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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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呆呆地同他四目相对。

    此处这么多人,他本来就没有跟过来,她还戴着面具,他却能一眼就认出来她。

    他瞥了眼手中的面具,犀利道:“挑的不错,毫无观赏性。”

    庄蘅撇嘴,正准备将面具放回去,却又听他道:“不过你若真是喜欢,买了也无妨。”

    她哦了声,便又将面具拿了回来,问了那老者价钱如何。

    听到高昂如此的价钱后,她摸了摸荷包,在心里算了算,还是准备将面具放下。

    省些钱总有用处,面具嘛……她安慰自己,又不是不能自己做。

    谢容与却轻嗤一声,伸手,将一块碎银递到她面前。

    庄蘅颇为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没说话。

    还要旁人救济,似乎不大好。

    “不要?那也好,我瞧那处有个乞儿,不如便给他吧。”

    下一刻,她便将碎银接了过去,“谢侍郎,你放心,我会还给你的。”

    “还给我?四小姐不是已经打算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么?那便不必还了,省得你又要见我的面,惹得你心中不快。”

    庄蘅抬头看着他,“我不明白,谢侍郎为何今日要出现在此处,为何要一路陪着我来东市?谢府中不是有贵客吗?”

    “确实。我也不大明白,我为何要在元宵这晚去我平日里最厌恶的东市,为何同这么多人挤在一处。但原因其实显而易见,我来也只是为了,见你一面。”

    第32章 金簪下次戴着它来见我

    庄蘅只装作没听见,含含糊糊地哦了声。

    这话让她怎么接。

    他说他是为了见她一面,但庄蘅并不大相信。

    他也不像是那种闲到无事可做的人,大晚上的出来一趟,就为了送她去赏花灯?然后再一路陪着她,就是为了送她回去?还赔了块碎银。

    谢容与这种人,根本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她也没觉得他会有闲情逸致陪着一个曾经捅了他多次的人。

    于是她索性问道:“谢侍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容与看她一脸警觉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四小姐,你还真是自视甚高。你难道觉得你有可让我有所图谋之处么?”

    庄蘅平日里笨笨的,此时对着他倒是格外的牙尖嘴利,“我确实是不明白,我这么一个根本就不重要的人,怎么谢侍郎不仅派人日日盯着我,还特意过来接我呢。”

    谢容与语塞片刻。庄蘅对着旁人总是温柔小意的模样,偏偏对着他,这辈子的聪明才智恐怕都用在讽刺他上了。

    小姑娘却捏着面具,晃了晃手,“我要回去了。”

    谢容与刚想说,好啊,你走着回去,我坐马车回,然后等着她服软,结果她却已经熟门熟路地往马车那边走了,甚至他觉得,若是他不跟上去,她能直接吩咐车夫只带她和芙蕖回国公府。

    庄蘅先上了马车,待她坐稳后,便对着谢容与道:“马车有些小,谢侍郎坐吧。”

    好一个反客为主。

    谢容与冷笑一声,坐在了她的身侧。

    一路上她都盯着那面具看,爱不释手,没看他一眼。

    他不觉有些气闷,冷冷瞥了眼她手里的面具,犀利道:“方才那碎银还不如给街口的乞儿。”

    庄蘅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呆呆地拿着面具问道:“为何?”

    他从她手中拿过面具,轻轻覆在她的脸上,“不好看。”

    她本来就有一张芙蓉面,遮掩起来,并不大好。

    庄蘅却并不大在乎,“好不好看都是其次,你不觉得戴上面具看人很不一样吗?很新奇。”

    他不以为然,淡淡收手,将面具放下,“不一样?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戴不戴面具看人,人都是一样的。贪饕无厌,欲壑难填,唯利是图,这才是人的本性。”

    庄蘅抬眸,愣愣地盯着他道:“谢侍郎,你为何会这样想?你幼时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她在谢府待的那段日子,无论是谢麟在他手臂上留下的伤疤,还是谢府对他若有若无的防备和敌意,都让她觉得,他幼时在谢府一定发生过什么很不一般的事,才会让他变成这样。

    谢容与顿了顿,若无其事道:“我是个恶人,我自己清楚,我幼时没发生过什么事,能够为我赎罪。不过是看人久了,才明白这个道理罢了。不过我看四小姐,似乎并不大明白。”

    “国公府也好,谢府也罢,不过都是一群没有人心的鬼魂。你的婚事是他们一手操办,且没有给你留任何余地。你若是还看不清,那便是愚蠢。”

    庄蘅于是闭嘴,没再吭声。

    过了片刻,马车在国公府门外停下,庄蘅正准备起身下车,却已经再次被他握住了手。

    她刚想质问他又牵自己的手是为何,手心内却感受到了某个坚硬的东西。她摊开去看,发现是一只琉璃耳珰。

    “这是……”

    “看来你自己丢了东西都不知道。”

    庄蘅仔细端详这只琉璃耳珰,这才发现好像确实是自己丢的那只。她握住它,“谢侍郎从哪儿得的?还特意还给我。”

    他看着她道:“这副耳珰,你倒是没在我面前戴过。我本来是想收起来的,但后来想想,还是想看看到你戴这副耳珰的模样,今日便带过来还给你。”

    庄蘅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所以你明白要怎么做了吧?”

    她困惑,小声道:“怎么做?”

    “下次戴着它,来见我。”

    庄蘅听了这话,莫名有些局促起来,握着这只耳珰,不知所措。

    下一刻他却已经道:“你阿姐如今的病情倒还稳定,你若想了解她的情况,大可写信过来。她房中的婢女我多拨了几个,都是之前在我身边的,定能伺候好她,你也不必忧心。”

    她没想到他居然会主动提起庄初,他并不像是会有仁心关切旁人的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堂嫂。

    其实在谢容与心中,庄初是庄蘅阿姐的身份远比是他堂嫂的身份重要。

    如果她只是谢道全的妻,那么她是生是死,他都没有兴趣过问。但既然她也是庄蘅的阿姐,那他便有这份心思去多照拂她一些。

    只是她似乎,不会明白。

    她略显局促地道谢,正准备下马车,他最后丢下一句道:“若你觉得府中有人盯着你,也无需害怕,就当是我在看着你。”

    她应了声,拢了拢袖,向他微微行礼,这便下了马车,同芙蕖一起往国公府去。

    回了国公府,她盯着那只耳珰冥思苦想,却不记得自己是在哪儿丢的,是谁有可能会捡到它,又有谁会在这国公府中盯着她。

    她最终只能苦恼地将耳珰重新收了起来,慢慢叹了口气。

    过了元宵,国公府内却并没有重新变得清闲起来。

    庄初的婚事愈发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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