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渴: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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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巴着脸:

    “哎这汤……”

    迟柏意就当旁边那个蘸汤的提示是在放屁,跟着“咔咔”啃面包条,啃着还觉得挺香:

    “这汤怎么?”

    这汤简直跟小时候院儿里给人喂的糊糊一样!

    这么稠怎么能叫汤?

    而且稠汤就算了吧,为什么还是有甜味儿的?

    “西方人是不是做饭普遍难吃?”陈运琢磨完,咂嘴道,“把好好的汤搞成这样?”

    迟柏意就笑:“浓汤嘛。”

    “我们就没有浓汤……”陈运嘀咕了一句,想想又摇头:

    “不对,我们有胡辣汤。”

    正说着,副菜主菜什么的总算一起送到。

    肉香四溢,迟柏意看见对面那双眼睛瞬间瞪圆了。

    接着,在迟柏意含笑的注视中,她用餐刀扎起了整块儿牛排,一口——

    “它还流血?”

    哇,这种牛排连血都没味儿的?

    迟柏意笑容一下子垮掉,忙忙凝神细看:

    “不应该啊,我跟人说全熟啊……”

    再一看。

    确实是全熟。

    盘子里那点儿是甜菜汁……

    陈运“哦哦”地大口低头吃。

    痛吃一阵,总算抬眼瞅瞅她:

    “很香,新鲜。”

    迟柏意心落回胃里,这时候才觉得有点饿了:

    “那你快吃,多吃一点。”

    水晶灯笼下,对面的人复而低头,沉默地大嚼特嚼。

    从迟柏意的视角中只能看见她一动一动的腮帮子,还有翘得五花八门的头发。

    桌子最左边乐声阵阵,敲冰戛玉,剩下的一段时间,她们都没有再说话。

    迟柏意吃了一半鲈鱼,嚼了些沙拉,佐餐酒此时也送上来。

    酒杯中散发着的蜜香与橙花香让陈运短暂从食物中抬起头观察了一下,接着不等迟柏意说什么,她又很快重新投入进去。

    还顺带摸走了迟柏意的剩嘴儿盘。

    解决剩饭这事儿此人现在越干越熟练,迟柏意想阻止都没有机会,只好看着她嫌弃中带着鄙夷迅速吃光了那条洗洁精味儿的鲈鱼。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会黏牙的蘑菇,以及的确是螺旋形的小面条……

    吃得像从前一样卖力,甚至比平时更凶狠。

    之前在车上那场谈话大概还是消耗了不少精力,平时这个档口,她至少还能在吃一会儿缓过饿劲儿之后说两句什么的——

    “因为你不爱说话,吃饭又不香。不说你就两口完事儿了,等着饿死?”

    可今天饿不饿死已经无人关注,迟柏意怀疑自己现在就算往这桌上赶头牛,她都能把这头牛生吞了……

    “难受了陪我喝两口?”

    陈运动作没停,继续吃,嘴上道:

    “不要。”

    “吃进去踏实。”

    “那吃慢点儿。”

    她没有回答,半分钟后咀嚼速度明显放缓。

    南瓜蛋糕也上来了,同陈运果然想的不一样,不过也跟迟柏意想的不一样。

    坦白来讲它像个巨大的花篮,中间插着两个面容清晰的小人。

    这俩小人还抱着啃得难舍难分。

    迟柏意叹气,眼不见心不烦,转头招手叫来服务员开餐后酒——

    这是今晚的第二瓶酒。

    冰块融化在杯底,凉在掌心,冷凝水滴滴顺着手腕滑进袖子最深,轩尼诗那股特有的巧克力和樱桃味儿也逐渐出现,口感变得柔软绵长。

    酒气发散进入血管,伴随刚才吃进去的食物,暖意回转四肢,倒灌上头顶——

    好像……自从工作以来就很久没有再这么喝过酒。

    就是白兰地还是太软,不如威士忌,更不如烧刀子……

    迟柏意喝到最后,手指摩挲着酒杯边,很想再来一瓶……或者干脆出去灌点儿二锅头?

    想想又算了,毕竟陈运之前才说过熏得头疼耳朵疼鼻子疼。

    迟柏意只好丢下杯子,往后一靠,隔着那只蛋糕静静看她吃东西,听着音乐从g小调第一乐章转到一步之遥。

    看了一会儿,就感觉有几根头发扎在后背又疼又痒。

    她习惯性地想撩一把束起来,手指划过耳垂边却忽然一顿——

    耳坠子不见了。

    迟柏意把自己头发抓过来认真排查了一遍,又低头在衣服上、椅子上到处看。

    看到最后,感觉眼睛都有点模糊了才不得不放弃,重新坐好。

    坐那儿了吧,她又觉得会不会是刚才吃东西的时候掉汤碗里掉盘子里了?

    也不太可能。

    那……

    陈运吃着东西默不作声,头也不抬,一只手推过来只盒子。

    迟柏意把那些“可能”抛到脑后,有点意外:

    “给我的?”

    她不说话,抬头直直地望过来,嘴里还叼着根芦笋嚼嚼嚼。

    “是什么?”迟柏意猜:“新的香?昨天路上捡到的新小红果子?”反正不能是枚戒指。

    虽然它分明就是用来装戒指的盒子……

    她依旧不说话,眉毛倒是轻轻挑高,手伸过来把盒子盖一掀——

    一对儿耳坠。

    金钩银托,圆石上金沙汇聚,光华流转。

    迟柏意愣住,茫然盯了好一阵子才又去看她:

    “你这是……”

    陈运抓过酒瓶对嘴儿灌两口顺下那点儿肉,抹了把嘴:

    “刚好,你的不是丢了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话是这么说,但……

    迟柏意瞅了瞅她俩中间那只蛋糕,直接问:

    “你知道我是来找你陪我过生日的?”

    陈运很茫然:

    “你今天生日?”

    “那不是。”迟柏意赶紧解释,“我生日在昨天,不过昨天还没休假。”

    陈运明白了,点头:

    “那行,刚好还能祝你生日快乐。”

    这个随意的态度。

    要不是迟柏意紧盯着她就真信了:

    “所以你不知道我生日?”

    “我上哪儿知道去?”陈运很不耐烦地敲敲桌子,“你能不能给我点儿收到礼物的反应让我高兴一下。”

    就不说夸了,起码来句谢谢呢?

    结果迟柏意吭吭地咳两声,居然连句“谢谢”都没说:

    “什么时候买的?”

    “上周。”陈运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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