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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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之缙回道:“一要回想题目的出处,是出自四书五经中的哪一篇?二要想这篇的意思,这句话讲什么。三则要找朱子的注解,这才能大差不离。”

    “很对,不过老夫还要再教你一招。有了题,先揣摩题目的出处,是谁说的?对谁说的?在何种情况下说的?都要思考清楚。再者,要想有没有不同的解释,不一定非要从程朱中出。最后嘛,要仔仔细细地去揣摩这个人,他说话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语气神情……”

    上午的课程结束,针灸还得等一会儿时间,薛大人就拖了一会儿堂又讲了一些,等着太医将银针拔下才悠然离开,段之缙穿上鞋子,被等候的郑崑瑛和徐明宣二人搀扶着去膳堂。

    “你的脚怎么样了?”

    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淤血吸收得很快,回到国子监后总会有不得已走动的时候,原本消下的脚踝便有些浮肿,到今天已经肿成发面馒头了,幸好太医说不要紧,只要不负重奔跑就无事。

    段之缙回道:“好着呢,太医说这个月就能消去。”

    “那就好,可不能带着病过年。”

    现在都要入腊月了,若是再不好,真得带着病过年,很不吉利。

    他们三个人到了地方,放眼望去,膳堂里也没剩几个人,葛观澜几

    人和诚心堂的几个不甚熟悉的同窗在,其余人不认识。

    三人吃完饭,徐明宣拿过碗筷去洗,郑崑瑛则去刷食盒,段之缙腿脚不好,坐在原处发呆,就在这时,葛观澜坐到了他的身边,环顾四周,其他人都隔得老远。

    “允升,你的脚还好吗?”

    段之缙叫他一句“允升”唤得头皮发麻,咱们两个熟吗?何故这样恶心人。

    葛观澜拖着腮喃喃道:“读书人,谁能不想蟾宫折桂、金榜题名?但德要配位,你一个从五品员外郎之子,又不是什么拔、优贡生,怎么配呆在国子监,又怎么配点解元?你要是能自己辞去监生的身份……”

    “你有病啊。”段之缙可不听他这些胡话,直接骂了一句,葛观澜却不恼,甚至好心情地理了理他的衣领,含笑看着段之缙,“我知道,你以为上次时文不见了的事儿是我叫人干的,可你怎么不想想,这种家家酒一样的把戏,我会做吗?”

    “段之缙,你要记住,人的性命就跟秋天枝头的叶儿一样,风一吹就没了。这次是你命好,只伤到了脚,下次是哪呢?说不定了……”

    葛观澜和正往回赶的郑崑瑛对视一眼,起身离开,四周空荡荡,刚才说的、听的,也只有他们二人。

    段之缙被定在椅子上,铜驼街上涂着人与马的血,在脑中变成赤红一片。

    即便再恨我,又何必连累他人?活生生的人还比不得榜上的名次吗?

    对葛观澜来说,的确比不得,接下来的日子他又叫段之缙见识了什么叫失足从楼梯上坠下,幸好段之缙死命拉住了栏杆,才没受什么伤,只是脑袋上多了一个大包。

    头晕目眩地望向人群,看着葛观澜那张似笑非笑的面,段之缙才明白什么叫你死我活。

    第60章 060炸伤

    因为段之缙倒霉太过,方叙墨和徐明宣也察觉到不对,当即反应过来是有人在针对段之缙,再想想前科累累的某人,真凶是谁一清二楚。

    只是找不到证据,方叙墨和徐明宣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段之缙,葛观澜投鼠忌器,暂时作罢。

    但无妨,段之缙自己有人看顾,他在京中的家眷呢?

    一但父母受伤,孝子总要在身边伺候,倘若这都做不到,凭什么科考,又何以为官呢?若是再倒霉,丧母可是要守孝三年的。

    过了两天安生日子,转眼就是腊月二十二,因为明天是小年,下午钟响国子监便放假,方叙墨送段之缙回家。

    临别时,方叙墨握着段之缙的手担忧道:“允升,就算是在家也要小心,若有事就叫王章、琼香他们去方家找我,门房我都嘱咐过了。”

    段之缙攥了攥他的手,“若是有事我一定找你。”

    第二天一早,段家里里外外地闹了起来,奴才们忙着扫尘,几个老嬷嬷供奉上灶王爷,小白盘里供着各色饽饽,又有半人高的灶糖塔。

    姨娘还叫买了一些小糖瓜,上边撒着芝麻,咬下去嘎嘣脆,还带着麦子和油脂的香气,越嚼越粘,差点把牙拔下来。

    段之缙不出门,就跟着沈白蘋在屋里剪窗花,沈白蘋瞧了瞧墙上挂着的弓箭,仔细描了一个花样出来,连上边的八仙寿字纹都栩栩如生。然后拿着专门剪窗花的小剪子,红色的纸屑簌簌而下。

    段之缙还抿着唇描一只倒悬的大蝙蝠,谐音“福到”,花纹极为繁琐,描完后小心为上,用小刀一点点刻,绝不冒险用剪刀剪。

    段之缙刚刻完翅膀,沈白蘋的“弓箭”已经剪好,展示给丈夫看。

    “怎么样?”

    “剪的真好,这个寿字也好,只是剪弓箭的图案做什么?”

    沈白蘋回道:“弓就是‘功’,要你这次会试‘有功而返’。”

    段之缙更是喜欢,拿着仔细地端详,沈白蘋吩咐人去调浆糊,跟他说道:“等会儿把窗花贴在窗外头沾个喜气。”

    “还是别了,贴到外头容易坏,白废了你的心意。”段之缙从小匣子里摸出一个香囊,“先贴在纸上,放到这里边呗。”他拿过调好的浆糊,以笔为刷在窗花背面轻扫,然后贴在一张厚实的纸上,叠好放在香囊里,挂在床头。

    “这样就好了。”

    ……

    王虞指挥着家里的奴才收拾了一天,连鞭炮都没功夫放,等到晚上用了晚饭,外边的鞭炮声已经不绝于耳了,她连忙吩咐小厮把采买的东西往门口摆。

    几个人来到家门口,王虞把手里的香塞给段之缙,吩咐道:“往年都是叫奴才点火,今年不一样,这‘头响’得你来,别害怕,点上了赶紧跑回来。”

    放炮,这有什么害怕的?段之缙叫小厮把鞭炮挑起来,捻住引线凑向烧红的香头,引线点着后被迅速抛开,霹雳巴拉的爆竹声瞬间响起。

    之后是放烟花,现下的烟花种类可不少,有只管听响的,叫“响炮”,不升空在地上窜的叫“地老鼠”,起火中带炮连声的叫做“三级浪”,段之缙放的这种有花草人物造型的叫“花儿”。

    一点火,众人跑到门前,离着街道老远,“九霄环佩”在夜幕下炸开第一重紫色的花瓣,因为火药中搀着“棉花屑”。

    第二发“玉堂春”已经呼啸着窜上天际,迸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除了他们家,别人的烟花也在天空中炸开,夜幕像是一张黑纸,画满了转瞬即逝的花朵。

    正在大家谈笑风生的时候,段之缙余光扫见一团东西,闪着一点火光直扑王虞门面,几乎是下意识地用袖子挥出,但闻砰的一声,雪白搀着深浅不一的红色,棉絮在空中飞舞。

    “啊!”王虞看清发生何事后,惊叫中带着哭腔。

    肾上腺素退去,炸开一样的疼痛在皮肉上传递,段之缙压住吼中的呻吟,看向自己的右臂,碎布沾着棉絮贴在有些焦的皮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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