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把阴湿反派当成官配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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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情愿,靠近了去看她的神色,“不乐意?是不乐意用这种方式逃出来,还是不乐意逃婚?”

    她这才回过神,“你说什么?”

    他挑眉,正准备开口,却听见房门被叩了叩。

    庄蘅这才意识到外头还有个谢容止。

    上次也是,谢容止总是同他们一墙之隔。然后她总是像在做何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心虚,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她不像身边的这位反派,做这些事情得心应手,享受其中,并且面不改色心不跳。

    于是她立刻紧张起来,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道:“三公子?”

    谢容止道:“你都量好了吗?”

    庄蘅刚想说不,但想想说了后,他恐怕又要问自己那为何不出来了,于是只能道:“没有。你若是等得急,要不就先回去吧,我这儿兴许还有些时候呢。”

    他立刻道:“无妨。我只是想进来陪你一起量体。”

    她迟疑了一下,婉拒道:“这不大好吧,男女授受不亲,量体到底是件私密之事。”

    但她说完这句话便觉得有些讽刺。

    确实是男女授受不亲,那么方才为何谢容与会帮她量体呢?

    所以庄蘅觉得,混乱而模糊的关系不能用正常

    的道理或教条去约束或定义它,因为有它的存在,就又天然存在一套为它独立运转的逻辑。

    譬如现在,谢容止甚至不可以进来,但谢容与却可以亲自替她量体。

    她和他都在名为私通的这个混乱关系的独特逻辑里,人就又会变得疯狂而大胆。

    但庄蘅再大胆,也不会大胆到不回谢容止的,因为她怕他会直接闯进来,到时候便不太妙了。

    谢容止顿了顿,不死心道:“那也好。不过,四小姐量体时应该也有些无趣,不如我来陪四小姐说些闲话解闷儿,如何?”

    庄蘅也只能说好。

    下一刻,谢容与便在她耳畔道:“下次见面,可就是你逃出来了之后了。”

    她还没回答,他便已经扣住了她的腰肢,将她腾空抱起,让她坐在了桌上。

    那桌后便是一扇窗,桌旁便是方才谢容止叩响的门。

    谢容止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听得清楚,因为他就在她的左后方开口说话。

    他们这是真真正正隔着一面墙,一扇门。

    她的背脊抵着那扇窗,但她不敢动弹,因为一动,那桌连同窗一起,便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等你嫁进来后,虽然府中有规矩,但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每日晨起应当是卯时四刻,因为府中要在正堂共同用早膳。用早膳前也要去拜见爹爹和阿娘。不过你若是实在想要多睡一会,便大可告诉我……”

    谢容止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庄蘅来不及去听清,只是仍直直地坐着,仰着头去看谢容与。

    她发髻上的一根钗顺着滑落,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被震得身子一颤,但那木窗却因为她的动作而发出吱呀声。

    谢容止听见了,有些疑惑地瞥了眼木窗。透过那木窗,依稀能看见两个人的身影,于是他停了停。

    庄蘅紧张着,大气都不敢出,心跳猛烈。

    但谢容与却根本不以为意。

    他没有去管那根掉落的钗,没去管木窗,更不在意停下来的谢容止,只是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手仍扣在她的腰上。

    脑后的发髻因为那根钗而滑落下来大半,青丝如瀑。

    他的手从腰肢缓缓上移,最后落在了她的后颈。他隔着青丝轻轻捏住它,逼着她仰头,好方便他去找她的唇的位置。

    他也算熟门熟路,于是庄蘅立刻便迎来了一个带着仙萸香的吻。这香平日里最是冷冽,但今日在他们二人的唇齿相依间,也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他咬着她的下唇摸索着,细细碾磨着,尽数吞下她急促的呼吸,辗转轻咬。

    她不可避免地颤抖着,于是脑后的青丝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蹭着他捏住她后颈的手臂,像是隐晦的挑逗。

    谢容与忽然觉得,这倒是更带着旖旎的情欲。

    窗外似乎是落了雨。

    五月里落雨很是常见。

    他的吻从唇上移开,再一路向下。

    窗外的细雨似乎汇成了一条河,尔后是一方池塘。庄蘅看见,塘中是一片不尽的荷。

    木窗的吱呀声固然可疑,却忽然就都融进了这雨声里。

    一滴浑圆的雨落在了荷叶之上,将坠未坠,却极尽缠绵地滚动着,一点点碾过荷叶上细密的叶脉。湿润的水汽连同那滴雨一起,沿着叶脉游走,往更深处去。

    那枝荷最后接不住那滴雨,于是它便坠落下去,最后停在了某处。

    那处是她的守宫砂。

    布尺落下,在二人凌乱的衣衫间交织,像是两人从一开始便纠缠不清的命运。

    谢容止的声音忽然又响起,“月钱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我必然不会让你短了缺了,想要什么同我说,月钱不够也可同我说……”

    木窗吱呀的声音又大了些,即便这雨势便大了,但此时并没有风,于是显得格外可疑。

    窗内的人影晃动着。

    他便狐疑道:“四小姐,你在听吗?”

    这一声便将庄蘅从那方缠绵的荷塘中拉了回来。

    她喘息着,努力平复着呼吸,却微微哑了嗓子,回答道:“我在听,三公子请继续。”

    他顿了顿,又道:“四小姐,你好了吗?”

    这过去的着实有些久了,庄蘅只能道:“我好了,马上出来,三公子久等了。”

    她推了把谢容与,“你先出去。”

    他替她拢了拢发,将那根钗重新簪了回去,不急不慢地“嗯”了声。

    她看着他,忽然道:“对了,谢侍郎,我怎么发现你有些愚蠢。”

    他挑眉,诧异道:“你说什么?”

    “以后你能不能不要亲守宫砂了。”

    “为何?”

    “那是朱砂,亲了不好。”

    他笑了,“怕我被毒死?”

    “怕你死得太难看。”

    他却满意道:“那还不是怕我死?”

    如果说他们二人之间有一套特别的逻辑,那么谢容与自己就又有一套更独特的逻辑。

    庄蘅不愿同他再辩解,又推了推他道:“你赶快出去。”

    他只能应了声,整了整凌乱的衣衫,从旁边那处门出去了。

    她也整了整衣裳,打开了门。

    谢容止看着她半晌,终于道:“四小姐,方才那木窗是怎么回事?”

    第56章 逃跑(上)庄蘅有些心虚……

    庄蘅有些心虚地瞥了眼木窗,“兴许是……风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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