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偶然[破镜重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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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慈的双腿发软,全凭季曲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为支撑。

    季曲知道孟慈的所有敏感地带。

    再加上他有意挑逗,对立的生理构造决定了孟慈逐渐化冰成水,咬住孟慈的耳垂,用牙重重地磨几下,再沿着优美的脖颈线向下啄吻。

    孟慈今天穿着皮质短裙,同材质的长靴到膝盖之上便消失。

    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季曲握住反复磨挲,像是起了火,火舌叫嚣着席卷过每一寸,再留下红印。

    “吱——”的一声,空荡的步梯间出现除沉重呼吸之外的动静。

    高跟鞋无序地敲在坚硬地面发出混乱声响,与之而来的是听得人脸发红的暧昧对话。

    孟慈起初被近在耳畔的声音吓得一缩。

    季曲分出一只手去拍孟慈的背,轻轻安抚,又从孟慈的胸前抬起头吻上略微红肿的嘴唇。

    刚探入舌尖就被孟慈实打实地咬了个准,季曲吃痛后退,又被狠狠地掐了一把腰侧。

    把季曲往后一推,孟慈立马从缝隙里溜走,摸索到门把手开门离开。

    还没等走出几步,又被季曲扯住手腕,回头对上季曲,却不想对方用更气愤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直到被按在副驾驶,孟慈都没想到自己是哪里踩了旁边这位爷的雷区。

    不就在背后说了句狗改不了吃屎,但是她也没指名道姓谁是狗。

    季曲非要自己对号入座,怪谁?

    这么想着,孟慈的底气足了些,刚侧过脸准备出言争个高低,就被季曲甩过来的眼刀封了嘴。

    季曲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甚至算得上睚眦必报。

    只不过对孟慈始终没展露这些。

    偶尔一见,孟慈也被吓住,乖乖地坐正身体噤了声。

    快到零点又是在郊区,季曲的车速逐渐加快,孟慈下意识地双手握紧安全带,脸色开始泛白。

    季曲不知道陷入什么情绪,自顾自地在盘山公路上发泄起来。

    孟慈被一连几个弯道甩得头昏,再加上本就喝了酒,在不适感逐渐强烈时伸手碰了碰季曲的胳膊。

    “季曲,我难受。”

    “能不能慢点?”

    压抑的车内被孟慈撕开一道口子,情绪钻出去,氧气钻进来,孟慈得到解救。

    季曲用余光扫到孟慈苍白难看的脸色,终于压下心间的情绪。

    车速放慢,而后行致宽敞的大路旁停下。

    把孟慈锁在车上,季曲从后备箱取了瓶水从半开的车窗递给孟慈。

    然后便站在路边背对着车一次次地点燃火机,发泄似的一根接着一根抽,直到孟慈开口叫他。

    孟慈的声音被寒风送到季曲耳畔,她念着他的名字,像妖精冲着无辜路人施咒。

    季曲不应,孟慈就反复地念,一连数次,季曲终于投降,回头对上施咒者的眼。

    她双手扒在车窗上,一双黑眸要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还泛着红肿的唇微启。

    季曲真的碰到了吃人的妖精。

    下车下得急,季曲没穿外套,只套着单薄的黑色绒衫,头发被风吹得失去造型,通通往后倒。

    他靠在护栏上,脚边落了数不清的烟头。

    就在季曲想开口时,身后突然亮了一瞬,相伴而来的是巨大的炸裂声。

    城市禁烟花,城郊暂逃一劫。

    一时间,无数的烟花腾空而起,连季曲的发丝都穿过光亮。

    孟慈的脸被染上无尽绚烂的颜色,映在她漆黑的瞳孔。

    季曲没回头看,在孟慈的脸上,他能看到一切。

    “孟慈,我没对不起你。”

    “我是没想过和你结婚,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没想过别人。”

    “你说我放荡不羁我认,你说我顽劣不堪我认,你说我奢靡无度我认,你说我什么我都认。”

    “你爸的事和我没关系,你我没帮上,薄家也不用我帮。”

    “但是孟慈,你唯独不能说我对不起你。”

    季曲在来找孟慈的路上想了很多。

    包括两个人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所有原因,一点一点梳理,发现所有事物崩盘的开端就是乌龙。

    自己和薄娴的关系,完全可以解释,如果孟慈不离开,那么孟擎手术的事一定不会发生。

    就照着他对孟慈的上心程度,随着时间流逝,感情只会深不会浅。

    季曲赌着和薄娴撕破脸、和嫂子撕破脸、和薄家撕破脸,拼着命也会给孟擎留住那颗肾。

    所以,事到如此,不能只怪季曲一个人。

    炸裂声大,季曲的声音更大。

    孟慈听完全部,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车门。

    季曲瞬间会意,他咬着牙问:“孟慈,你还是要走?”

    孟慈没回答,只是指着车门。

    深呼吸逼下心底泛起的怒气,季曲飞快地按下开锁键利落转身。

    烟火还在上升,空气里的硝烟味甚至抵不过季曲身体里的躁。

    “咔哒”一声,孟慈下了车。

    在没有规律的安静间隙,季曲听到孟慈走路的声音。

    为了掩盖,他从烟盒里倒出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手拢着点火,风却越吹越大。

    六位数的打火机没有防风功能。

    季曲暗啐一句,右手捏着火机甩,还没等甩个几下,突然被握住。

    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季曲侧过头,孟慈伸手抽出季曲唇间的烟草收回烟盒。

    在季曲陷入呆滞的

    同时,孟慈伸出双手捧住季曲失去温度的脸踮起脚尖吻上去。

    含着同样失去温度的双唇,孟慈微颤的睫毛扫到季曲的脸。

    她退开一些,皱眉说,“以后能不能少抽点烟。”

    然后又吻上去,失去重心的身体在空中打滑。

    季曲下意识地伸手拢住孟慈,然后转位主动,几乎是用撕咬的方式来回应孟慈突如其来的慈悲。

    夜亮如白昼,烟火落在两人身上。

    妖精啊,不用费心下咒,我自愿上供,我的命你拿去吧-

    那晚之后,孟慈和季曲默契地忽略从前不提。

    像是水生植物,不需要培育发芽的土壤,只要有太阳光照就能维持生命。

    反正来日方长。

    元旦起来就是春节。

    季曲的应酬成倍增加,一周有六天都在酒桌上,剩下的一天留给孟慈。

    就连华婉想见季曲都得提前半个月排号。

    虽然季曲那晚只把人送回家便被下了逐客令,但是架不住孟慈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少。

    联系方式通通加回来不说,偶尔还能得到几句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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