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巢: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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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袅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忘了反应。

    她原本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在她睡着之后把她送回公寓,可为什么这次醒来了还在他身边?

    顾袅动了动干涩的唇,以往清浅悦耳的嗓音有些沙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要回家”

    男人的眸子瞬间沉了下去,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走,满脑子只想着从他身边逃。

    她哪儿来的家,除了在他身边才算。

    那股戾气止不住翻涌,看着她白皙清透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明明是病态的样子,偏偏又透着股娇气。

    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掉眼泪求他,他分明怒到恨不得把她掐死,让她再也不能为别人哭。

    心口忽而又塌陷,把那阵戾气生生压了回去,他放缓了语气。

    “还没退烧。”

    “乖一点,先把烧退了。”

    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似乎尤为温柔,或许真是发烧的缘故,他说出的每个字落在耳中都烧得她更烫,睡着前缠吻的画面忽而又挤进脑海。

    顾袅眼睫微动,只觉得脸颊也被莫名的温度灼烧着。

    眼下她没有余力反抗他,也无法思考太多,只能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问。

    “怎么退”

    下一刻,就看见男人把另一只手臂的袖扣慢条斯理解开,挽了上去。

    “出汗。”

    第14章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升温,大脑空白了几秒,顾袅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要用哪种方式让她出汗。

    昨天被人打断,没做完的事情,他要继续。

    全身在瞬间绷紧了,男人被衬衫包裹着的长臂撑在了床边,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随着他逼近,顾袅气息乱了,下意识紧闭上双眼。

    她全身的温度都比平时要高,耳垂亦是。

    微凉的薄唇覆下来,不比昨天的粗暴,含着她白嫩的耳尖,细致地□□着,缓慢地流连。

    指尖不受控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她浑身紧绷僵硬着,竭力克制着被他挑起的,胸口那阵奇异的,不知哪里来的又痒又麻的感觉,下意识拧了拧眉。

    身前的禁锢忽而松开了,顾袅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

    她缓慢睁开眼,却对上男人晦暗冷寂的视线。

    顾宴朝忽而低笑,漆黑的眸底深处藏着几分嘲弄:“就这么恨我?”

    她抗拒他,他感觉得到,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昨天的吻,是她迫于无奈,被他逼着才主动来亲吻他,只有他一个人念念不忘。

    而现在的温顺,是因为害怕她的反抗会让他迁怒别人,才不得已地顺从他的所作所为。

    空气像是被什么冻结住,无声的僵持,顾袅觉得自己快要抵抗不住他沉默的注视。

    忽然,看见他的唇角挑了挑,语气难辨。

    “顾袅,你喜欢我。”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停滞流动,她的呼吸猛然一滞,她抬起眼,视线与他相撞。

    漆黑晦暗的眼底深深浅浅,倒映着她的影子,汹涌的又像是要把她吞没。

    那四个字像是重重砸在她心口,令她浑身一震,像是什么被突然间戳破了,摊开了。

    她不愿意承认的,隐秘的心事。

    也许在喜欢后面加上一个过字会更准确,但他不喜欢。

    如果不是喜欢他,她当年不会带他回秦家,又处处替他周旋维护他。她那时才多大,什么都写在眼睛里,她的少女心思,他看得明白。

    她还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他。

    最开始答应跟她回去,他是存着利用的心,他不否认,因为那时他要活命,顾家要杀他,他必须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活下去,包括她。

    他本来就是个烂人,连人性都没有,还谈什么爱?她那句是没骂错,他就是混蛋。

    但她不一样。

    她性子软成这样,从小到大又恨过几个人?

    她亲妈在她几岁的时候就抛下她离开,她可以只字不提恨。

    只是那一个月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她,她就能记他到现在,后面几年里都没能让她心软,又是因为什么。

    就在她恍惚愣怔间,身前坚硬滚烫的身躯忽而离远了。

    他声线低哑:“好好恨我,别再想着逃。”

    不管怎样,她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不可能放她走。

    留在他身边,好好恨他。

    他走了,那股存在感分明的气场顷刻消失不见,房间里再度陷入安静。

    耳尖残留的温热感似乎还在,顾袅垂下眼睛,心口像是被什么轻攥住,喉间发涩。

    身下的床明明柔软舒适,却偏偏让她想起七年前,她四处躲藏的时候。

    住在老城区里的每一天,她透过那扇狭窄破旧的窗,看着外面的太阳坠落在天际,耀眼的阳光逐渐黯淡,四四方方的屋子里像是变成一座黑暗的囚笼,总有冷风顺着碎裂的缝隙灌进来,浑身的血肉像是被什么捣碎了,灵魂飘出身体,只剩下一具躯壳。

    房间里没什么家具,空空荡荡,只有那张掉了漆的桌子上放置着一张遗像。

    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夜深的时候,她要用椅子抵住房门,把窗帘拉紧,遮挡得严严实实,才敢上床睡觉。

    所有期盼和希冀在等待的每分每秒中被消磨,也让她在无限的冷寂和仿佛已经停滞了的时间里认清了什么。

    那么希望他能出现,是因为她喜欢他。

    所以即便当初父亲一次次地提醒让她离他远些,她也做不到。

    她不是看不明白,当年他的亲生父亲想杀他,他需要秦家的庇护,又或者说,是需要她的庇护。

    所以即便他对其他人那么冷淡,对她还是有些不同的。

    那时候的顾宴朝就像一条野狗,他桀骜不驯,不听别人的话,只听她的。

    只是,他那时对她的特别,几分是因为利用而演出来的,她不知道。

    后来秦家出事,她没了可利用的价值,他就把她弃之不顾。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后来又突然回心转意来找她,但顾袅不想再深究原因。

    独自煎熬的那一个月,他的不管不问,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和猜忌的种子。

    她不会再那样傻傻地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第二次,不想每天在恐惧被他抛弃的日子里过活。

    她的初吻,也不是和盛柏言。

    四年前,某天夜里,顾宴朝在外面应酬,她在家里一直等他到半夜,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于是关了灯上床睡觉。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门被人打开。

    那道身影倒在床上,长臂一揽,摸到了她,一下子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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