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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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怎么?你要跑?”

    庄蘅赶紧心虚摇头,“没有,怎么可能呢。”

    “心虚什么?你要跑,得想想后果,若是真跑得无影无踪了便罢了,若是让我再找到你,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她再也没开口,直到马车在宅院前停下。

    “下去吧。”

    她自己撑了把伞先下去了,结果谢容与下来后立刻格外自然接过了她手里的伞,揽过她的肩往里走,“怎么?准备让我淋着?你还真是够狠心。”

    庄蘅辩解,“谁知道没人给你撑伞。”

    谢容与没在意,只是道:“进去带你见个人,你认识的。”

    她认识的人没几个,还能在这里出现的更少了,她以为是谢容止,结果一抬眼却是沈思雁。

    庄蘅彻底震惊了,小声道:“她怎么会在这儿?”

    谢容与笑道:“忘了同你说,我早就知道你的那把琴是她毁的了,所以早就把沈小姐请了过来,她在这儿也等候多时了。”

    “那你让我开口求你做什么?”

    “不求又有什么趣儿?庄蘅,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么?”

    她语塞片刻,首先惊诧于他做事居然这样干脆利落,其次惊诧于他居然有这样的恶趣味。

    但她再转念一想,其实他也很像那种从小缺爱的孩子,于是长大以后做什么都要人好声好气地哄一哄,这么一想便也合理了。

    谢容与转头对沈思雁道:“琴带来了么?”

    沈思雁眼中明显是隐隐的愤恨,只是那眼神只落在庄蘅身上,待转到谢容与身上时,便自己低下了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侍郎交代的,自然带了。”

    他笑着道:“带了便好。来人,替沈小姐烹茶。”

    有婢女应了声是,谢容与带着庄蘅在院中坐了下来,沈思雁却不敢坐,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婢女在小炉上烹茶,待水煮沸,这便提起茶壶斟茶。

    那婢女给她端了杯茶,沈思雁接过,勉强啜了几口。谢容与道:“自己动手吧。”

    沈思雁咬唇,煞白着脸,慢慢跪下道:“求侍郎饶过我这一遭。”

    “饶过你?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看来之前明湖水你还没喝够,你不是也没饶过庄蘅?”

    “可是……”

    他蹙眉,“我对你不像对庄蘅,我没什么耐性听你再在此处求情。上次在沈府,那么多人来求情,你最终不也还是跳下去了?你也知道,就算是沈府的脸面和两家之间的交情,我都不大在意,更何况你还没什么脸面,所以你不如识相些,别让我不耐。”

    沈思雁看了眼身后抱着琴的婢女,泪水滑落,最后又忿忿地瞪了庄蘅一眼,接过她自己的那把琴,慢慢地将琴头当进了燃着火的炉中,就像当时她毁了庄蘅的那把琴一样。

    庄蘅本能地有些心疼,“嘶”了声。

    谢容与道:“是不是同当初一模一样?”

    她摇头,诚恳道:“不一样,她的这把比我的那把名贵多了,你也知道我爹爹的,他一向吝啬,给我的都不会是好东西。”

    谢容与语塞片刻,半晌才道:“闭上嘴,你不必再开口了。”

    庄蘅委屈地闭嘴,忿忿地喝了一杯茶。

    他转头对着沈思雁道:“心疼了?怎么你当时毁别人的琴时便不知心疼?沈小姐还真是蛇蝎心肠,在这一点上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庄蘅心想,能让原书的大反派都自愧不如的人,那还真是有些本事啊。

    沈思雁垂着头,没有说话。

    庄蘅知道她现在恨不得手刃了自己,但她不能。

    由此,她也忽然短暂地理解了谢容与片刻,在绝对权利面前,一切事情都能被轻易摆平,所有的怨恨、欺辱都被掩藏,留下的只有卑躬屈膝和巧言令色,这也难怪权力诱人。

    “好了,该说什么,自己同她说吧。”

    沈思雁慢慢走到庄蘅面前,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前些日子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该出言嘲讽你,更不该毁了你的琴,往后我定会安分守己,绝不在你面前惹是生非。”

    庄蘅有些张口结舌,倒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看着她。

    谢容与却悠悠起身,慢慢走到沈思雁面前,伸手,却拿出了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上。

    沈思雁的婢女在她身后看到后,吓得脸色发白,连庄蘅也惊了惊。

    虽然这待遇自己之前也有过。

    沈思雁抖了抖,声音像是在风中飘动,“谢侍郎……”

    “它尝过很多人的血,若你做不到你方才说的,我不介意多你一个人的,明白了么?”

    她点头。

    他放下匕首道:“茶也喝了,话也说了,我便不多留沈小姐了,带着琴回去吧。”

    她应了声,婢女抱起毁了的琴,她对着谢容与行礼,这才带着婢女离开。

    庄蘅噌地站了起来,“那我是不是也该走了。”

    “坐下。”

    她又噌地坐下了。

    “事情办完了,你走得倒是快,有时候我还真是不知如何说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庄蘅悄悄瞥了眼小几上放的那把匕首,心有余悸,生怕这把匕首再落到她脖颈上,那便不大妙了。

    谢容与指了指阴沉沉的天和如注的暴雨,“这真是骤雨倾盆,你走不掉了,不如在此处避雨好了。”

    她咬唇,“方才来时根本没有落雨,也无需避雨的。”

    “那可如何是好呢,天公不作美,你得去怨天公。我给你一处避雨,你不该感谢我么?”

    说罢,他起身,对着身旁的婢女道:“去正堂。”

    庄蘅看着他离开,想着自己在此处坐着也甚是无趣。这雨势极大,确实走不掉,只能很没骨气地跟了上去,悄悄去了正堂。

    正堂里点了香,水汽和香气同样氤氲着,显得有些缥缈虚无,却能让人心静。

    谢容与坐下,看到庄蘅也来了,不觉发笑,“你不是要走么?”

    “我也走不掉,只能勉为其难地来这儿了。”

    谢容与忽然发现,庄蘅同自己待久了,耳濡目染地也学了他很多。譬如此刻,如果两个人对调,他也绝对会说出这番话,而在此之前的庄蘅,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

    不知道为何,庄蘅潜移默化地在某些方面开始像他的这一点,让他很愉悦,很兴奋。

    兴许只要在她身上留下一些自己的印记便会让他满足。

    不过他无意改变庄蘅的本质,她就是一个单纯善良又执拗的小姑娘,从最开始吸引他的也就是这一点,若是同他一样,那便没什么趣儿了。

    他感兴趣的一直是她这个人,所有的行为也只与她这个人相干。

    庄蘅在他面前坐下,很顺利地抢走了他刚烹的第一盏茶,并且喝得津津有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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