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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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暗暗嘲讽他这银子来得不正当。

    他知道他不在乎,不在乎自己是个恶人,所以特意说给拿了这把琴的庄蘅听。

    但他没料到,庄蘅压根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深意。

    她只是傻乎乎地抬头看他,惊诧于他为何忽然开始夸谢容与了。

    夸他有手段,得陛下宠爱,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吗?

    好莫名其妙啊。

    谢容止顿时觉得自己一拳打

    在了棉花上。

    这两个人像是串通好了似的,格外有默契,一个像是装傻或是真傻,总之就是听不懂他的话,一个口中吐出的话,每个字都带着嘲讽。

    谢容与之前虽然也嘲讽他,但从未像今日这般妙语连珠式地讥讽。于是他合理地怀疑,他今日这般,一定是因为庄蘅。他每次对自己展现不加掩饰的恨意,都是因为庄蘅。

    他也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便对着庄蘅道:“四小姐,不如随我一同去正堂吧?老夫人恐怕早就等着了。”

    庄蘅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觑着谢容与的神色,却听他道:“你也知道她早就候着了,那你方才不去,还有心思在这儿听四小姐弹琴,现下又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做什么?”

    “不过你要去便去,只是她,不许去。”

    谢容止又看了庄蘅,只能忍气吞声道:“那我便先过去了。”

    谢容与没有理睬他,只是等他离开后,随手关上了琴室的门。

    他淡淡垂眸对着庄蘅道:“用我的琴弹给他听,你还真是聪明。”

    第44章 博弈她在调戏他

    庄蘅小声解释道:“我又不想弹给他听。”

    “那方才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谢容与特别了解她,她明显就是在谢容止面前一套,在他面前又是一套。在谢容止那边就是好声好气地给他弹琴,等谢容止一走,转头对着他,又说不想弹给他听。

    所以有时候说庄蘅笨,其实是不合理的。她也不是没有小心思,只是小心思很容易被看穿罢了。

    庄蘅努力转移话题,只可惜很生硬,“我们要不也去外头吧?”

    “离用膳还有一个时辰,你若是愿意去那儿格格不入地站着,你便去。”

    她想,自己在这儿也挺格格不入的。

    “那我们在这儿,要做什么?”

    “要想消遣,自然有很多法子。你会下棋么?”

    庄蘅很老实地回答道:“我不大会,但真要下,也不是不可以。”

    谢容与点头,转头对着婢女道:“上棋盘来。”

    庄蘅心想,反正下得烂就烂吧,还能怎么样?最多丢脸罢了。

    于是待棋子和棋盘都放好后,她很坦然道:“献丑了。”

    结果谢容与道:“输了的人有惩罚。”

    她顿时傻眼了。

    以谢容与的才智,她跟他下绝对是自取其辱,她是必输无疑了,那受惩罚的人一定是她。

    她立刻问道:“什么惩罚?”

    “赢家让输家做什么,输家就得做什么。”

    庄蘅赶紧拒绝,“谢侍郎,我方才说谎了,其实这棋我一点儿也不会下。”

    谢容与笑了声,“不会下?那你会下什么?”

    她想了想,道:“双陆,我会下双陆。”

    “双陆?我倒是不算得心应手。”

    庄蘅一听不算得心应手,马上道:“无妨无妨,谢侍郎,我们还是下双陆吧。”

    既然他不大会,那么自己的胜算绝对很大。

    她不是会对弈的人,但平日里在国公府和婢女们厮混的时候,便同她们学会了这更简单有趣的双陆棋,闲来无事便和各个婢女下双陆,久而久之也算是个双陆小小高手。

    于是她格外自信地抬着下巴,让婢女上了双陆棋。

    双陆下得快,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能定胜负。

    刚开始下,庄蘅还格外自信,但越下心里便越没底,觉得他方才说的“不算得心应手”太过谦虚了,因为她这第一局输得惨不忍睹。

    庄蘅笑不出来了,下得快,输得也快,只觉得自己颜面扫地了,最后只能面无表情地等着受罚。

    谢容与懒懒地玩弄着手中的棋,看着她道:“不如四小姐说几句我的好话给我听听。”

    其实按照谢容与的性子,这个惩罚真的十分温和,但庄蘅却不大能说得出口。

    再说了,一个反派,要听旁人夸他做什么?

    这根本不符合反派的作风嘛。

    她磨蹭了半晌,躲躲闪闪道:“谢侍郎,你这个人特别好,嗯,特别好。”

    “没了?”

    话说得很虚伪。

    她努力真诚道:“你的好我都知道,所以就不必说了吧?”

    谢容与看她为难,勉强放过了她,“再来一局。”

    庄蘅身上冒汗,但这一局还是不可避免地输了。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内心在哀嚎。

    她后悔答应下棋了。

    答应和谢容与博弈,那就是完完全全的自取其辱。

    这一局结束,庄蘅被迫给谢容与弹了首曲子。

    第三局,庄蘅还是输了。

    谢容与看了她半晌,最后却还是道:“罢了,这一局算你的。”

    总是折腾她也没什么意思,毕竟小姑娘输多了脸上也挂不住。

    他虽这么说,但没想过庄蘅会真的直接接受,利落答应道:“好。”

    她方才被这输了的三局折腾得双眼失神,此刻对谢容与也没了往日的敬畏之心,反而抱着一种“你折腾我?那我也要折腾你的”想法,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领口,“把领口松开。”

    庄蘅说这句话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让他脱了衣裳,她的想法格外单纯。因为她知道谢容与这个人对于着装仪态的重视,粗头乱服对于他而言是不可忍受的,所以她就要从这一点下手,让他不舒服。

    谢容与现下穿的是朝服,方才下朝回府后一时还未来得及更换。朝服是交领,若要松开领口,需要解开腋下的扣,再取下领口的白色系带。

    他听到庄蘅说这五个字时,惊诧地挑眉。

    她胆子倒是不小。

    恐怕她也是第一个如此命令他的人。

    他没动,似笑非笑道:“你想好,下一局你若是再输,我可不会放过你。”

    庄蘅索性破罐子破摔道:“无妨,谢侍郎怎知我下一局就不能赢了?”

    他点头,笑道:“好。”

    她的出发点同谢容与以为的完全不同。

    谢容与以为,她是单纯的在……调戏自己。

    但庄蘅只是想让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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