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白纱: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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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目的也不是这个。”白以浓闭了闭眼,朝身后看了眼,要来找你的,另有其人。

    随着她的目光,几人朝不远处的石青拱门看去。

    一个深色衣料,着装如白以浓制式的人正站在那之后,呆呆看过来。

    林慕禾揪了揪衣袖,心口忽然砰砰作响起来。

    “清霜,随我来。”目的达到,白以浓最后深深看了眼林慕禾,叫了声清霜,便带她离开。

    那深色衣服的人走近,顾云篱总算看清他的长相。冥冥之中,她觉得这张脸与林慕禾有两三分肖似,但眨了眨眼,那感觉又消失不少。

    “阁下……是那位剑道掌事?”她猜,说话间,将林慕禾挡在了自己身后。

    “啊,正是。”邱以期眨了眨涩痛的眼,方才答,他还是看顾云篱一早谈完事情,才敢上前。

    眼前人称得上陌生,林慕禾见他不开口,自己也不说话,双双沉默了片刻,终于,这人才想起了说话。

    “林……慕禾?”

    看见她眼瞳轻轻一缩,便知没错,邱以期笑了笑,这么面对上,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纠结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都这么大了。”

    “您……是?”

    她身形还是肉眼可见的瘦弱,再加上回来路上,听到的这些年的境遇,邱以期忽然后悔来找她了。

    二十年来,自己便任她在山下受尽苦楚,听信于歹人,受制于歹人,从未来看过她。如今堂而皇之跑来相认,又算什么呢?不会让人徒增恶心?

    他也承认,这些年心存侥幸,私心在剑道中周旋,觉得林胥虎毒不食子,在东京,林慕禾起码不会过得太差,但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于是思来想去,原本酝酿好的话改变:“我……是你母亲的同门。”

    他说完,小心地观察了一番林慕禾的神色。

    她依旧有些警惕,站在顾云篱身后,但眼中还是讶然,似乎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与母亲有关的人会站在自己面前。

    “同门?”

    顾云篱怔了怔,恍然想起了常焕依先前所说的那些“江湖传言”:邱以微出身剑道。只是这个“出身剑道”太模糊了,甚至也只是江湖上没有根据的风言风语,甚至她在剑道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也无从知晓。

    “你母亲……”邱以期眨了眨眼,努力牵出了抹笑,“名叫‘邱以微’,是剑道第六十八代西山传人,明德十八年下山历练,我与她、还有方才那位,同属‘以’字辈,她我们两个的师姐。”

    林慕禾听得有些呆,记忆里的母亲,似乎一直都是那块冷冷的牌位,大多的描述,源自于陪伴她四岁光景的乳娘,那应当是个温柔坚韧的人,包括林慕禾的性格,似乎都继承了她多些。

    “是吗……”她喃喃出声,看着邱以期,似乎在尽力想象了。

    脱胎于母体,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感受,似乎只有母亲羊水带来的温暖与安全感,她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在她腹中的岁月,更不可能有记忆。是而邱以期提起这个听起来有些虚幻的人时,她有些惘然。

    她只知道,那是这世间与她关系最为紧密的、血浓于水的人。

    第172章 邱以微敬赠师妹白以浓

    看着他的表情,邱以期却忽然连继续说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深知自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以长辈的姿态对林慕禾再说些什么话,嘴唇颤了颤,他低了低头,无力地笑了一声:“也罢,见你如今双眼复明,身子好起来,我们也知足了。”

    林慕禾看着他的面容,总觉得熟悉,但没想深究,点了点头:“多谢前辈。”

    她越是这样,就让人越想到那之后的一切始作俑者——林胥,他如今身居高位,风光无限,让人恨得牙痒痒。

    “我不多留,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只是来看看你。”原本的计划被推翻,邱以期难堪地不敢再待下去,出声告辞。

    顾云篱时刻观察着他的神色,颔首目送他有些狼狈的背影离开,心中也起了疑。

    林慕禾还是怔怔得,似乎还在想方才邱以期的话。

    “云篱,”她忽然开口,“剑道是个什么地方?”

    顾云篱眯了眯眼,沉吟了片刻:“江湖东西南北中各分五大派,有入世者如阆泽、集成,有侠义戍边者如刀术,更有避世只逢乱世而出者,是为剑道。”

    她没说西南巫术一派,毕竟这一派系,连曾经的得意弟子顾方闻都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剑道居于福建闽地,西山是其分系中最为卓绝的一派,人才辈出。”

    “她不是剑术最卓越的那个,却是最刻苦,受长老器重的。”白以浓坐在一块假山石上,白衣顺着石头嶙峋的形状下落,缓缓说着,“你问这个作甚?”

    清霜站在一旁扎着马步——这是白以浓初次见面问候她的大礼,多年不见,看看基本功夫有没有落下。

    “我听一个师叔说,林姐姐的母亲也是剑道之人,看来师尊你也已经知道了呀。”她笑了笑,面前的白以浓眯眼,拿剑柄怼了怼她的膝窝,不留情面。

    “再下伏,不够。”

    “师尊,咱们多年不见,除了考察课业就没别的了吗……”她颇为沮丧地说道,但还是乖乖继续向下蹲了蹲。

    “自然有。”白以浓扬眉,说道。

    一道风吹过,将清霜裤脚吹得纷飞,也将白以浓额角的刘海轻轻掀起。

    她从身后取出那个自进来时就背着的深色长条布包,放在了膝头。

    “我送你的‘瀑水’有多少个年头了?”她问。

    清霜仰头思忖:“快有十年了吧!师尊问这个做什么?”

    她话未问完,就见白以浓手指翻飞,快速将那布包的系带缠开,黑色的布失去束缚,顺着里面的东西滑落在地。

    一柄通体漆黑,剑柄镶嵌银饰的长剑被白以浓窝在手中,剑身没有刻痕,形体却很流畅好看,清霜看得两眼放光,却不敢说话,满眼希冀地看着白以浓。

    “你使软剑有些年头了,但剑之道深远,若想继续精进,终有一日要换回重剑长剑。”她道,径自抽剑,“这是我亲自给你打得新剑,从今日起,便使这把新剑吧。”

    剑光纯粹而澄明,光影闪烁,在剑尖汇成一点光,肃杀又冷厉。

    清霜喜欢得不得了,颤颤巍巍从她手里接过,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个来回,剑身细腻而冰凉的触感,只有极致的淬火才能做到这样的效果。她仰头,拿在手中,也只有一开始的刹那有些不适应,几个来回,便觉得熟悉了许多。

    “师尊,这剑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白以浓答,“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剑,自己的剑,自然是你自己给它取名。”

    还要她来取?清霜一顿,决定还是日后请教一下顾云篱她们,她实在没有取名的天赋。

    再来回挽了几个剑花,她珍重地收起,朝白以浓一拜:“多谢师尊!我特别喜欢!”

    白以浓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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