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偶然[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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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藏书过千。

    孟慈无聊时便随便抽一本。

    一直到现在季曲家里还有孟慈只看了一半的书。

    笔记也戛然而止。

    墙上的笔迹重叠,像是长年累月堆积而成,几层颜色彼此压制。

    加上天黑,季曲找的有些眼酸。

    拿出手机打开照明,细细地看,没一会儿季曲就找到了。

    短短的一句话,写在旧墙的最边角。

    不算太过稳重的笔锋,黑色的笔迹,在一众稍显幼稚的字体中已经有了几分出挑的意味。

    “我一定要去罗马。”季曲念出来,“你的愿望?”

    “差不多吧,初中的时候。”孟慈回忆道。

    季曲打开相机拍照留存,然后转头和孟慈说:“我年前能休息一段时间,陪你去?”

    再平常不过的一句问,孟慈笑笑:“我其实也不是那么……喜欢那里。”

    季曲点头,等孟慈的下文,她今晚似乎很想要倾诉些什么,即使总是词不达意。

    “初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好像很喜欢用这种比喻——条条大路通罗马。”

    “我就想,这么修这么多条路,想方设法都要抵达的,一定是好地方。”

    “所以就写了这句,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罗马”,也就不想着非要去一趟了。”

    孟慈娓娓道来,眼神落在墙上,明明在说自己的事,但又像在转述别人的事。

    “那你的“罗马”在哪?”季曲问。

    “还没找到。”孟慈想了想才回答。

    “需要我帮忙吗?”

    孟慈终于收回视线,看着季曲,一贯清冷的眼底好像有什么正在层层坍塌。

    季曲以为孟慈还在和自己生气,为了之前的事。

    但是忠诚这种品质,可能在现代社会只能从狗身上得到。

    对人来说,想都不要想。

    克制住又想从裤兜里掏烟的冲动,季曲衡量了一番能支付的筹码,再次开口,“这次我能保证……”

    “我爸是尿毒症死的。”孟慈打断季曲,呼出一口白气,融在冷肃的空气中,“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我妈回来陪他四处求医,只能肾移植,一直到找到合适的肾源才告诉我。”

    “我回来的时候,我爸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小半年了,一进病房,我都没敢认。不过幸亏,幸亏有好心人捐赠,匹配点位几乎达到百分之百。”

    “结果移植手术前一天,院方临时通知我们之前的那个肾源没了,但是能给我们换一个新的,我爸已经都准备进手术室了,我们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好。”

    “手术很成功,但是没过一周就出现排异现象,我爸就这么没了。”

    季曲被打断后便安静地听着。

    他眼看着孟慈的眼眶又落出仿佛无尽的泪,刚伸手去擦,就被孟慈接下来的话钉在原地,像是钢钉从头骨凿入,随着孟慈的嘴唇闭合,一寸寸地钉在胸腔、腹股、双腿、脚底,然后连接到湿冷生硬的土地。

    “要是能换第一个肾源,可能不会这样,后来机缘巧合,我听说和我爸做手术的同一天,隔壁的国际部,也进行了肾移植。”

    “哪有那么巧的事呢,我们托人联系的专家,也突然说有急事,给我们推荐了其大夫主刀,然后我看到他当天从国际部的大楼走出来。”

    黑雾渐散,白月再次出现,残余的黑叠在月身四周,透出诡异的红。

    孟慈疼到呜咽,她按着抽痛的心脏,转身望着季曲一无所知的表情,更崩溃,更绝望。

    “季曲你是真不记得?”

    “你那天也在啊,还是你送那位专家离开的。”

    “薄娴的叔叔,现在身体还好吗?”

    第22章 第22章狗改不了吃屎

    亲密关系能满足某些片刻的欲望需要,但也会让旧伤复发。

    孟慈其实没想过和季曲陈述这些“陈芝麻”的往事。

    因为她没想过两人能再见面,或者说没想过季曲会回头。她从没对自己自信至此。

    看着面前陷入僵滞的季曲,孟慈突然觉得轻。

    她挥开季曲的手,用衣袖草草擦干脸颊的泪。

    原来再昂贵的布料经过泪水浸透都会变得干硬。

    或许是因为那句更古不变的定理。

    得不到的才有意义。

    在季曲顺风顺水金光闪闪的人生中,自己像一只误闯的乌鸦,一身漆黑与周围的高洁格格不入,拘谨地立在枝头,也许就是那么一点与众不同,才让季曲念念不忘。

    第二天孟慈退房离开的时候,季曲已经连夜离开,他留下的便签和早餐一次送到孟慈房里。

    【临时出差,回北市联系。】

    昨晚孟慈睡着后北方落了场大雪,大到酒店门口的松树都被压折。

    飞机停飞,公路封路。

    孟慈只能乘高铁,买票时页面却提示已经购买过本趟车次。

    打开拦截的垃圾信息,一连串的行程通知。

    孟慈滑动页面,昨晚十一点左右,季曲给自己定了今天一天的所有回北市的高铁票。

    那个时候,应该刚开始飘雪。

    车窗外的景物极速后退,孟慈拉上遮光帘,太阳落在皑皑雪层,反射的光刺得人眼痛。

    —

    说来也巧。

    不是季曲逃避,昨晚送孟慈回房后季澈打来电话,问季曲有没有时间。

    有一个国家级的非遗公益项目需要出资出力。

    两人的工作领域不同,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能让季澈主动,想来也是重要且不得不去。

    展览活动办在南方的一座古城,小桥流水,吴侬软语。

    季曲飞到这边后一连待了小半个月。

    不是出门考察项目就是参观接待,烟酒沾的比粮食还多。

    除了第一天见到季澈,后来干脆就找不到

    人。

    一直到项目开展当天,季澈才穿着深色夹克在人群簇拥下出现。

    媒体记者早就站好机位。

    官方的活动,企业的投资,国内的非遗传承人,国外的研究学者齐聚一堂,差点连准备好的礼台都站不下。

    晚上的晚宴活动,季澈因为身份问题不便抛头露面,只能由季曲代替交际。

    几圈下来,胃里又蓄满酒精。

    季曲和孙谦打了眼色示意,孙谦适时地拿着手机插进,说有急事要季曲处理,这才有喘口气的机会。

    穿过长廊,走到酒店的后花园,找了处亭阁休息。

    古风建筑的花园式酒店,去哪都是雕梁画柱,鲜花满园。

    季曲坐在长椅上解开外套的扣子,深深地吐了口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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