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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100-110(第9/15页)
院,这才去处置丁承嗣。
皇帝派来的宣旨大臣一起。
段之缙站定在丁承嗣身前,宣旨大臣手捧着托盘,“三尺白绫,一杯毒酒,还有一把匕首,一共三样东西,你自己选吧。”
丁承嗣奋力挣扎想要摆脱兵丁的钳制,段之缙一摆手让他们放开,问道:“你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丁承嗣涕泗横流,抱住段之缙的大腿,哀求道:“大人,大人,求您再为我求求情,我罪不至死,我罪不至死啊!”
“那些被你们强占了土地的农民和被买卖的男女又有什么罪过?陛下已经开了天恩为你留有全尸,还赦免了你们家的绝大多数人,你该上路了。”
丁承嗣还在苦苦哀求,段之缙不为所动,他便转哀为怒,大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父亲不过是捐上的员外郎,早死的鬼,你母亲也不过是商户女!你倒是来这耀武扬威了!不过是舔着端王上了位,这样的下贱种倒来清算我了!”
宣旨大臣脸都气紫了,附耳道:“他语里牵涉陛下,已经疯魔,不想要体面的死法了,大人快做决断吧。”
段之缙冷冷看他一眼,带着钦差退了出去,身后是丁承嗣凄厉的嚎叫。
“我爷爷是丁元敏!我爷爷是帝师!”
……
“我爷爷是丁元……”
渐渐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宣旨大臣验收了丁承嗣的尸身,脸庞涨紫,舌头掉在外边,脖子上还缠着白绫,倒是能给他当裹尸布。
确定是没命了。
抄家的差事做了得有一个月,丁家的巨额财产才完全登记成册,金银珠宝这些俗物直接入了南诏的藩库,段之缙“穷人乍富”,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了。
古董书画和前朝孤本这样的珍品送上了京城。
段之缙在城门送别宣旨大臣,丁家的事情才算彻底落下了帷幕。
直到有一天,三更半夜,段之缙正在后衙数着牢洱送上来的“孝敬”,陈山踉踉跄跄地冲进了后衙,隔着门大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衙门口的树上吊死人了!”
“什么?!”
段之缙来不及穿鞋,赤着脚穿着亵衣往外奔,沈白蘋也急急忙忙穿上衣裳往外冲,果然有一具尸身摆在衙门口,旁边站着丁承宗。
段之缙顿觉不妙,上去查看,一掀白布,正是丁元敏的老妻。
这下麻烦了。
雪花一样的题参折子和段之缙才送上去的水西□□的状况一起摆上皇帝的案头,这下皇帝也是头痛欲裂。
丁承祖痛不欲生,悲泣道:“陛下下令叫罪臣之弟自尽,但罪臣的弟弟不是自尽,而是叫段之缙命人勒死的!死得时候手还扣在脖子上,指头缝里全是血……”
他哀哀泣着,又哭自己的祖母,皇帝只想用折子捂住脑袋。
又没有赶尽杀绝,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已故帝师的老妻吊死在总督衙门的树上,朝廷的脸面都丧尽了。
皇帝
再看看身前已经哭撅过去了的丁承祖,吩咐人把他抬下去,叫院正来给他看看,又问跪在一旁的皇太子,“这个事儿你有什么想说的?”
第107章 107太子眼巴巴地看着丁承祖被抬出……
太子眼巴巴地看着丁承祖被抬出去,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皇帝问了些什么。
皇帝心中涌起一股火气,但是想想蒋育成说的话,还是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下去,又问一句:“太子,朕刚才问你段之缙这个事情应当如何处理。”
皇太子“啊”了一声,抬着头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皇上,又心疼自己的先生,对段之缙自然是十分的不满,回道:“儿臣以为段之缙自作主张勒死了丁承嗣,做事太不留情面,这才叫丁老夫人吊死在了总督衙门门口,实在是有辱朝廷体面,应当叫都察院题参,将他革职议处。”
皇帝心里的脏话已经涌到了嘴边,还没等着吐出来,身边的长乐王先说了话:“太子说的有道理,只不过丁家表面上是针对段之缙,实则是对皇兄的处罚心怀不满。丁老夫人这样吊死了,大家不仅会议论南诏的总督,也会说皇兄对着先帝的帝师不留情面。”
“可丁家作奸犯科咱们都清楚,陛下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他们这样不知好歹,皇兄也不必再顾及旧情。”
说到此处,长乐王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太子,接着道:“如若真因此事把段之缙罚了,不是朝廷的过错也成了朝廷的过错。咱们既然没做错,那就应该理直气壮,他们自尽是羞愧难忍,并非有所不公。”
皇帝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又看看皇太子,“你王叔说的如何?”
皇太子瞧一眼长乐王,神情有些蔫蔫的,“王叔说的自然有道理,是儿臣思虑不周。”
这话说的,一点自己的主张都没有,人家说什么他就听从,只会一味地称是。
更何况说这话的还不是皇帝,而是长乐王。
一个亲王的话他都听从,登基之后还能指望他什么?
且他先前答的皇帝也很不满意。
皇帝憋了两口气,叫他接着跪在脚踏上认真听大臣们议事,而后叫唐馥和宋征舆说话。
两人低眉顺目道:“臣等都赞成长乐王的意见。”
“那长乐王接着说。”
长乐王便接着说道:“臣弟以为段之缙在南诏弄出了这些事情,再留任已经不合适了,不如把他调回京城,或者是调往别的地方也好,起码平息当地的舆论。皇兄以为如何呢?”
唐馥刚回京不久,虽很长时间没与皇帝见面,但到底有旧情在,此时提议道:“皇上,臣以为还是叫段之缙接着在南诏干吧。改土归流一直都是他的活,此时改土归流尚未完成,另派他人怕是难以承担这个重任。”
“而且据段之缙所称,这一批□□的孝敬足有四万两,可见□□利润之丰厚。西北正是缺钱的时候,是否要让他在南诏安排一番,广种阿芙蓉花供朝廷自己售卖以充军饷呢?”
“断断不可!这是竭泽而渔,并非长久之计。”宋征舆急得鼻尖儿冒汗,都不知道唐馥是怎么说出来的这句话。
□□的害处二哥已经在折子中写的明明白白的了,如何敢让朝廷来种?这岂不是虐杀生民?
“陛下,□□的害处,我们虽没有得见,但据段大人所称,一省的百姓将受其害。现在贺大人已经收缴了岭南的□□。倘若朝廷在南诏制作□□出售,又要如何处理呢?难道真的卖出去吗?”
唐馥反驳道:“那西北的军饷怎么办?□□虽能成瘾,想必也能戒。售卖□□也只不过是一时之举,只要西北的战争胜利便就此打住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危害。一个小小的水西全部种上阿芙蓉花,两次出售,一年的收入就有两百万两。南诏只要拿出来十分之一的土地种植,几千万两就有了,什么仗打不了?”
宋征舆道:“段大人不是已经说了,可以向商人纳捐吗?将与外夷通商的商引给他们,让他们来出一部分军费。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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