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阁藏春: 第10章 槛花笼学会撩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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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踌躇道:“不然我们都叫她换好裙子,下来陪您坐坐。”

    姐姐姜稚雨眼波一转。

    她倒是聪颖极了。

    姜稚雨从厨房里走出,端出一小碗雪梨红枣汤:“我们给她煲了汤。”

    她体贴至极,招呼丈夫邵千兹,递给裴京聿:“你要是实在想探望她,就端着上楼去吧,左转第二间。”

    裴京聿说“谢”,也有一种冷隽的上位者姿态。

    他从容称赏:“姐夫的仪态真好,有父辈的家风。我想,只有主旋律献礼片,才能展现你的才华。”

    邵千兹自从上部军旅片后,已经赋闲了三个月了。

    听他讲完话。

    邵千兹瞳孔都亮了,欣喜道:“您谬赞了。”

    裴京聿实在太会做人。

    他博施济众,还能夸遍姜家所有人。

    邵千兹只是端一碗红枣水,就能得到裴京聿私下首肯、日后帮扶的际遇。

    他是有让姜家人求他进门的好本事。

    楼上,姜嘉茉并不知道下面的人,个个心底都是惊涛骇浪。

    她蜷在蜗牛壳里,不安地祈祷着,裴京聿不会对她太执着。

    “那个坏男人可能只是,占有欲发作了,想要捉弄一下自己。”

    “他啊,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在英国读伊顿公学。那时候倾慕他的人,好似掷果盈车。没见他珍惜过谁的真心。”

    姜嘉茉在浴缸里玩泡沫,一戳就破,宛如白日梦:

    “裴京聿哪会真疯到威胁爸爸妈妈,他一定早就走掉了。”

    “我好像也没有很漂亮,没有让他死心塌地的魅力。”

    想到这里,她胸口闷闷地酸胀。

    姜嘉茉做好保湿,吹干头发以后,耐心涂抹了栀子香的精油。

    她擦好身体乳,随便穿了件吊带丝绸裙,黑发到腰,风致袅娜。

    房间很黑,有细微雪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有种空寂的寥落。

    她赤脚想要走到窗前。

    她想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还在那里等候。

    姜嘉茉刚挪动了一步。

    她忽然嗅到卧室里,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苦艾和冷檀木味,湿漉漉地凉,像在雪里浸没了很久。

    裴京聿缠上来,埋头在她颈窝。

    他鼻梁抵在她脖颈,绵长地呼吸,贪婪嗅她发丝的味道:“躲得了吗?”

    那人的味道凛冽又欲,潺潺流泻,裹到她的皮肤表面,让她浑.身发抖。

    “你爬窗户上来的?”

    姜嘉茉被那人拢紧到怀中。

    她慌张又羞愤,闪着湿红眼睫被他闻着、嗅着。

    姜嘉茉:“太荒唐了,你怎么能这样!”

    混着楼下欢庆典礼的声音。

    裴京聿疯狂的亲吻她,琅珰碎珠一样狠。

    他缠绵覆雪的苦等,无人问津的柔情。

    他渡雪梨水给她啜.吸,完全不解释登门的途径:“梁上君子也是君子。”

    “歪理。”姜嘉茉羞惭道。

    裴京聿恶劣极了,非要她用单薄的体温给他取暖:“你现在不也在陪我荒唐吗?我偷人,你偷情。”

    他分明身姿风露,飘逸潇洒,非要把自己塑造得如劫色犯。

    裴京聿坏到浑然天成,埋在她怀里吮够了。

    他看她仰头绵绵呓吟,才露齿笑,威胁说:“这么舒服,不小声点,被听见,名节会全毁掉的。”

    姜嘉茉这才回过神。

    她慌乱地睁大眼睛:“家里人还在下面呢。”

    她踢打他,拼命反抗:“我们不可以这样。”

    挣扎间,姜嘉茉穿的丝绸裙子被他禁锢。

    “刺啦——”撕破了。

    她挠他玉石一样的臂弯,用力破坏他手臂的筋脉:“求求你,放过我。”

    她掐他,咬他,像江河湖海在润泽的土地上,出现千沟万壑的痕迹。

    姜嘉茉的裙子被粉碎得彻底。

    可怜的布料散落一地。

    他用西服裹住她的小腹,把她捧在手心,冷峭地凝视她:“你放过我了吗”

    他太会治她,姜嘉茉被他咬字,蛊惑得颤栗。

    她蜷起腿缩起来,偏头不敢看他。

    姜嘉茉只怕多看一眼,魂就随着七情六欲被勾走。

    她只剩下空空的壳,囊内全是他的寄生。

    裴京聿垂睫端详她。

    他反扣住她雪白的腕骨,厮磨的吻她:“你皮肤在说,她很渴望我。”

    他手骨抽丝剥茧,寸寸扣在她纤细的手指中。

    两人掌心合并,十指叩搭,恍若天生投契。

    他漆黑眉眼少了几分郁色:“我是被你召唤,来治疗你的。”

    他敛下煊赫的野性,也不沾倨傲的贵气:“没办法,只有爬上来这一个途径。”

    裴京聿舔刮过她的光洁皮肤,用鼻音沉郁地问:“帮你止痒,有什么错。”

    姜嘉茉黑发散落到地毯上,蓬松漂亮。

    她细弱的白手臂横在发上,可怜兮兮地恳求道:“爸爸妈妈还在楼下呢,你不要这样坏。”

    裴京聿用唇摩挲,似哄又抚慰。他笑:“哪坏?男人在情.事上狠一点,久了就受用了。”

    她羞耻莫名,躲开不看他,忍泪哭诉:“不可以,会听到的。”

    男人用骨节扶她撑起后颈。

    他湿冷又诱惑地笑了,告诫道:“你吻我啊,堵住唇。”

    姜嘉茉哭得喉咙在呛:“不要。”

    裴京聿漫不经心地,勾起舌,摩挲她的耳:“那我帮你,堵住耳,无需听。”

    他垂睫哼笑,衔她的唇:“只顾自己逍遥,别在意旁人的口舌唇齿。在意我,不好吗?”

    姜嘉茉捂住小腹,脆弱地抿住唇,偏头去躲:“我们不能这样。”

    她曾经接纳他,连他受伤的掌骨指节,都要

    怯弱地舔,她的红舌绕上去,一点点抚慰他的疼。

    现在她反抗他,连他怜惜时,缱绻的吻,她都要偏头去躲。

    裴京聿眼睛黑沉如压实的雪,有种折竹玉碎的狠戾。

    原因很简单。

    沈容宴在她心里,还占据着重要位置。

    而且,她依赖了很多年的盛煦,春节也从军区回来了。

    别的随便什么野男人。

    姜嘉茉都会眼神懵懂,笑意盈盈地和他们交往。

    就他不行。

    凭什么他不行?

    她就像一块剔透纯洁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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