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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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想借机打压一下她的傲骨,叫她明白他才是她唯一的依仗。

    谁想到谢昭昭竟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别说是低头服软了,如今却是干脆连太子妃之位都要舍弃了。

    赵晛不能没有谢昭昭。

    他还需要她的血给薛蔓做药引子,若她太子妃的身份被废除,他前期的所有准备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往后他要如何取她的血?难

    不成追到她娘家去吗?

    再说这些日子的接触,赵晛对谢昭昭也生出了些暧昧不明的情意,他虽然晾了她半个月,却每天都会想起她。

    有时候他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便绕到了大吉殿外,不过是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为了男人的尊严才没有进去罢了。

    如今什么尊严,什么骄傲都成了虚的,赵晛只觉得恐慌和后悔,从上到下都泛着一股冷寒的湿意,便仿佛即将要失去了谢昭昭似的。

    赵瞿此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即便是亲儿子的赵晛也无法揣摩出分毫。

    赵晛生怕赵瞿开口就同意了废除太子妃的请求,连忙道:“父皇明鉴,祖庙之事实为无稽之谈,儿臣与太子妃的姻缘乃是父皇亲赐,定是有小人背后作祟,妄图借此离间我们夫妻情意!”

    赵瞿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听见震耳欲聋的“夫妻情意”几个字,却是眉梢一抬。

    什么情意?

    原来赵晛也爱谢昭昭吗?

    那他们岂不是两情相悦?

    赵瞿越想越觉得这四个字刺耳,他这几日没睡好的烦躁涌上心头。又因着谢昭昭一直跪地不起,他膝头还隐隐泛着些细微的疼,不知不觉面上已是杀气腾腾。

    其实赵瞿早就一眼看出来谢昭昭在利用他。

    他向来是不喜欢心机深沉,妄图借势之人,若是旁人如此,他早提剑将此人的脑袋砍下来了。

    但谢昭昭并未掩饰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请罪与他对视的那一瞬,她便光明磊落地将自己剖开在了他面前。

    她需要他的帮助,她在寻求他的帮助。

    就像在别苑那样,谢昭昭被逼着吃素抄经,他便随口帮她寻来了礼官出气。

    如今谢昭昭又需要他了。

    这种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而不是赵晛。

    赵瞿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舒心?

    但舒心没多久,又很快化作了怨怼。

    谢昭昭若是想要他帮她,只需要说句话便是了,何至于这些日子刻意躲着他,晾着他?

    赵瞿又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赵瞿朝着侍卫招了招手,随手提起侍卫腰间的长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昭昭:“太子妃,是谁争议了你?”

    此言一出,赵引璋嘴角的笑意僵了僵,背后忽然攀上一抹寒意。

    赵瞿喊谢昭昭什么?太子妃?

    那就是说,赵瞿依旧认可谢昭昭太子妃的身份了?

    赵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还是因为赵瞿发觉此事与她有关系,便是想借着谢昭昭的手敲打她?

    不,不,赵瞿只是个昏聩无能的暴君,他每日以杀人取乐,行事疯疯癫癫,已是如此十几年了,才不会有如此城府。

    他定是又想杀人了,便随意寻个借口罢了。

    赵引璋死死盯着谢昭昭。

    她眼神中的威胁和警告不加掩饰,但谢昭昭既然豁出去成为众矢之的,今日此事必定不会善了。

    谢昭昭听见赵瞿问话,心中稍定,直起身子看向大殿内的宾客们。

    她的视线掠得很慢,像是在认真辨认什么似的,将方才当众嚼舌根的官员和妇人们吓得浑身发软,脸上哗啦啦流着冷汗。

    特意是那几位口出妄言,蛐蛐谢昭昭是不祥之人,以色侍人,祸国殃民的官员,他们紧张地控制不住发抖,煞白着一张脸,好像已经看到了接下来自己身首异处的惨状。

    赵瞿手里拿的是开了刃的剑!

    谁想到不过是参加长公主的生辰宴,又不过是随波逐流胡乱点评了两句,怎么还惹上了杀身之祸?

    殿内气氛实在太过压抑,有人腿下一热,竟是当场吓尿了,从臀下软垫蜿蜒着淌出一小片腥臊的液体。

    谢昭昭见众人屏气凝神,垂首瑟缩,顿时觉得可笑至极。

    果然是人性卑劣。

    方才合起伙来嚼舌根时,倒一个个傲睨自若,不可一世的模样,怎么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那文人风骨去了何处,那雍容华贵怎地无影无踪?

    谢昭昭敛住眸光:“回禀陛下,这些日子宫中风言风语甚多,连宫女都敢背后议论儿臣是非。”

    她先前一句不提自己的委屈,只口口声声是为了赵晛声誉,如今试探过赵瞿后,她又改口说回了自己。

    赵瞿总算是听着顺耳了些,耐着性子继续问:“哪个宫女?”

    谢昭昭看向了赵引璋:“儿臣不知晓旁的人,只是听见长公主的侍婢当众指责儿臣是祸根,日后必会引得国衰民哀,灾祸连年。”

    这才是她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

    赵引璋的婢女打了雾面,她总要将这笔账讨回来才算完。

    至于其他人,想必过了今日,他们谁也不敢再多说她一个字的不是了。

    赵引璋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她眸色一沉:“太子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今日生辰,特邀你来作客,还赠予你首饰为礼,何曾怠慢过你半分?”

    她特意将“今日生辰”几个字咬得重了些,又转头望向赵瞿:“皇兄明鉴,此事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不如等宴会散后,臣妹再仔细与太子妃聊一聊,好将这桩误会解开,还彼此一个清白。”

    太后也打起圆场,语气不咸不淡:“哀家以为是什么样天大的事,竟惹得太子妃当众请罪,说来说去不过是一个宫婢,你若是早些找哀家来,哀家便给你做主了,何需你如此大费周章。”

    她嗓声不掩讥讽,翘着护甲,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茶。

    不管是太后,还是长公主,她们都不在意一个宫婢的性命,事后便是将那宫婢打杀了去也无妨。

    但此时此刻不行。

    若现在赵瞿当众责罚了那宫婢,长公主的脸往哪里放?太后的脸往哪里放?

    越国前朝后宫紧密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们受辱,便是橙家受辱,橙家受辱便是土人受辱。

    虽然如今橙家是土人之首,却不代表往后也一直是如此。

    先前由土著部落开化而来的家族足有百户,到底是人心隔肚皮,如今土人也不过是表面上团结罢了,实则各个家族都在暗中蓄力,只待橙家式微便取而代之。

    要不然太后也不会如此焦急,非要橙梓诞下赵晛长子了。

    两人试图将此事糊弄过去,赵瞿却不吃这一套。

    他提剑走至赵引璋身旁,剑刃拖在地上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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