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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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大概会来救她。

    庄蘅是个特别怂、很没骨气的小姑娘,她当时抱着金簪就想,如果这次谢容与能救她出去,她以后一定不会阴阳怪气地同他说话了。

    她保证。

    反派还是很有用的,因为反派强大。

    从始至终,能救她的除了她自己,大概也就只有谢容与了。

    其实不用管他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能出去不就好了吗。她宁愿和谢容与同乘一辆马车,宁愿被他握着手,也不愿自己一个人在这阴冷的祠堂里待着。

    不过,方才谢容与要是能让那个人送床被褥过来,再加点糕点就好了。她已经又饿又冷,挨了好几个时辰了。

    有时候庄蘅会很悲催地想,自己恐怕穿的是个虐文,而她就是虐文里的悲催女配。

    她冷得发抖,把金簪揣进了自己怀里,本来以为自己不会睡着了,结果最后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她便发现自己有些鼻塞,揉了揉眼,却仿佛闻到了早膳的香气。

    庄蘅饿得目光呆滞,心想什么时候才能放她出去用膳啊。

    她再也不想在祠堂待了。

    更何况她总觉得祠堂有些阴森,待久了总觉得不寒而栗。

    她在祠堂门内坐着,就这么又等了约摸一个时辰,等到快要绝望,终于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一下便站了起来,瞪大眼看着祠堂的那扇门。

    门被打开,是庄非。

    他的目光在妹妹的身上逡巡了一圈,这才发现她冷得脸色发白,整个人似乎都站不稳。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后才道:“谢侍郎方才派人来府上,说是谢府那边需要你去一趟,爹爹便让我来放你出去,只是他让我告诉你,从谢府回来后,该有的惩罚不会少,你也只能躲得了一时。”

    庄蘅根本不在意他的后半句话,只是想,让她去谢府吗?那这一定是个借口。

    谢府还能有什么事需要她过去呢,除非是因为庄窈。所以为了把她救出来,大概也只能用这个借口了吧。

    于是她很乖觉地没去问“什么事”,只是很乖巧地点头道:“三哥,我能先用膳后再去谢府吗?”

    她是真的饥肠辘辘,连去谢府的劲儿都没有。

    “爹爹还在气头上,你三姐姐如今还被罚在房中抄书,到现在也没被放出来。你若要用早膳,那我便让人送进你房中。若你去正堂用早膳被爹爹看见,再让他动怒,对大家都不好。”

    庄蘅点头,“好。”

    于是她一溜烟回了房,大快朵颐。

    等用完早膳,芙蕖在她身旁担忧道:“小姐,咱们真要去谢府吗?”

    “当然了,不去我就得在祠堂待着。这是个缓兵之计,去谢府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事。因为等我过去几日,爹爹就会忘了这件事,至少我就不用被罚跪了。”

    芙蕖似懂非懂地点头,尔后两人这便准备出府。她出府前去同庄安行礼时,发现他的脸色黑如香炉中的香灰。

    庄蘅不敢看他仿佛能杀了自己的眼神,一溜烟出了国公府。待走到府外,她便看见了一辆马车。

    不过同上次的马车不同,这一辆明显没那么煊赫张扬,要低调的多,好像也宽敞许多。

    她没觉得会有人在上头,只当是谢家派来来接她过去的马车,结果刚走上去,便赫然发现马车里坐着个人。

    谢容与抬眸,“这辆马车如何?我看着似乎是更宽敞些。”

    庄蘅心想,其实如果我一个人坐,可能更宽敞。

    她不过是去一趟谢府罢了,他似乎也没有必要亲自来接自己吧,真真奇怪。

    但她一直告诫自己,一定要对谢容与温和、乖顺一些。今天她一定要始终保持着感激涕零的态度。

    于是她罕见地很乖顺道:“谢侍郎,你怎么亲自来了?”

    他随意道:“今日陛下不上朝,我也难得得了个清闲,实在无事可做,便勉为其难地来接你。”

    勉为其难?

    庄蘅在心里哼了声,没理会,熟门熟路地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刚坐定,忽然她道:“谢侍郎,昨夜给我送金簪的人是谁?”

    “同你有何关系?”

    “我有些好奇,所以想问问。”

    他话说得却犀利,“我若告诉你了,说不定哪日你便把这个人给供出去了。庄蘅,你对我过河拆桥、背信弃义的本事我早有领教,你始乱终弃的本事更是不遑多让,在这一点上,你还想让我相信你么?”

    他说的话里隐隐透着控诉的委屈,庄蘅却觉得自己更委屈,她只是随口问问是谁,他若真不告诉自己便罢了,还来指责她,说的她好似是个负心女。

    天地良心,他们两个人既没有任何承诺,更没有任何关系,她又什么时候始乱

    终弃了。明明从始至终狠狠拿捏着她的人是他,他逼着自己,动不动就动刀子,还不许自己离他远一些了。

    她想替自己辩解,却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今日的主题是感激涕零,她提醒自己。

    于是她弱弱道:“不说便罢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嘛。”

    “你只需知道,那个人在国公府,就相当于我在国公府。”

    “那昨日李家的事你也知道了?”

    谢容与垂眸理着自己的衣袖,口中道:“说到李家,我倒是有些惊诧。本来以为你会直接同李家人说,李栩是我杀的,结果你倒是没说出来。所以你是不小心忘了,还是特意替我遮掩的?”

    庄蘅颇不自然道:“遮掩?那倒没有吧……”

    他抬眸,盯着她,威胁道:“庄蘅,好好说话,否则我现在便把你扔下去。”

    “谢侍郎需要我替你遮掩吗?我只是觉得把你供出去……不大好罢了,并没有其他意思。”

    他却笑了声,算是放过她了,“我还真是颇为欣慰,以四小姐往日背信弃义的手段,我以为你会立刻同李家人说,李栩是我杀的。”

    有时候谢容与都惊诧于自己对庄蘅的包容。

    他在知道她没有把自己供出去后,内心格外满意欣慰,总觉得自己救的人好歹没有那般全无心肝,于是连夜差人将金簪送了过去,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送完他便有些后悔。兴许只是他自己在感动,兴许庄蘅只是忘了把自己供出去,所以他为何要上赶着去关心她?

    他什么时候会因为庄蘅这么一点忠诚而感动了?忠诚在他这里好像应当是最基本的准则,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他却可以原谅。

    他心里颇为厌恶自己的行为以及对庄蘅的宽容,于是也不愿再谈及此事,只是伸手道:“给我。”

    庄蘅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道:“给什么?”

    “金簪。”

    “可是……这是我的呀。”

    “你的?那是谁把它丢在藏书阁上的?把它妥善保管到现在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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