

    他意兴阑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将近日累积的公文一一批复完,直到天光微亮才抬起头。既然天已经亮了,他没有再去睡觉,提剑去了庭院中。

    梳洗沐浴后,司徒征和父亲定远侯一道去上朝。如今的大雍,可谓百废待兴。先帝曾经大肆建寺庙,为了避税而出家之人不计其数,如此一来还严重影响了农事生产。今日议题便是是否拆除寺庙勒令还俗,还有减轻赋税休养生息的事。

    早朝到午时仍然没有停下,皇帝宣布退朝后又召集几个重臣去紫极殿,用过午膳后继续讨论大事。

    司徒征自然也在其中。

    如此几日,司徒征都是早出晚归。被他派去的下属每日都会传讯息回来,纪襄仍是没有踪迹。

    他平静地每日陪母亲用晚膳,平静地每日上朝,平静地每日和曾经最钦佩的秦公共商大事,心中却始终提不起劲。

    一切都非常平静,这些是他必须做,不得不做的事,仅此而已。

    这日,一早便下起了大雨,天色灰暗,似是一夜入秋。他在朝会结束后如常在紫宸殿里议事,约摸申时初,他注意到了秦公脸色不佳。

    连日忙碌,年过古稀的老人身子吃不消了。

    司徒征朝皇帝身后的杨内监颔首,又朝秦公抬抬下颌。杨内监会意,小声向皇帝禀告。

    皇帝的话停了下来,温和地请秦公今日先回去歇息,赐下人参燕窝等物,又命宫人去传轿辇。

    大臣在宫里坐轿是逾越,秦绰固辞不受。燕崇看了眼窗外的绵绵秋雨,命道:“司徒,你送秦公出去。”

    “臣遵命。”

    司徒征起身,虚虚搀起秦公,比手示意他先请。

    “听闻你前阵子是出京去办私事了?”出了紫宸殿后,秦绰随口问道。

    司徒征颔首,承认了。

    秦绰倒也没有追问为了何事,凄风苦雨中,二人很快又谈起了最近的议题。民生是最紧要的,即使要改法度,也不能一下子全改,得定下合理的度。

    在殿里坐久了不舒服,出来后秦绰反而精神好了一些,在雨声里提着音量说话。

    “你这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善言辞。”秦绰笑着责备道。

    司徒征淡淡道:“我不善言辞。”

    “当日你劝说我时,可是字字珠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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