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真少爷,年薪三千万: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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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话语犹豫三秒,没说出来。他面无表情地转了身,很快又转回来,简洁地问:“做什么?”

    黎昀辉没有在黎正深身上见到任何严重的新伤口。

    忐忑一夜的心情总算稍稍安定下来。

    他这才回答道:“殊韵还没醒。”

    黎昀辉顿了一下,面色微微绷着。

    黎昀辉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就像是单纯地只是来看看、观察,然后为他换上床头的一束花——甚至后者的比重还要更大一些。

    就像是习惯了黎正深那张惹人发火的嘴一样,他在面对黎正深的时候脾气已经明显越来越好了。

    他问:“殊韵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

    他每次前来探望,都会礼貌性地带上一束花。

    他不想与黎正深说话了。干脆翻身起床,扬声器关了,又将手机声音调至最低,面无表情地说:“带你去看看殊韵,不用谢我。目前他还没醒,一会儿你别出声,不许打扰他睡觉。”

    病房依旧是那间病房。

    手术间外的红灯一闪、又一闪。

    黎昀辉气笑:“你连接班人都没准备好?那你当初凭什么一直不让我……不让我过去找你……”

    黎昀辉很喜欢雪,他总爱在雪天出门走走逛逛,于雪地之中散个步。

    他将烟头缓慢地在烟灰缸上点了两下,抖落一截完整的烟灰。他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而是说道:“总部总需要有一位话语权充足的人坐镇守着。除了我,没人守得住。”

    黎正深没有生气。他摇了摇头,说道:“我担负着公司所有人的性命。除非找到接班人,否则我不能回去。”

    可是现在,只要将弟弟放到他的位置上代入思考一下,一切问题,便就全都消失了。

    黎昀辉沙哑地开口:“殊韵他……还好吗?”

    红的、黄的、绿的,各色都有。

    黎昀辉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蹲在病床边上,心疼地轻轻捧住弟弟的脸颊,低声喊了一句:“……殊韵。”

    黎昀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词汇。

    他的脑海中胡乱地想着各种事情。一会儿是弟弟刚回家时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弟弟健康时候拽着他的衣角温温和和撒娇的模样。

    可是今年冬天,他却再没有时间精力做这样惬意的事情。

    外面的天气依旧寒冷,偶尔会飘起一场鹅毛大雪。

    时至今日,黎昀辉已经很难哄骗自己,说弟弟一定能够撑过癌症。

    黎正深沉默了会儿,点了根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

    通道的另一端,响起了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只有……几天……能活了吗?

    弟弟现在正醒着。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令人绝望而不敢直视的结局。

    黎昀辉双手捧起弟弟的手掌,将它捂在掌心。

    他低声而缓慢地向程焕臻说着弟弟这些天的情况。

    放完花后,程焕臻便坐到床头,安静地观察、注视起病床上的青年。

    以至于当他听见黎正深说出这句话时,黎昀辉几乎是一点就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昀辉:“对了……去看看殊韵……看看殊韵!”

    管家看不下眼,一把将他从墙壁上拉了起来。

    弟弟的目光慢慢回神,焦点缓缓地落到了他身上。

    弟弟说话很累。

    视频里的男人燃完了整根烟,自始至终却都没有抽上一口。

    弟弟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哥哥,你怎么哭了?”

    黎昀辉皱起眉头,提起声音:“可殊韵已经是癌症晚期了!你要是再不回来,难道你就不怕……”

    黎昀辉忽然觉得手脚发麻。

    可是,万一自己耽误护士的那点时间,就会成为殊韵丧命的原因呢?

    黎正深将烟头扭在烟灰缸里,说:“如果顺利,三五年吧。”

    常识般的想法闯入脑海。

    弟弟慢慢地说道:“哥哥,我不痛,你别哭。”

    黎昀辉猛地抬头。

    他见到两名医生与几名护士,护士们推着一台机器,急匆匆地往弟弟手术室的方向赶来。

    捧在手心间的手掌无力而温柔地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手心。

    殊韵、殊韵、他的殊韵……

    程焕臻总会认真地听他说话,但并不会给予他什么情绪上的反馈。

    黎昀辉疲惫地敛下眼,说:“……他是你儿子,黎正深。他现在病了,每天都很难受。他需要有你陪在身边,你也需要多陪陪他。”

    黎昀辉用气音低声对程焕臻说道:“前天殊韵刚完成一场手术,在那之后他的状态一直很差,一会儿不见得能醒过来。”

    他每次都这样。

    他想要抓住一位护士,问问他自己的弟弟发生了什么事。

    他顿了一下:“不过前两年死了。”

    弟弟的目光温和而缱绻,水雾朦胧的呼吸面罩底下,隐约露出了弟弟的浅笑。

    黎昀辉却一个字都听不入耳,甚至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同样,他也没那心情去探究程焕臻究竟为什么总会来这儿探望他的弟弟了。

    黎昀辉这些天因为弟弟的事情,睡不好、吃不好,心情也差,由此滋生出越加烦躁、深闷的情绪。更别说昨晚睁眼瞪了一晚上的天花板。

    弟弟说:“哥哥,我们的项目最近怎么样了?我好想看看它的样子。哥哥,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玩赛车啦,殊韵陪你去玩赛车好不好?就现在,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黎昀辉望着弟弟虚弱的模样,双眼难以抑制地变得模糊一片,温热的液体从眼角缓缓滑落。

    医生的口一张一合,还在向他说着些什么。

    殊韵的头发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打理,现在已经长过肩膀了。头顶新长出的发丝是墨黑色,映得殊韵的脸色格外苍白。

    黎昀辉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可是说到后面,黎昀辉的声音却越来越弱。

    换作最初的时候,黎昀辉总还是会在床头位次上与程焕臻明里暗里地小小争抢一番。

    他的双眼疲倦地撑开一丝缝隙,双目没有聚焦,茫然而虚弱地落在虚空不知某处。

    说他吃了什么药、做了什么治疗、进行了什么样的手术、身体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凭什么不让?

    像是窗外那最为白净的雪花被他捧在手中即将融化,也像是干净纯洁的蒲公英迎着清风即将就要飘散得遍地都是。

    熟悉的布局,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连在弟弟身上的陌生管子与氧气面罩却是陌生得让黎昀辉的心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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