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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100-110(第1/15页)
第101章 101锁儿取名
段之缙赶了几天路到裕明府,府衙还被百姓层层包围着,哭天嚎地,他刚要进去,从旁边闪出来一个穿着青色棉衣的中年人,鬼鬼祟祟扯住了他的袖子。
“大人,大人,下官是闹事者所属县的县令。”
“你的官服呢?”
县令摸摸鼻子,“现在都不敢穿官服了。您上去也是被围住,还是随下官去旁边的酒楼上吧。”
段之缙便跟着他去了楼上。
“事情我大概都清楚了,只是你们的知府有意思,闹成这样为何不抓起来?光天化日、人来人往,就这么闹笑话?”
县令带着他走向窗边,遥遥指给他看,“制台大人,那个穿靛青色衣服的就是督察御史,已经在这里守了好几天了,现在我们抓人也不是,任他们闹也不是。”
“这话怎么说的?”
“我们抓人,他要参我们虐民,我们任其哄闹,他要参我们育婴堂是乱政,离人骨肉。”
段之缙腹诽,原来是到这儿冲业绩来了。
县令抱怨起来,“您是不知道,裕明府守着一个督察御史,旁的地方知府都是三年一换,这里的知府一年一换,全都是参走的。我们府台也是害怕了,要不然也就抓了起来。”
怨不得府衙都叫百姓围了仍不敢轻举妄动,这说出去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好了,多说无益。他们想要干什么?”
县令回道:“他们就想把孩子要回去。”
“那就把孩子给他们。”
“大人,孩子还回去容易,可后边的事情却难办了。以后百姓们能养起孩子就养,养不起的时候送到育婴堂,等着日后再接回去,这育婴堂不成了学堂?”
段之缙知道他的意思,育婴堂内会延请夫子教书习字,此例一开,育婴堂和寄宿学校无异。
段之缙问道:“你们现在是会打算了,怎么当时把孩子还了回去?”
“育婴堂内无产业,他父母好歹有两分薄田,把孩子送回去,日后能有口饭吃有块儿地种,再者,有父母总比没父母好。”
段之缙哂笑:“打算错了不是?现在把孩子送回去,叫他们散了吧,你胆子壮些,直接跟下边转悠的督察御史说,无论是育婴堂还是归还孩子都是总督的主意,他想参就参,没人拦着他。”
县令惊喜起来,又赶紧压下去脸上的笑,念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下官这就去办。”
总算是不用他们担责,这下没什么怕的了。
这时候,车慧清匆匆忙忙跑上楼,气喘吁吁地向段之缙行礼,“大人,下官来晚了。”
段之缙瞧着车慧清一身便服,笑道:“还是你聪明,不过没见着你穿那红色的官服,到底有几分可惜。”
这是车慧清升官以来二人第一次见面,车慧清深施一礼,“还要多谢大人提拔。”
“提拔不敢说,现在改土归流是第一要务,就得你这样有经验的和我一块儿。之后总督衙门会发文书,日后育婴堂接受婴儿后,在全省的州府内流转,一府的育婴堂不许养育该府的婴孩。还有今年新设县的两个地方,你要盯好了,下一步要对水西等地改土归流,后方一定不能乱。”
“是,大人。”
段之缙在楼上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叹一口气。
果然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竟然把朝廷当做冤大头,这一次放过了他们,可没有下一次了。
裕明府离着总督衙门所在的府县并不很近,段之缙从裕明府回去的当天,已经是除夕夜了。
沈白蘋迎上来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段之缙在外边许久不回来是常有的事情,怎么今天突然有这一问?他奇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沈白蘋扯着他往后衙去,“你去后衙看看吧,你的好儿子,我实在管不住,过了年赶紧给他取名请老师。”
段之缙走进后院,这里有厨房和仓库,还有晾衣服的地方,段之缙远远地就看着有一串一串的东西在风里晃荡,走近一看,就一串串的死老鼠。
老鼠已经风干了,就剩下外边一层灰扑扑的皮,摇来摆去。
这场景不啻于给熊计舒验刑。
段之缙瞠目结舌,就看着沈白蘋从屋内把锁儿牵了出来,小孩子也许是刚睡着,被娘亲从床上逮起来,刚看见父亲还有些认不出,直愣愣地站着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是谁,颠颠地扑到父亲的腿上。
他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段之缙也没听清,两只眼直勾勾地看着那一串串的老鼠,做好了十分的心理准备才问道:“老鼠是怎么回事?”
沈白蘋道:“问你的好儿子。”
段之缙看一眼锁儿,锁儿叭叭地回:“爹爹,这是段一撮抓的老鼠。我怕你看不到,就央陈叔叔给我挂起来了,段一撮厉害吧?”
陈叔叔就是班头陈山。
锁儿昂着头,一脸得意。
沈白蘋气道:“我不管如何,反正送了年,不要等着出正月,立刻给他请上老师。”
段之缙摸摸儿子的脑袋,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淘气了,必须要重拳出击。
家里没有强逼着小孩子守夜的需求,等着和儿子玩闹了一会儿,段之缙便将他送回屋子,自己与妻子去前衙和师爷们能用年夜饭。
大家一起在这南诏,可以说是同生死共进退,年底了自然要好生说说话,联络感情。
前衙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一直闹到了后半夜才算完。段之缙和沈白蘋一起回到后院,一时半会儿竟也睡不着,于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本书,开始给儿子取大名。
段家到了这一辈,应该从“言”。
字典和说文解字都摆在地上,两个人在地上看着看着,几乎要把带“言”的字全都抄下来。
沈白蘋瞧了一顿,指着“誉”字沉吟一番,“这个怎么样?咏世德之骏烈,诵先人之清芬。就叫段誉如何?”
“啊?”段之缙内心十分拒绝,嗫喏半晌回道:“咱们家这个姓不好,‘段’听起来像是‘折断’。‘段誉’,‘断玉’,就好像是玉断了一样,意头不好。取这个名字会不会冲撞?”
“也是也是……”沈白蘋也觉得不好起来,段之缙又看了一会儿,指着“諴”字道:“这个如何?用諴和万民。諴者,和也。”
“不行不行。段諴,断弦,更不吉利了。”
两个人又开始翻找,天边上了红光才算敲定了几个字,准备呈给阿娘,叫阿娘选定。
早上去了阿娘的院子,沈白蘋展开纸张一一解释。
“‘诠’,具也,就是详细地解释。也可以说是事物的道理,《淮南子》里说‘发必中诠,言必合数’,就是说行动必定符合规律,言论必定符合道理。‘谨’就是要锁儿谨慎,‘诣’为‘进’,望他日后奋发向上。”
阿娘没有读过书,还是很认真地听着,纠结“诠”、“谨”和“诣”三个字,最后道:“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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