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白纱: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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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爱操心的顾云篱

    宁十七喘了口粗气,心口还砰砰作响,一口气喘不匀,眼里闪着泪花看着常焕依:“前辈……呕!”

    那一阵铃声影响,她头晕目眩,竟然吐了出来。

    常焕依将她揪着衣领提起来,肃声道:“不舒服就待在这,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又一阵铃响自前方的密林中传来,她蹙了蹙眉,见宁十七吃一堑长一智堵住了耳朵,这才放下心来,将随身的长刀抽了出来,飞身追入密林。

    “老毒物——!”

    林间传来几声迅疾的挲挲走步声,足尖飞过杂草,压塌一片,愈往深处,铃声愈加狂奏,她死死咬住舌尖,一刀将挡路的青竹劈开,扬腿使力狠狠一踢,那节竹子分裂成五段,如五片飞刀一般,裹挟着疾风朝幽深难测的林深处射去。

    只听“噼啪”两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传来,常焕依脚步一顿,身形骤然一止,一道破风声乍然自身前爆开,刮起的狂风将她的发丝吹得乱作一团,瞳孔骤缩,一节竹段被人从密林深处尽力一掼,朝自己飞击而来。

    她反应迅速,提刀挡在身前,锋利的刀刃将飞来的竹段劈成两半,化解这一击,那铃声倏地停止。

    “老毒物,滚出来!”常焕依咬牙,对这时不时飞出来恶心人的把戏厌恶到了一定程度。

    林中寂静下来,静得仿佛方才那一场纷争是人的幻觉般。

    “还真是你,”冷不丁的,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黑衣身影从树顶跃下,“师姐,你这样又是何苦?”

    竹子被压得极限弯折下来,那之上的人跃下,一身黑衣,还以黑巾遮面,看不清容貌,但他声音沙哑至极,像是吞咽了沙子,难听得有些瘆人。

    “呸,你还敢叫老娘师姐?!”常焕依恶狠狠啐了一口,提刀骂了一句,“我一路跟着他们追来就觉不对,果然是你!”

    仅剩露出的那双眼传出些许疑惑,黑衣人摊手:“只是将禁术带出去,就犯得着你们这些年来这么要死要活地追杀?”

    常焕依闻言,却倏地一怔,面色涌上些许疑惑:“你——”

    “铮”得一声,毫无预兆,数十根丝线从这人指尖飞速射出,一瞬间将常焕依手中的长刀仅仅箍住,打断了她那一瞬的疑问。

    该死的,常焕依暗骂了一声,她生平最烦使丝线的,这些线极柔极韧,自己的长刀没有办法破开,遇上必处劣势,这么想着,她果断扔了刀,一个翻身后跳,躲避其余飞射而来想要割她喉的丝线。

    然而这黑衣人俨然一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架势,手中勾着丝线,绕过周边节节青竹,几乎要将常焕依包围在内。

    “你何苦追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多年,何必再来逼我!”他怒喝了一声,见丝线逮不住她,手中丝线猛然一收,催拉起周旁青竹,齐齐朝被围困在中心的常焕依压去!

    “这杀才,又在鬼嚼什么东西?!”常焕依快要无暇顾及他诉说,想低身从空隙离开这一圈包围,然而下面丝线密布,只要过去,就必然被削成肉片。

    “你别怪我,师姐!”那双眼中迸溅出杀意,让人浑身一寒。

    而另一阵寒光却骤然从另一边的林中飞掷出,伴随而来的,还有另一道黑色的身影,来人手中提着一柄长而直的漆黑横刀,衣袖飞舞之间,只听几声利刃斩风声,围绕在常焕依头顶,亟待要把她戳成筛子的竹子与丝线一瞬间被更为强势的刀锋斩断,一瞬间,巨大的弹力与惯性反噬,那黑衣人不查,手中霎时间飞溅出血花,他痛叫了一声,“噗通”一声从竹子上跌落在地。

    漆黑的横刀被那人利落地收回刀鞘,挂在身后,常焕依目光颤颤,看着林中跃出一大批敕广司之人,将那黑衣人团团围住。

    “常娘子,幸会。”来人与她年纪相仿,一身黑衣劲装,一双眼如冰鉴初拭,亮又冷。

    看见身后气喘吁吁跑来,又抵着树呕吐的宁十七,常焕依顿时知晓了这人的身份——赵绥,那位身价不菲的敕广司令主。

    “救你这一下,抵了那二百两银子,烦请还告鬼医。”她扶了扶腰后的横刀,朝常焕依伸出手来,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奸商,哪有你这么算账的?!我不同意——”闻声从另一边竹林赶来的顾方闻一来就听见这声,嚷声怒道。

    “追你月余,确实该承认你有些本事。”赵绥没搭理他,冷冷盯着地上的黑衣人,“将他身上的东西都卸了,给我绑到马上去!”

    *

    殿试之后,朝中格局变幻多端,二皇子被暂时踢下了代理监国的位子,而官家病体虚弱,无法亲临朝堂,最终,这监国之权落在谁的头上,又称一件人人都要揣摩的事情。

    然而不等群臣考量局势,思考如何站队时,官家的旨意便已下达中书。

    尽管旧制上还没有公主直接入政事堂的,但朝中如今的直系皇室血脉,唯剩一个李繁漪,坐主政事堂内的只能是她,虽有人反对,但长公主却十分体恤,从前的嚣张跋扈似乎都已成了过眼烟云,入政事堂的第一日,便提出左右二相共同议事禀圣的法子,堵住了台谏的悠悠之口。

    她做到这个份上,比以往的李淮颂还要周到,再上书参本,就有些专门挑官家的茬的意思了。你进我退,彼此留个体面,是李繁漪的处事之道,但倘若再得寸进尺,此事未必能善终,众人都是人精,各退了一步,不好再说什么。

    向皇帝将今日政事堂议政之事禀报完时,顾云篱也刚好诊完脉,与许温之仔细核对完今日的膳食。

    在宫内,李繁漪与她边界处理得一向很好,遇见也只是恭敬地相互打个招呼。见两人明显有事要谈,顾云篱和许温之很识眼色地退下,退避于寝殿外。

    目送二人离开,李繁漪上前细致地扶李准坐起身,问:“官家留我,是有何事?”

    “……咳,先前知会你所做的事,办得如何?”

    “人已经安顿在了大名府,这些日,每日都有太学博士为他授课,传回来的消息说,李磐聪敏好学,课业不曾懈怠,策论也甚有水平。”李繁漪瞬间明白了他所指的事情,推手如实答。

    “这便好……如若淮仪真得回不来,伏玉啊,朕便只能拖你、咳咳!拖你来辅佐,你是我与尔容的‘第一个’孩子,自小对你倾注了多少心血,你不会不知。”

    “爹爹的苦心,伏玉知晓,”李繁漪垂下眸子,“我不会辜负您。”

    “桑家人只是暂时蛰伏,今后未必不会再东山再起,殿试一事只能衔制他们一时,时日一久……”他话未说完,又重重咳了两声,“如你所见,伏玉,我时日无多了,身边唯一可信之人就剩你了!”

    “李家江山,绝不能成外姓傀儡手中之物。”他喘息了一声,“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官家果真要我说?”李繁漪抬眸,看向榻上的李准。

    “你说便是,你我父女一场,有什么话,不必遮掩。”

    “淮仪下落不明,官家若想稳定如今朝中乱局,不如趁早做下决断。”如今李准迟迟不肯立下储君,便是有几分不听到太子最终消息不罢休的意思,但他自己深知,李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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