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五年,我登基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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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知道了。

    第110章 巡察(二更)

    裴杼此行, 既是为了给黄维凭一个教训,也是想趁机了解一下各州的情况,顺便看看有没有铁牛先生口中所说的沧海遗珠。

    不指望找到像张茂行、阿尔普这样的, 更不指望能得一个铁牛先生这样的猛将,只要能找到一个像谢邈、小孙那样的勇武的后生, 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可郑兴成却不大想让裴杼出门,主要是再过不久外头便要下雪,这会子出门何时才能回来?一个不好, 可能今年又得在外头过年了。过年没有他们裴大人,实在是无趣。但话又说回来, 他们家裴大人这一年来主意越来越正, 凡是他定下来的事,旁人再怎么劝也没用。

    郑兴成只好骂黄维凭晦气,一来就给裴大人找事儿,还不如当初死在路上得了, 死了一了百了……骂是骂了一通,但依旧改变不了既定事实, 郑兴成还想跟着裴大人一道儿,结果裴大人压根不想带他, 说是已经叮嘱永宁县那边,让谢邈带两个人随行护卫, 又说幽州事情多,离不得郑兴成跟沈璎。

    既是裴杼决定好的事,沈璎也没说什么, 只是晚上给他备下了几声衣裳。

    裴杼倒是惊奇:“你方才出去买的?”

    沈璎无奈:“哪能这么快,是之前就备好的。”

    裴杼穿衣裳不讲究,上回他去京城沈璎给他置办了几身, 后来路上逃命,几身衣裳都坏得差不多了。沈璎见状又给他备了另外的,只是裴杼平日里经常需下地,便没有拿出来,这回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裴杼心花怒放,好不得意:“怎好意思总让你破费?回头从我的俸禄里面双倍补贴给你。”

    “不必了,只管穿着就是。”就当是她送的生辰礼吧。

    裴杼生辰在腊月,前两年不是在打仗,便是在逃命,要么就是在沧州查案,根本没空过生辰。裴杼自己也不在意这些,连及冠礼都是华观复后知后觉提起来,结果裴杼嫌麻烦不愿补办,只是叫了大家给他吃了顿饭,仅此而已。

    他向来不拘小节,众人也是知道的。王绰跟华观复合计一番,给裴杼取了表字长陵,但是裴杼压根不用,他似乎不喜欢名与表字分开,只接受裴杼这个名字。他愿意这么想,身边人没有不纵容的。

    将衣裳装好后,沈璎又交代了一番才回去歇息。凭她身子骨多好,连轴转了这么多天也是有点累的。

    不过做大事的人往往都是精力十足,沈璎只歇息一日便容光焕发,裴杼也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便再次朝气蓬勃。

    只有黄维凭如丧考妣,等裴杼叫他出门时仍在挣扎:“属官们都还没有到齐,等他们来了再巡察也不迟啊。”

    裴杼直接驳回,昨儿黄维凭不是说他懒政吗,他如今积极改正难道又错了?今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黄维凭拗不过他,咽了咽口水,心里苦得仿佛吞下了无数黄连,他此刻极为后悔昨日怎么就招惹了裴杼:“要不……裴大人你自己去吧,我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便不跟着了。”

    “偶感风寒?”

    “对!”黄维凭坚持。

    裴杼送了手:“黄副使身子如此孱弱,日后还怎么帮我料理河北道这一摊子事?也罢,我索性给陛下上书,让他另择一位副使好了。你不行,朝中想必有的是身子健壮的官员。”

    黄维凭怒视裴杼。

    裴杼镇定自若地回看对方。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黄维凭黑着脸叫来周若水,给他拎行李。不就是巡察吗,他去就是。这个裴杼,路上千万别叫他挖出什么秘密来,否则自己绝对饶不了他!

    裴杼端详了一下周若水,此人不过是个巡官,故而他师兄上回写信也就没有提及。幽州这边的官员大多跟朝廷牵扯不大,不知此人来路,昨晚上还是贺朝俞提了一嘴,裴杼才知道这周若水的经历竟然跟他如此相似。

    同样是高门大户的旁支,同样是家族落败,裴家被抄家,周家也被抄了家。裴杼得了好运道,赴任永宁县后一路升迁;周若水也攀上了高枝,搭上了张戚这只大船,再次跻身官场。只是看黄维凭对他非打即骂,相比此人在张戚阵营中的地位也不高,谁都可以踩一脚。

    对于张戚的人,裴杼除了提防再没有多余的想法。阵营对立,相互猜忌,便意味着他与黄维凭、与周若水永远不可能交往甚密。

    出门之后,黄维凭再次怒了,他的马就是随他们过来的那两匹,可裴杼骑着点却是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一眼看便知价值连城。黄维凭酸了一句:“大人真是富裕,连养的马都不似常马。”

    裴杼可不惯着他,直接嘲讽回去:“这是从前打胡人时抢回来的马,黄副使若是眼馋,下回可可以去胡人境内抢一匹,他们那里多得是。”

    黄维凭瞬间消停。他要是有这个本事,何必待在这里受裴杼的气?

    老老实实地上了马之后,黄维凭再没有多嘴说一句,反而一直在观察裴杼。

    裴杼没带多少东西,随从也就只有五人而已,一个是算账的秦阿明,另四个俱是行伍出生,为首的还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叫谢邈,似乎在这次对敌上立下不少功劳。黄维凭在心里给裴杼记下了一笔,身为太守却染指军中事,把将士带到身边充做护卫,这一点或许不足以将裴杼参下去,但是再多找几条罪证,早晚能让裴杼从采访使的位子上滚下去。

    黄维凭死死盯着裴杼,他身上一应行李全无,都在周若水身上摆着呢。黄维凭压根没有看得起这个周若水,这人从前便是靠舔着张大公子出了头,张大公子过世后又舔着张丞相,为了出头连脸都不要了,好歹从前还是读书人呢。黄维凭最瞧不上这种人,也没把他当人看,路上因骑马赶不上裴杼等人,累得气喘吁吁,一不忿便要拿周若水撒气。

    周若水已习惯了旁人的冷嘲热讽,只是他不懂,这位裴大人怎么也冷眼旁观?

    他打听过裴杼,知道裴杼在沧州赈灾时为了百姓据理力争,也知道他在做永宁县县令时曾为了城外百姓的安危主动对敌。周若水原以为裴杼会救他于水火,他并非要出卖张丞相,只是想让裴杼为他出头,辖制住黄维凭而已。可就这样的小小心愿,依旧落空了。

    周若水望着裴杼自在的身影出神,裴太守这样一个怜贫惜弱的人,为何只对他的苦难视若罔闻?难道他就天生这样不堪吗?

    裴杼纵马疾行,一时跑得忘了性,忽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黄维凭。直到那家伙开始不顾仪态地叫喊让他慢一点,裴杼才意识到自己跑快了。

    回头一看黄维凭瘫在马上累成了一条狗,裴杼快意地笑了两声,再次跑起了马,之前是无意甩下黄维凭,但这回,他就是故意的!

    黄维凭气得骂骂咧咧,平日里引以为傲的文人风骨全无。这个裴杼,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发现周若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黄维凭更生气了,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累成这样?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黄维凭怒喝。

    周若水转过了头,习以为常了。

    但是黄维凭骂过之后又不忘叮嘱:“待会去了各州记得盯紧裴杼,若看到什么把柄即刻汇报!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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