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的回响: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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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没人会比她更好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这细微声响好似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拉扯,让她瞬间回忆起徐以安翻阅病历时的模样。

    刹那间,楚怀夕只觉心脏猛地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手紧紧捂住胃部,试图缓解一阵又一阵翻涌的钝痛,强扯出一抹笑,对着虚空道:“马上就有了,到时候介绍给你认识啊。”

    电话里的笑声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剪,剪断了徐以安心口的缝合线,那些藏在心底的隐秘情愫忽然失去了牵引,七零八落地坠进心脏里。

    徐以安缓缓抬眸,望向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思绪飘远,她想起去年梅雨季,楚怀夕硬塞给自己的那盆多肉。

    她记得楚怀夕说,“它是最好养的植物,只需要有一点点水分,就可以活下去。”

    可她没告诉徐以安,如果多肉失去了那一点点水分,会不会死掉?

    季瑾溪瞥了眼身眉头紧锁的徐以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挂了。”

    阴雨天的落地窗映出楚怀夕佝偻的身影,就像是一株被暴雨打折的橘树。她盯着光影里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突然神经质地笑出声。

    笑着笑着便蹲坐在地上,用额头抵着冰凉的窗台石,任由冷汗在上面晕出惨白的花。

    不能被发现。

    尤其不能被徐以安知道。

    那个会因为她冬天喝加冰柠檬水便冷着脸递来姜茶的人,那个一边说应该穿长款羽绒服,一边将暖宝宝塞进她大衣口袋的人,那个从相识到分离连一滴眼泪都不肯施舍给她的人。

    若是知道她病了

    她会怜悯吗?

    会心疼吗?

    还是会像对待其他病人那样,用那双戴着消毒手套的冰冷的手,冷静地翻开她的眼皮?

    光是想象徐以安公事公办的眼神,胃部便又开始翻江倒海。

    楚怀夕扑向茶几上的药,颤抖的手慌乱中碰翻了玻璃杯,“哐当”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温水在报告单上洇开,模糊了“建议复查”的字样,却洗不白记忆里徐以安决绝转身时翻飞的白大褂。

    楚怀夕将药塞进嘴里,硬生生吞下去。

    那就烂在胃里好了。

    连同那些没来得及说的痛,一起烂在这个潮湿的雨天。

    楚怀夕,你一定要过得比老古板好。

    哪怕是看起来。

    电话挂断,季瑾溪看向望着窗户晃神的徐以安,清了清嗓子,“她说她没事…”

    徐以安点了点下巴,声音有一点点哑,“我听到了。”

    季瑾溪沉默半晌,“她要有女朋友了。”

    “我听到了。”喉咙里泛起的苦意让这句话变得黏稠,徐以安低头整理袖口,“祝她幸福。”

    季瑾溪视线落在对方紧绷着的唇角上,叹了口气,轻声问:“老徐,你真的想祝福她吗?”

    “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徐以安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季瑾溪心下了然,起身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种关系的结束,并不代表所有关系的结束。”

    徐以安抬眸看着她,不解,“什么意思?”

    季瑾溪神秘一笑,“自个儿悟去。但是作为过来人,姐们儿得劝你一句,切记不要让一时的遗憾,成为终生的遗憾。”

    徐以安依旧一脸懵。

    季瑾溪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催促道:“好了,你快去吃饭吧,我得去找我老婆了。”

    心情复杂的徐以安没吃午饭回到办公室,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余岁安的病历档案,钢笔尖却在“女朋友”三个字上洇出墨点。

    临下班,徐以安在护士站查病房记录时,脑海中忽地浮现出楚怀夕的身影,忍不住对着空气咬牙道:“跑到医院买什么补品?!”

    她的反常举动惊得路过的小护士手一抖,消毒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小护士重重拍了拍胸口,满脸惊恐:“徐医生,您没事吧?”

    徐以安回神,尴尬地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您吓我一跳…”小护士的一缕卷发垂落额前,这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徐以安想起楚怀夕总爱拨弄刘海的模样。

    她像是被什么追赶着,落荒而逃。

    在路过推车时,徐以安鬼使神差地顺手抄起推车篮里的康乃馨花束,而后在护士长“那是3床患者家属的”惊呼声中,硬是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拍在推车上:“抱歉,算我买的。”

    护士长看着她仓促的步伐,啊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回到护士站,见鬼似的语气,“这徐医生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抢患者的花。”

    小护士凑过去,“你们敢相信吗?徐医生居然在跟空气说话。”

    另一个护士摸着下巴:“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徐医生刚才离开时是同手同脚?”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人脑袋挤到一起,叽叽喳喳大半天,许久后,得出最终结论,“嗯,徐医生一定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病例。”

    电梯里。

    徐以安凝望着带着露水的花瓣,莫名觉得这抹粉色,很像楚怀夕醉酒时晕染的眼尾。

    记得去年平安夜时,那人就是用这样潮湿的眼神,将薄荷糖塞进她来不及合上的唇间。

    她说,“徐医生,接吻是最解压的方式。”

    徐以安指尖轻抚上唇瓣,喃喃自语,“作为安安的主治医生,我有义务向好心人说明患者的情况。”

    她敛起思绪,对着反光板练习微笑,“我谨代表京北人民医院心脏中心的全体医护人员及病人家属,感谢楚小姐对医学事业的支持…”

    倏地想起楚怀夕最讨厌官腔,又改成:“安安托我给她的夕夕姐姐带句话…”

    “不行,‘夕夕姐姐’这四个字不太妥当。”徐以安清了清嗓子,一脸淡漠地看着反光板里的自己,“楚怀夕,余岁安托我向你表达谢意…”

    话音未落,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一楼。

    雨夜的霓虹在车窗上流淌成银河。

    徐以安抱着花束站在梧桐树下,水洼倒影里破碎的暖黄光斑,她低垂着脖颈,盯着倒影里粉色的贺卡印着的,“祝亲爱的宝宝早日康复”。

    宝宝?!

    徐以安耳尖渐渐染上一抹绯色,手忙脚乱地撕卡片,倏地,冷冷地笑声涌入耳蜗,“徐医生这是改行当水管工了?”

    柑橘香侵入心肺,徐以安呼吸一滞,迅速将卡片藏进风衣口袋,抬眸看向楚怀夕,发现这人脸色不太好。

    她向前挪了一小步,轻声问:“你还好吗?”

    熟悉又的开场白让楚怀夕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懒洋洋地倚在酒吧门上,指甲上新涂的柑橘色甲油和她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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