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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60-70(第5/17页)
这样的人家,只觉汗毛倒竖。
因而段之缙以为,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那就养在家中,养一辈子也无妨,只是还要看她自己怎么想。
邹文多少猜到了他的意思,冷笑一声,骂他是在地上找天仙,别做白日梦了。
段之缙却不觉得羞恼,只要高高兴兴地过日子,一辈子不嫁人又怎么着?倘若要出嫁,便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等着嫁过去了再后悔,连和离的机会都没有。
邹文又羞他是提早当上了爹。
但嘲笑归嘲笑,邹文还是把给妹妹说亲的事情当做正事,千挑万选,还真找到了一两个人物,邹文和王府的同僚们喝酒之时特意邀请上了段之缙,几位幕僚先生也在。
喝酒的地点在聚鲜阁,离端王府一条街远,段之缙有求于人,特意去邹家捎上了邹文,两个人同坐一辆马车。
邹文拉着段之缙的手,“这次叫你看两个人,一个是府内新来的伴读,一个是王府的侍卫。”
段之缙甩开他的手,“含章兄,你千挑万选了一顿就给我选了这?你都去户部做郎中了,就给我挑这样的妹夫?”
只能说一句时也命也,端王和皇帝汇报户部事宜之时,其他兄弟接连举荐大臣充任户部官员,唯有他默不作声,只顾着安慰愤懑的皇帝,倒叫皇帝侧目。
皇帝让他也举荐几人,端王却说自己只管办差,除了府中的属官和部中的属官,其他大臣的优劣一概不知,叫父皇乾纲独断,做儿子的只会领命,一番话说的皇帝身心舒畅。
纪禅只是想表表孝心,没想到搔到了皇帝的痒处,竟叫他举荐一名属官,无论是府内还是刑部。刑部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走不了谁也插不进来,纪禅思索一顿,府内邹文最讨人喜欢能力也不啻于谁,于是便说了邹文。
邹文也争气,在叩见圣上的时候对答如流,皇帝更觉得端王是为国举贤,当即授任户部郎中,一下子就是五品官。
结果郎中大人给自己找了从九品的王府伴读和没品级的王府侍卫,你叫段之缙如何能有好脸色?
邹文嘿嘿笑着扯住他,“你看你,又急!伴读宋征舆虽是末流的小官,但是人长得可俊呢!你去看了就知道,保准妹妹喜欢。且虽是伴读,但依我之见,前途不会错的。你看我不也是九品的王府笔帖式一下升上了户部郎中?我走后人家是王爷的‘新欢’,你说好不好?”
那这伴读倒也说得过去,段之缙瞅瞅他,又问:“侍卫又是怎么回事?”
“原本就是个普通侍卫,但前些日子端王考教侍卫的学识武艺,就他最好,兵书也说得头头是道,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等会儿,这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
“侍卫叫什么名字?”
“唐馥,我跟你说……”
“停停停!”段之缙连忙打断了他,“你只跟我说宋征舆吧,我们家不喜欢武人。”
段之缙叫邹文那名字吓得留冷汗,唐馥就跟那天上的烟花一样,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然后迅速灭亡,被赐自尽,怎么能叫云霓嫁过去?
邹文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啊,你们家还歧视武人?”
这倒真不是,段之缙打个哈哈,“我妹妹自幼读书,能和那舞棍弄枪的人说上什么话?以后过日子干瞪眼不成?再说了,他要是有出息做了大将军,要我妹子也跟着他东奔西跑吗?”
“你想得也真够全面了,那就只看宋征舆。我可跟你说好,说亲的事情除了秦先生没人知道,连宋征舆自己也不知晓,唯恐坏了你妹子的名声。你等会儿也小心些,不要给我漏出来,别盯住了宋征舆光跟他说话!”
段之缙喜得狠狠抱了他一下,“怪不得做郎中,以后做尚书也使得!”
邹文又说:“这才哪到哪?今儿请你的事情除了秦先生没人知道,等会儿我就说你是叫你媳妇撵出来的。”
段之缙笑他诡计多端,用惧内的事情来观察一下宋征舆的神色,多少能看出点门道。
话说到这里,马车也停住,邹文带着段之缙下车,一边走一边告诉他屋内的座次:“升官破财,今天做东的人是我,所以正对着门是我的位置。右手边主客是秦先生,左手边是我们焦先生,几年前主持诗会的人。其余人你都不认识,待会儿跟你介绍。宋征舆就在我右手边第三个,你等会坐我左手边第三个,正好对着宋征舆。”
推开雅间的门,里边一张大桌,已经坐好了十个人,桌子上已经满满登登都是菜,只有正对门的那个位置空着一个椅子,做戏做全套,邹文先叫小二添一把椅子,这才扯着段之缙上前介绍:“这是秦先生的学生,今日被媳妇赶出来,没地儿吃饭,来这里蹭一口。”
众人哈哈大笑,焦长青指着秦先生道:“只教他怎么读书,没教他怎么御妻?”
秦先生把手插袖子里,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我们师徒俩是一脉相承。”
大家更是乐不可支。段之缙清楚地看到宋征舆脸上含着友好的笑,倒不像有些人似的撇嘴。
邹文笑着给段之缙倒了一杯酒,“你先生我就不说了,你俩比我俩还熟呢,这位是府内的焦先生焦常青,几年前主持诗会的就是他。”
焦常青听出了些门道:“哦?这位也参加过鄙人主持的诗会?”
邹文提醒道:“你忘了?壶中日月园,‘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焦常青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士子,这首诗自己诵读了好几遍,
越读越有情怀,那今日这酒便不得不喝了,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等着“酒”下了肚子,段之缙瞥了鬼精灵的邹文一眼。原来,那酒竟不是酒,是凉水,只是杯沿处抹了酒液。
“这是府内的我的同僚……”
连着喝了好几杯,段之缙面色如常,大家都夸他酒量好,倒数第二人就是宋征舆,因为位卑排在后边。
“这是王爷的伴读宋征舆,今年才十八岁,你唤弟弟即可。好才华啊!等会儿交流交流。”
这时离得近了,段之缙才细细地看了一番宋征舆,衣着尚且朴素,整个人似春风化雨,眉眼却含坚毅,抿着薄唇,手举酒杯,脸上稚气未脱。
“惭愧惭愧,今日惹了母亲生气,为讨母亲高兴内子将愚兄赶出家门,身上一分钱没有这才贸然前来,扰了你们的酒席真是不应当。”
段之缙将过错归于自己,也省得这些人再说什么惧内的事情,好像蘋儿是个不讲理的人。
宋征舆却不以为意,宽慰道:“家父尚在时,也有惧内的名声,但弟却觉得家里十分和睦,想来是因爱生惧。”
段之缙听得十分欢喜,若有这样的“家学渊源”倒真是不错。只是他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举人功名,为何不接着往上考呢?
邹文不叫他深聊,带他见最后一个人——唐馥。
唐馥出身低微,但端王那样喜欢他果然有道理,一是人长得好,再则谈吐、举止都落落大方、彬彬有礼,一点都看不出是侍卫出身,且极会聊天,等着段之缙回想起这人不可深交时,已经和唐馥聊得热火朝天,心中只剩下说不尽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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