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前夫火葬场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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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翠薇打断他的话语,语调陡然升高,带着十足哂笑的意味,“总不会以为……是来寻你的吧?”

    “像个昏头胀脑的怨妇般,豁出性命来这木兰林场中寻你,然后痛哭流涕,摇着你的裤腿,低三下四哀求你的原谅与怜悯,盼望入你后宅,说些非君不可的蠢话……这就是你想象中的场景,是么?”

    不管是以前。

    还是现在。

    谢昭珩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竟会用此等语气与态度同他说话。他神情冷峻,眼若暗潭,静谧中透着丝丝寒意。

    “想来是有了个首辅爹,薇娘如今说起话来,也变得甚有底气。”

    丁翠薇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分明已经动怒,却还要刻意保持君子风度,不与计较的样子。

    将她衬托得像个胡搅蛮缠的疯妇。

    “我将将当上首辅嫡长女,行事就算猖狂嚣张些,合该也是能被理解的。比不得晋王殿下自打出生就是皇亲贵族,如此世上一等一的好涵养,自然不会同我个弱女子计较。”

    丁翠薇一面吃,一面说。

    将糕点咽下后,甚至还故作粗鄙,轻打了个饱嗝。

    谢昭珩脸色愈发难看,面色沉得如暴雨前翻涌的乌云,身周空气仿若都为凝结成霜。

    他并非是来同她斗嘴皮子的。

    也不愿做这些无谓之争。

    “也罢。你如今也算如愿过上荣华富贵的好日子,既如此,更该好好珍惜福分,愈发要谨言慎行。”

    “今后在京中行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无需本王教你吧?”

    所以他是特意来敲打她的。

    丁翠薇微微咧嘴,笑容似是被苦涩浸泡过,眼中尽是自嘲,她薄唇抿成直线,将指尖糕点捏成齑粉。

    略带些微希冀,紧着嗓子道。

    “……俞泽,除了这个,你就再无其他想同我说的么?”

    或是因着这个久违的称呼,谢昭珩瞳孔骤然紧缩,他闹不清她这又是在唱哪出,只神色莫辨望着她……或也是她方才态度太过冷硬,他薄唇紧抿,最终未发出一言。

    空气骤停。

    落针可闻。

    丁翠薇嘴角那个苦笑又漾得更大了些,有种期望落空的失落。

    ……她真是傻,竟又自多了一次。

    她总觉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猪狗牲畜相处久了,也会有几分记挂。

    就算俞泽心里再怎么不待见她,可在桃源村时,丁叔待他却是极好的。

    所以她心中还存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想着他听闻了丁叔的死讯之后,不说会有多难过,却也总该过问几句。

    没曾想,他压根就没想起这茬。

    想来在他这样的人眼中,她与丁叔都是一样的,身如草芥,命若蝼蚁,死就死了,无甚要紧。

    丁翠薇含痛缓缓将眼闭上,再睁开时,眸底已是一片清明。

    “晋王殿下的意思我明白,其实你不必特意来同我说这些,你不想让人知道过往,难道觉得我就愿意提及那些昔日被人愚弄的蠢事么?”

    她语气平淡,字句冷硬得没有丝毫温度,“如若可以,我宁愿从未同你相识过。”

    分明已经如意。

    谢昭珩却莫名觉得不快。

    他下颌线骤然绷紧,额角青筋微凸,眸光沉沉望着她,“你若不懂得收敛性情,今后只怕有无尽的明枪暗箭要受……”

    “受不受都无需你操心。”

    丁翠薇由椅上站起身来,背过身去。

    “这世间已无俞泽与丁翠薇,只有晋王谢昭珩与首辅嫡女许之蘅。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奔前程,再无瓜葛。"

    “晋王殿下在此于礼不合,小女便不送了。”

    清风拂身,暗影在忽明忽暗的幔帐中一掠而过,丁翠薇知他走了,这才执杯另倒了杯马奶酒,往喉中猛然灌下。

    翌日清晨。

    两个嬷嬷唤她起了床,待她穿戴整齐,简单洗漱过后,就奉上了丰盛的草原早餐。

    许之蘅无甚胃口,只草草吃了两口,就被迎上了辆装潢雅致的马车,她昨日确很疲累,可因为紧张与兴奋,实则并未睡好。

    “爹爹不同我一道回城么?”

    许之蘅下意识寻找可以亲近之人。

    “也是因着皇上还在狩场,首辅大人要随伺在身侧,且也还有些政务处理,只打发奴婢们伴姑娘回去。”

    许之蘅心中略有些失望,可也很快释怀。

    毕竟她爹之所以能以布衣出身,攀登到如今的高位,且掌控内阁近二十年,那平日在政事上必然很是勤勉。

    她身为家眷,合该理解。

    车架驶入城中。

    穿过巷道。

    直到行在宝灵巷的街道上,她远远望见那座熟悉的首辅宅邸时,又不禁暗暗忐忑起来。

    在她看来,丁叔身为首辅府忠心耿耿的侍卫,当年既能舍命跳河救她,就断没有阻拦她回家的道理。

    除非她恢复身份之后,会有性命之忧。

    而身为闺阁女子,她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家中。

    所以眼前这间偌大的豪宅。

    于她来说。

    无异于阎罗地狱。

    或许就是有命进,无命出。

    “姑娘,到了,请下车吧。”

    随着嬷嬷的一声轻唤,许之蘅撩起车前帷幔,踩着踏凳缓缓而下。

    她掀起眼睫,望着威严耸立的门楼,及高大厚实,足以隔绝一切的朱红围墙……

    深呼吸一口。

    毅然抬脚踏上了石阶。

    门内的横宽的碧玉影璧后,揽月阁的旬嬷嬷早早就候着了,远远望见许之蘅的身影,就立即迎上前来。

    旬嬷嬷乃主母院中的心腹,望着许之蘅那张与主母肖文珍六分相似的面庞,立时就红了眼圈,当下并未多说什么,只道,“大姑娘快往主院中请吧,主母早早就在侯着姑娘了。”

    院中金钉朱户,雅致万千。

    真真是光闪闪贝阙珠宫,郁巍巍画梁雕栋。

    许之蘅穿过庭院,走过廊道,终于行到处叫做凝辉院的地方,门内几个仆妇簇拥着位身着靛蓝霜叶对襟褙子的美妇人出来。

    许之蘅望之心生亲切,一眼就知那是她的生母。

    母亲身形柔弱,还在石阶上就向她张开双臂,“蘅儿,我苦命的女儿…”

    母女之间,有根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连接格外紧密的纽带。

    许之蘅终究没忍住,泪水立时夺眶而出。在她以往的人生中,丁叔算得上充当了父亲的角色,可她却从未有过母亲的温情。

    她后又来过宝泉巷几次,就蹲守在街角,眼巴巴望着在首辅府中进出的妇人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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