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终极反派: 26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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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被不断丢过来的杂物到底也造成了一些阻碍,她受的伤不重,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渗透出的一点血珠甚至没办法把牛仔裤的布料浸透, 陈拾意消毒后在上面喷了点镇痛喷雾,然后拿纱布一层层裹上。

    “我过来的时候,应逐问我情况怎么样。”

    陈拾意垂着眼睛动作着, 说:“她很担心你。”

    季朝映闷声说:“早就说我没事, 不在这里处理她不就不知道了吗?”

    “我跟她说了,你没事。”

    “你觉得她会信?”

    “不管信不信, 反正她进不来。”

    陈拾意剪断纱布,才把季朝映松开, 她沉默几秒,呼出一口气,道:“不去找那个人,是因为担心你。”

    季朝映把脚从她腿上收回来, 把裤子捋下来, 什么也没说。

    陈拾意看着她整理衣服的动作,轻轻叹了口气, 继续道:“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可能有,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我当时没有注意到那些痕迹。”

    “我在想先把你带走,因为以前……每一次不都是这样?”

    “当时看见他挥着斧头往你身上砍,就算我知道情况可能不是看见的那样……但是。”

    陈拾意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而是拧开那瓶自己放在一边的水,快速灌了几口。

    她低着头,手里的水瓶被捏得咯吱作响,有些茫然地重复:“……所以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那些,是你说完之后我才想到的,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抱歉,我不是要指责你……我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季朝映看着她手里那瓶被捏得变形的水,又看了看那张熟悉的,眉毛被伤疤划断的脸,那张线条凌厉,总是带着各种坚定神情的脸上,竟然头一次出现了茫然的情绪。

    这感觉十分微妙。

    就像是一只总在你面前以保护者身份自居,威风凛凛的大型护卫犬,忽然有一天趴在地上,蜷成一团,立起的耳朵蔫哒哒地软下,连总是摇成一朵花的尾巴也变得有气无力,只能轻轻地晃动。

    这实在很难不让人感觉到诧异。

    但是在诧异的同时,又会有某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从心中滋生,那是惊奇、怜悯,是一种地位倒转,自己成为了强者,需要为弱小者提供庇护的包容心和责任感。

    季朝映站了起来,本来漠然的脸色像冰块一样消融了,她有点惊奇地绕着陈拾意走了一圈,像只忽然看见自己的狗狗玩伴变成了病号的猫。

    这可真是……真是……

    好新奇,好有趣的转变!

    季朝映明白对方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变化了。

    因为陈拾意仍旧未曾意识到,她身边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者说,她的潜意识或许意识到了,但是本能却没有接受这一点。

    她是在恐惧。

    她在恐惧自己给予了以帮助,甚至可以称之为包庇的对象……可能是个罪犯与无异的角色。

    她在意的,不是季朝映在面对可能存在的受害者时,并没有选择先行施救,而是对于季朝映而言,一场有趣的“游戏”,远比无辜者的性命更重要。

    那个可能存在的生死未卜的人,代表的并不只是一个受害者,而是一种底线,一种不同的思维,一种迥异价值观念。

    如果后者属实,那么季朝映就跨过了某种无形的界限,和陈拾意成为了不同的两类人。

    如果季朝映不在意受害者,那么相对应的,她也就不会在意后者代表的有关于正义和道德的一系列衍生标准。

    而如果这套标准无法约束她,那么于她而言,是否要跨越罪恶的界限,从看起来行事有些过火的“受害者”,成为罪恶的一员,都不过只是一念之间。

    陈拾意在恐惧。

    她在恐惧这种可能。

    漆黑的瞳孔中带起亮色,季朝映心头产生了某种轻快而柔软的情绪,她伸手搭在陈拾意肩膀上,俯身拥抱她,用脸颊亲昵地贴近她。

    “我知道了。”

    季朝映微笑起来,她慢慢环住陈拾意的脖颈,用柔软下来的声音慢慢地说:“我是在他下楼的时候发现他的。”

    “鬼屋是很好的藏身地点,往来的人多,彼此之间又不熟悉,地形也复杂,很方便藏匿。”

    “如果我是他,那么在和其他人接触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能退就退,不和所有人产生矛盾,除非事情无可挽回,不然,我是绝不会从这里离开的。”

    “因为这不但意味着我要放弃一个藏身地点,还会导致消息走漏,让我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面临被搜捕的危险。”

    陈拾意轻轻闭上眼睛,她发现自己出了汗,而季朝映贴近的脸颊却很凉,女孩的体温似乎一直不太高,带给人的触感几乎像一块冰。

    她本该觉得寒冷,但现在是秋天,炎热的气浪将这种寒意催化成让人沉溺的清凉,她听见耳边传来季朝映轻而柔软的声音,甜蜜得像一片糖果做成的云。

    “而如果我选择从这里离开,那么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就算退让,也让我没办法再隐藏下去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怎么平息怒火呢,难道我要放着罪魁祸首不管,就像只老鼠一样逃走吗?”

    “人不是一定要到达那样的出血量,才会死的。”

    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了防止消息走漏,也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被迫离开的老鼠只会咬死那迫使他离开的罪魁祸首,用爪子挠瞎那人的眼睛,用牙齿撕裂对方的喉咙,在愤怒的趋势下,难道老鼠还会只咬一口就离开,让对方拥有生还的可能吗?

    陈拾意闭了闭眼睛,她说:“……我明白了,抱歉,今天是我的错。”

    “没关系。”

    季朝映轻轻松开她,然后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她轻声说:“没关系。”

    “我只是希望你能知道,今天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我把他对我说的那些东西告诉你,好吗?这样你们调查的时间也会快一点。”

    “好。”

    陈拾意低声说:“我会告诉她们……这些消息是你说给我的。”

    季朝映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说:“那你们可要快一点,我的稿子还没有写完呢,拖得久了,会有人生气的。”

    这一系列事情处理得很快。

    在季朝映和陈拾意对了消息后,庄伟的身份基本上就已经板上钉钉,顶楼的孙由被发现时,尸体都已经开始僵硬。

    应逐硬是跟着警员回去录了口供,但没有什么有效内容,只辅助警员进一步判断出了女孩的无辜性,对方连来到鬼屋都是被朋友带来的,在这件事发生之前,甚至没有出过门。

    这也让庄伟口中宣称的:这个疯子肯定杀过人、我杀人都是她指示的你们把她一起抓起来啊、她拿着刀在后面追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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