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眷我: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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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巷子里藏了几家文艺有格调的酒吧和私房菜,其中有一家居酒屋,叶青澜上大学时常光顾。

    这么多年过去,老板依然还是那一位,只是鬓角平添了几缕风霜。

    店里放着宇多田光的《FirstLove》,叶青澜撩开靛蓝门帘,纸灯笼轻晃着暖黄的光,木质吧台另一侧是几张方桌,江书峦就坐在那里等她们。

    他包了场,店内安静待客。

    蒋思贤拉开椅子,张口先是吐槽:“老江,你如今高低也算个成功人士,不说名厨怀石料理,也不能来咱们大学时吃饭的地儿啊。”

    江书峦只说:“别的地方,怕不合胃口。”

    叶青澜用勺子轻轻撇着一小碟木鱼花冷奴。

    见气氛微僵,蒋思贤在桌子下抬脚踢江书峦,口型睨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江书峦静了下,主动斟酒:“青澜,多谢你还肯赏光。”

    冰过的荔枝清酒微微冒着泡,泛着清透的粉色,叶青澜低头抿了一口:“不敢劳动江总,我只是个不知好歹的拍公益片的。”

    这话说的,正是江书峦那天讽刺她的话。

    江书峦自斟酒,一口气喝了三杯,才叹口气道:“是我说错话了。我那天喝了酒,言语冲动,望你海涵。”

    叶青澜抬头:“那现在呢,你清醒了吗?”

    “清醒了。”江书峦干脆地说,“我自以为是,只顾着自己的付出,忽视了你的努力。青澜,对不起。”

    他一向是个磊落的人,道歉坦荡利落。蒋思贤噗嗤笑了,调侃:“挺会反思的吗,看来离婚还是能教会男人学乖的。”

    江书峦嘴角抽了抽:“能不提离婚这档事了吗?”

    叶青澜也扬了扬唇。

    这么多天过去,她当时上头的怒气已经变得很稀薄,心里也一直很清楚江书峦对缔听的付出。

    慈不掌兵,她不是适合做管理的性格,许多决断都是江书峦下的。

    店主端上新制的天妇罗与烤串,配上酒,成年人的恩仇就泯在一笑间。

    这顿饭吃到了九点,到最后,三个人都醉得不轻。

    蒋家司机来接人,蒋思贤要一起送叶青澜回绿溪,她晃了晃手机:“周别鹤快到了。”

    半小时前,他问她在哪儿,她摁了定位发过去。

    她好想他,他忙了一周,他们都没有说上话。

    蒋思贤醉醺醺的,趴在叶青澜肩膀上,还不忘揶揄她一句:“依赖就是你爱上一个男人的开始。”

    天已经黑了。

    巷子里的清吧亮起昏暗的氛围灯,盛暑天刮过的夜风都是热的,扑在脸上丝毫不解闷。

    叶青澜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等周别鹤。

    江书峦还没走,从身后的酒吧里拎来两罐冒着寒气的朝日,叶青澜接过一罐,贴在脸上,凉得喟叹一声。

    江书峦和她一碰,在她旁边坐下喝酒。

    “不回家吗?”叶青澜问他。

    江书峦明显有些醉了,嗤笑一声:“家里有什么,空荡荡的。”

    又涉及他的伤心事,叶青澜不好再说,她仰头喝酒,她有点酒鬼体质,轻易不碰,喝了就想喝痛快。

    靠在椅子上,望着圆得像太阳的月亮,想起周别鹤说的那些话,她扶着额头碰了一下江书峦,慢慢说:“有人跟我说,缔听需要制度的规范化,把管理和业务分开。”

    “周总说的吗?”

    “是。”

    她承认得干脆,江书峦瞥过去一眼,颇为惘然道:“我也想过,但我不知道,让缔听往前一步,究竟是好是坏。”

    能力撑不撑得起野心,这是亘古不变的难题。

    旁边的清吧有大学生在唱歌,朝气蓬勃的年纪,叶青澜看过去,用手指捻散一滴冰雾:“我也不知道,就像当初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也不知道能不能从0做起一个工作室。”

    江书峦笑了。

    他其实不如她洒脱。

    从他认识叶青澜开始,就知道她身上有一种被富养长大的力量,下了决定的事很少反复犹疑,只会坚定去做。

    所以她能受到委屈就辞职,能从0和他一起创业。

    她很少说后悔。

    “说得对。”江书峦一笑,和她手里的啤酒相碰。

    巷子狭窄,车开不进去。

    周别鹤将车停在一个路口外的停车区,沿着昏黄的路灯找过去。

    到巷子口的时候,恰好看见漂亮得晃眼的一笑,她和旁边的男人碰杯,而后仰头喝酒。

    喝得不稳,些许酒液蜿蜒到精致雪白的下颌。

    周别鹤眼皮压了压,走过去。

    他的身影笼罩她的时候,叶青澜被呛到,咳了几声,一抬头看到夜色里一道身影,挡住了她面前的月光。

    她弯眸一笑:“你来了。”

    江书峦残存着最后一丝清醒站起来:“周总。”

    周别鹤没看他,打横把人抱了起来。

    叶青澜重心突然离地,被抱得一晃差点吐出来:“难受……”

    “难受还跟人喝这么多酒。”

    他语气淡淡,叶青澜双手搂上他的脖颈,汲取他身上让人舒适的凉意:“喝酒不喝多,还能叫喝酒吗?”

    周别鹤险些被这歪理说笑了,低头看怀里的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酒鬼呢?”

    “以前?”她离他的唇很近,呵出森森的酒气,“你才认识我多久,哪来的以前?”

    “那现在呢?”

    “现在你知道了呀。”

    巷子里的风很黏热,周别鹤抱着她走出去,拐角处一家便利店开着门,冷气幽幽,叶青澜不肯走了,要他放她下来。

    跟喝醉的人没有道理讲,周别鹤放她下来,进去买了一瓶水,喂给她喝。

    她边喝边盯着他看。

    唇被水润得饱满而鲜嫩,像一片引人采撷的花瓣,周别鹤扣着她的脸,指腹拭去她唇瓣的水渍。

    叶青澜拉下他的手,满身酒气地靠过来,亲了下他的脸。

    “周别鹤。”她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周别鹤虚搂着她的腰:“青澜,你为什么要同意嫁给我?”

    她摇摇头,眼里难得的浮现出一丝迷茫:“我不知道,你先回答我。”

    周别鹤低头,目光深邃而温柔:“因为,我想娶你。”

    这算理由吗?

    叶青澜喝得晕乎乎,脑子转不过来,于是顺着他说:“我也想嫁给你。”

    周别鹤笑出声,捏捏她的脸:“乖。”

    车就在不远处,周别鹤把人抱上后座,担心冷气低,拿件西装披她身上。

    叶青澜双臂交搂在他颈后,美如画的一双柳叶眸,他低头吻过去时,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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