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对我觊觎已久(重生): 7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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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第71章娘娘有孕了!

    屋内清香静燃,许怀鹤起身,单手撑在身侧,墨发从肩膀上垂下来,更显得他妖冶如恶鬼,眉目如画。

    有微弱的烛光从床帐透进,他垂眸,深深地注视着容钰恬静的睡颜,伸出指尖,轻柔地抚摸过容钰的侧脸。

    “殿下莫怕。”许怀鹤放轻声音宽慰,即便知道昭华公主殿下在睡梦中兴许听不到他的声音,但依旧耐心,“我在呢。殿下既然已经嫁给我,这一生一世都属于我,又怎么会被送去漠北和亲呢?”

    至于死,许怀鹤神色冷凝,静静摸着容钰的脉搏,脉象平稳有力,已经比最初好了不少。

    有他在,殿下原本的亏空定能被补满,他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绝不让任何人胆敢伤害殿下一分一毫,他会和殿下一同健康长寿,无病无痛。

    要是他死在殿下之前,他一定会为殿下铺好后路,确保殿下依旧衣食无忧,平安喜乐,要是殿下走在他之前……

    许怀鹤原本就深沉的神色更冷了几分,心想要是殿下走在他之前,殿下若是被别人害的,那伤害殿下的人他必定千刀万剐,做成人彘,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若殿下寿终正寝,那他就召集这天底下所有的得到高人来做法事,将禁书当中的招魂阵摆出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要亲身入地狱,他也一定要将殿下带回来。

    如果不成功,他就自决去陪伴殿下,绝对不会让殿下孤身一人,哪怕到死,他也会坚守他和殿下之间的承诺,永远不分离。

    睡梦中的容钰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什么,听到了他心中所想,略有不安地皱了皱眉,将下半张脸埋进锦被里,身体蜷缩在一侧,手心也紧攥着。

    许怀鹤见状重新躺下去,熟练地将容钰揽进自己的怀中,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深吸了一口属于容钰身上的山茶花香,缓缓闭上了眼睛。

    许怀鹤并没有深想或怀疑什么,只以为今日的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又勾起了容钰以往的回忆,想起了老皇帝做的那些恶心事,所以心里不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过漠北确实该收拾了。

    容钰醒来时,许怀鹤已经开始了他登基称帝后的第一次早朝,容钰并不知晓自己昨夜说了怎样的梦话,又被许怀鹤听了过去,她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脖子,昨日的头饰太重,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忙让青竹帮自己疏通疏通。

    青竹按摩推拿的手艺越发好了,容钰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轻快了几分,她笑着拉住青竹的手,从妆奁里面挑了一只粉玉的镯子给青竹套上,正好衬青竹今日穿的粉色宫裙:“你年纪和春桃差不多,就该穿这些粉嫩的,多好看。”

    “多谢娘娘赏赐。”青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对着容钰福了福身,行礼谢恩。

    一声“娘娘”叫得容钰愣了愣,直到春桃将热茶端到她面前,她才猛地想起自己如今已经不再是昭华公主殿下,而是皇后娘娘。

    过去种种如梦似幻,好像隔着一层薄薄的雾,上辈子的事也更远了,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容钰依旧对自己成了皇后这件事没什么实感,像一脚踩到云上,轻飘飘的,一颗心不上不下地吊着。

    “许……”容钰轻轻开口,又将许怀鹤三个字咽下去,“陛下今日要回来用午膳么?”

    母后还在世时,镇国公府还显赫时,她名义上的父皇,那个已经去世的男人也和母后有过一段温情的时光,每日下朝处理完奏折,都会来坤宁宫陪母亲和她用饭。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人就不来了,母后也派人去请过,但得到的回答要么是“陛下今日要同其他大臣一起用午膳”,要么就是“陛下忙于朝政,今日来不了坤宁宫”,总是冷冷的拒绝之言。

    母后那样温柔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冷淡,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的心已经在旁人身上,有了新欢,母后也就不再派人去请。

    再后来,母后生了病,那人也极少来探望,即便来看望也只是稍微坐一坐就起身离去,欢声笑语只从怀柔宫里传出,坤宁宫则愈发安静,安静到这后宫几乎都要忘了还有一位皇后的存在。

    想起往事,容钰心绪不佳,细眉微蹙,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十分期待许怀鹤真能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自己用膳。

    若是许怀鹤能一直这样时常陪她用膳还好,可许怀鹤若是像那个男人一样,一开始甜言蜜语,含情脉脉,有了其他嫔妃后就忘了皇后,冷言冷语待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来陪她,让她早些习惯坤宁宫的冷清。

    听到容钰的话,青竹立刻应声:“奴婢这就让人去问。”

    青竹转身,脚下好似生风,容钰都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已经出了门,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心里也高兴。

    虽然为那老不死的皇帝守了近一月的孝期和国丧,但公主殿下和国师大人的感情并没有因此生分,两人还和新婚夫妻那般如胶似漆,瞧,皇后娘娘还时时刻刻惦记着陛下呢!

    另一边,即将退朝的许怀鹤还不知容钰已经在心中为他安排好了朝三暮四的罪状,觉得他日后要心

    许他人,为了其他嫔妃冷待她。

    他坐在龙椅上,姿势并不十分庄重,半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扶手,半托着侧脸,兴致缺缺地注视着下面依旧争吵不停的群臣,知道他们是在做戏给自己看。

    黑色的朝服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和上一位帝王臃肿肥胖的身体截然不同,年轻而有力,十二旒遮住了他英俊的面容,也遮住了他的神情,让底下的大臣看不清他眼底的嘲弄,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面对这样一个有野心,有能力,年轻力壮的新帝王,诸位大臣都十分谨慎,原有的结盟已经松散,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要不要站队,要和谁一派,目前都不能太早下定论,只能再观望一段时间,等摸清这位新帝的脾性再说。

    有臣子隐晦地看向站在诸位大臣最前面,身居高位,从龙有功的镇国公和右相杜科,两人已经对究竟要不要请漠北的几位王子来参加春猎这件事,吵的面红脖子粗,似乎下一瞬就要动起手来。

    两家明明已经结了亲,还是嫡子嫡女联姻,却依旧和仇人一样,在朝堂上处处针锋相对,意见不合,害得他们分不清这究竟是帝王的权衡之处,有意让朝臣分作两派,还是两人果真政见不合。

    终于有大臣意识到,坐在上首的皇帝似乎许久都未发一言,连忙给旁边的同僚使了个眼色,大殿内的争吵声也终于平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新帝做最后的决断。

    “自然要请。”许怀鹤冷冷地挑了挑唇角,“漠北若真的问心无愧,没有做过刺杀先帝,又派人给先帝暗中下毒的事,怎会不敢来呢?”

    右相杜科听的嘴角一抽,差点没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憋住脸上的表情,就算是这样,听到新帝堂而皇之地把他自己做的事全都推到漠北头上,杜科脸上的神色还是扭曲了一瞬。

    心真黑呐,真不愧是能做皇帝的人……

    退了早朝,臣子们纷纷从大殿离开,许怀鹤接过大太监恭恭敬敬递过来的茶水杯抿了一口,听到大太监低声道:“陛下,皇后娘娘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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