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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骨小说www.yuguxs.com提供的《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120-130(第14/15页)
诏、岺州二省,谁又敢说这里有恶政?
他们敢用天人感应来攻讦段之缙,段之缙也能用天人感应来反击。
段之缙最后检查了一番稻子,回到县衙给外祖王家写信,托他们从各地弄来不同的稻种,产量大的旱稻最好,水稻也要。
剩下的只有等待,等着眼前这些沉甸甸的稻粒化成秧苗,明年再出一波。
秋收之后,刘双喜的案子已经定结,等他被压回岺州的时候就当众腰斩,既是杀鸡儆猴,也是为了平息民愤,叫大家伙顺顺利利走到摊丁入亩的路上来。
而因为土匪出
身的人都要做刀下鬼了,到冬日农闲之时,地主缙绅老实不少,颇有些任人宰割的味道在。
至于西北那边也是一切顺利,沈白蘋从南诏送信过来,说赤砂的叛军虽和穹迦人勾结,但于事无补,已经被朝廷的大军剿灭,唐馥当众杀死了阿速勒,他的残部也已经成为俘虏。
只是大慈悲寺的仁通大师因为战乱圆寂,现在唐馥正在给他主持仪式。
她还在信中说了一些怪事,按理说阿速勒已死,朝廷的大军也该撤回,但他们仍是在边境之处逗留,虎视眈眈,不知道是想做甚。
说完了西北的事情,沈白蘋又说起段诠这个小混蛋,读书读得多了,却一点不叫人省心,前几日竟然和人打架,被自己好好拾掇了一顿。
又说起了一件喜事,京里的母亲送信过来说,从紫阳宫找道士给妹妹的小子算过了,他是命硬专门克自己,带上虎牙之后也不知是凑巧还是真的有用,身子康健起来,今年一年虽不敢说无病无灾,但伤风感冒都好得极快。
絮叨了些家长里短,又说起茶山的趣事,那些个乡绅富豪怪有意思,求他们去茶山里投钱,他们是不肯的。一定要偷偷摸摸地打听到总督的师爷们全都往茶山里投了钱,总督的钱也在茶山里边才着急上火地请托,看看有什么办法能也在茶山里投入一些金钱。而后南诏的商人也跟着打听起来,纷纷往其中投入人力物力。现在茶山的资金很富裕,等着明年盈利就能见着回头钱了。
段之缙看得忍俊不禁,想着既然茶山明年就能盈利,普洱茶的名号也应该早早打出去,皇帝就是一个很好的营销手段。
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皇帝更金贵呢,什么东西都没有皇帝金贵。
它是独一无二的,一般来说一国范围内有且仅有一个。
只要明年的茶叶能够卖出去,商税就能提高一大截,不仅藩库,国库都能跟着富裕起来。
而且在清丈土地的时候,段之缙也派人探查过了,岺州同样是一个不错的种植茶叶的地方,这个地方还很适合种植药草,只要杂交的水稻能够成功,就能辟出来相当一部分土地来种植经济作物。
此外,不仅国内茶叶的消耗量极大,洋人们也是离不开茶叶的,这天朝上国的御茶想必也好卖得很。
只可惜他还能在此地搞摊丁入亩的事情,连过年也回不去。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原本的打算是想跟着一块儿清丈土地的,但还没等得刘双喜回到南诏行刑京里就来了第二道圣旨和给他的密折,段之缙这才弄明白了皇帝是何种打算。
一鼓作气,拿下穹迦高地。
作为两省总督又临近战场的段之缙则把控西南、西北军的粮草,但又不许在省内呆着,还要叫他上高地做监军。
皇帝决心已定,想要的是一个完美的出兵借口,甚至还想要御驾亲征成此不世之功,叫段之缙打了个寒战。
搞天子守国门那一套,但守国门的天子少,叫国门的天子多啊!
纪禅虽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但是千里迢迢,万一有个水土不服直接山陵崩,皇太子倒是顺理成章继位了,段之缙可怎么办?
再者新旧交替往往是□□之时,为了拉拢读书人笼络朝臣,刚刚起步的摊丁入亩直接半道儿破产,如何叫段之缙受得了?
吓得他立刻上折,劝皇帝不要涉险,字字声泪俱下,恨不得以刀为笔以血为墨,又赶紧给京里的友人去信,叫他们千万要劝住了皇帝,倘若叫自己在南、岺看到了皇帝还不如死了算了。
至于开战借口一事,倒是不难。
仁通法师是活佛,活佛园寂之后还能够转世,历史上本不乏宗教战争,雍朝也完全可以此为借口。
只要说活佛转世到了穹迦内陆即可,军队进去不是为了开战,完全是为了找我们的小活佛啊!
至于谁是小活佛,还不是官员们说了算?
此法还有一个好处,穹迦扫清之后朝廷可顺势推行佛教,小活佛也带到京中教养,让他亲善朝廷和皇帝,等他长大后再送回穹迦担任政教一体的活佛,这样也便于朝廷管理。
穹迦的事务要紧,段之缙也不敢耽搁立刻启程,王章则带着新收的稻子去了南边一年三熟之所,准备下一茬在那里种。
段之缙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小心翼翼地服侍,授粉也要精致些。
王章一而再再而三地答应下来,送段之缙启程上路。
等他到了西南的时候才发现这次西南用兵,皇帝是何等的重视。
无他,两个女婿都来了。
一进军营,一小半是熟人,方叙墨、向古、苏橙自然不必说,唐馥也在,变了好大的模样。
原先还俊美得很,现在真是武将一个,浑身肃杀之气,自有一番气场在。
军中不许宴饮,大家又都是公务在身,尤其是段之缙名义上为大家的粮草保驾护航,实则是做皇帝的眼线,因而帐内西北军的将士对他总是防备忌惮,唐馥与他几年不见也疏离不少。
一伙人以公务始以公务结,旁的一句没说,段之缙担心皇帝却也没开口的时机,只能晚上去钻方叙墨的帐子。
“你来的时候,御驾亲征那个事儿怎么样了?”
方叙墨给他倒上茶水,“嗐,皇上身子都不太好了,怎么可能到西南来,也就是过过嘴瘾,并无他事。”
“身子不好了?可陛下一向康健啊?”
“和先帝一样,丹药上瘾戒不了,谁劝都不好使,就喜欢大半夜不睡觉看折子。但也别太担心,我瞧着嘛也还好,肯定还有十多年。”
这才叫他放下点儿心,又想起来白天方叙墨和苏橙古古怪怪的样子,问道:“你和小苏大人是怎么回事儿?闹脾气了?”
方叙墨这次犹豫起来,半晌反问道:“你觉得太子……能登基吗?”
这里也没有外人,段之缙能够“预知”登基的皇子是哪个,反正绝不是当今的皇太子。
可现在许多皇子还没有名字,他也不敢说是谁。
方叙墨道:“实话给你说,也是给你提个醒,我看圣心定然是在三皇子那里,现在的太子不过是稳定朝局的工具,一旦三皇子长成定然要废长立幼。”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在京中不知道,特意挑了冬至祭天的时候给明灯赐名,又赐了祚这个字号。祚是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
纪明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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