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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60-70(第15/22页)
没发生就相当于不存在。
谢昭昭哪里知道赵瞿在她帮他更衣时想了这么多。
她见他忽然冷了脸,又一副疏离不耐烦的模样,还以为是更衣时弄疼了他被毒蟒咬伤的手臂,更是放轻了动作:“陛下,你现下双目失明,又受了重伤,如何能独自更衣?我小心些便是了。”
赵瞿没再坚持,沉默着阖上了眼。
待到好不容易将外袍里衣都褪了下来,谢昭昭一低头就对上了赵瞿身上穿着的胫衣。
岭南湿热,越国不论男女大多穿胫衣,而胫衣说白了就是两条分开的裤管,从小腿包裹到膝盖以上,裤管上连接两条系带,分别系在腰带上。
便如同吊带丝袜般,只是较为宽松并不完全贴覆在腿上。
目光落在胫衣之前,她忍不住瞪圆了眼。
谢昭昭:“……”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叫了青来酒窖里帮忙,便是待到之后赵瞿回了皇宫,再与了青追究算账,那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却不知赵瞿怎么像是吃了火药般,前个时辰才有过一次,如今又梅开二度。
她暗叹一声,忍着心脏霍霍跳动,视线不自然地移开,尽可能平静地拿起巾布,投放在水盆里清洗。
谢昭昭得给他擦拭一下,总不好叫他这般过夜。
她裹着巾布落在胫衣之上,还未贴紧,便见赵瞿倏而闷哼一声,微微半弓起身子。
第68章 六十八个女主禁忌的原则(二更合一)……
滚热的温度洇透巾布,滴落在谢昭昭的掌心,灼得她心尖一颤。
不但是谢昭昭怔住,赵瞿也没想到会如此。
他僵成了石塑,似是连呼吸都屏住了,双目紧紧阖着,苍白的面色中隐约浮现着一丝诡赤。
倘若可以,赵瞿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从未这般狼狈过,哪怕是被橙淮带兵追杀时,他亦不觉得丝毫慌乱。
而此时此刻,赵瞿却觉得自己脆弱得像是刚刚破壳的雏雀,毫无防备便将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了谢昭昭面前。
更让赵瞿无法接受的是,他竟是沉沦在他曾经最鄙夷的儿女情长中无法自拔。
他不愿面对现实,又无处可逃,便只能僵硬着身体,似是破罐子破摔般陷入沉默。
好在谢昭昭并未怔愣太久,她动作稍作停顿,很快便缓过神,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擦净指间的水渍。
大抵是察觉到了他的难堪,谢昭昭加快了更衣的动作,很快便将染上血污和秽物的脏衣退换了下来。
她原本还担心了青给她的女装太小,赵瞿会穿不进去,哪想到那胫衣和衣裙都又宽又大,穿进去除了裤腿稍有些短缺之外,竟还有些松垮。
谢昭昭不禁怀疑起这两套女装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再一想了青那副魁梧高大的模样,私下里却可能有龙阳之癖,顿时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连忙打住胡思乱想的思绪,将双手按在水盆里洗净后,捧着冷掉的饭碗,重新蹲跪在赵瞿身侧:“陛下,再吃一些斋食吧。”
谢昭昭夹好了饭菜递送到他嘴边,他绷紧的唇线松了松,沉默着张口咀嚼起饭菜。
他们彼此之间,似是心照不宣地选择遗忘方才的画面。
赵瞿垂着首,一口又一口将冷硬的饭菜吞咽下去,凌散垂落在肩头的乌发时不时捎进唇边,他随手向后扒拉了两下,但没多久便会重新耷垂到身前。
他本就心烦意乱,指尖绞着头发向下猛地撕扯了一把,竟是硬生生薅下来一缕黑发。
钻心的刺痛让赵瞿短暂获得了一丝平静,他像是没事人似的,将手中扯拽下来的长发扔在地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举止下来,直将谢昭昭看得目瞪口呆。
她喂饭的动作顿住,迟疑着放下饭碗,将藏在袖中的簪子取了出来,向前躬了躬身子。
谢昭昭以指为梳,一下一下将赵瞿垂积在肩头的黑发收拢在掌心,连鬓间凌散的碎发一并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另一手则拿着簪子抵在发间,虚虚绕了两圈将其绾在了头顶。
她动作很轻,便如同方才给他更衣时候的动作那般,生怕不一小心扯拽到他的头发弄疼了他。
赵瞿又绷紧了身体。
记忆中上次有人给他束发,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的母妃还不是这般疯癫失智的模样。
后来赵瞿经历过众多,便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
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是以他极少绾发,平日里大多披散着头发,只偶尔心情好时会自己随手束一束头发。
但不知为何,赵瞿对于谢昭昭这些僭越的举动,竟丝毫不觉得抵触。
从第一次她主动在立政殿榻上搂抱住他的那日起,他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而后的日子她越来越没有规矩,肆意地打破那些曾经被赵瞿视为禁忌的原则。
他的底线便也在谢昭昭面前一降再降。
赵瞿正恍神时,那夹着饭菜的筷子便又递到了嘴边。
谢昭昭嗓声轻柔,用着诱哄孩童般的语气对他道:“陛下,再吃两口便没有了。”
赵瞿觉得有些别扭,却并未拒绝她的好意,抿唇再吃了几口。
等用过斋饭,没等多长时间,谢昭昭又端来了药碗。
他一开始没有察觉到递到嘴边的是汤药,猝不及防抿进了一小口,霎时间便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苦涩黏稠的液体在舌尖上洇开,隐约还掺杂着细微的药渣碎末,那浓烈尖锐的味道迅速在口腔内蔓延开,只一口便
险些让他将刚刚吃下的斋饭呕出来。
谢昭昭将药碗向前凑了凑,笑着哄道:“这是拔毒散,可以散热驱蛇毒。虽然味道闻着不太好,但这种药方子最管用了,越是趁早服用越是能见奇效,说不准连着喝上几日,陛下眼睛便能恢复了光亮。”
赵瞿将身体往后撤去,别着头:“朕不喝。”
他语气十分坚决,让她悬在嘴角的笑意僵住。
谢昭昭莫名想到了在立政殿赵瞿被吕昭仪下药昏迷的那一次,她原以为他醒着的时候便会更配合用药治疗,哪想到他还不如昏睡不醒时更容易将汤药喂下去。
她强忍着想要卸掉赵瞿颞下颌关节的冲动:“陛下,你若是不喝,病怎么会好?”
赵瞿只是固执地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朕不喝!”
谢昭昭攥着药碗的手指捏得嘎吱嘎吱作响,她盯着赵瞿的脸:“陛下乃一国之君,天地无惧,却单单只怕喝一碗汤药吗?”
她从小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虽然她也不喜欢喝药,甚至有一阵子光是闻到熬药时飘来的苦味便忍不住作呕吐酸水,但为了活着,她从来不敢浪费一滴药汤。
如今赵瞿被蛇蟒毒伤了眼睛,他竟是丝毫都不担忧往后他的视力能不能恢复如初,只耍着小性子死活不愿服下拔毒散。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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